长沙刘君之母,年近七旬,体气素旺,不亲药饵。一日感冒,发热恶寒,身体疼痛,无汗,心烦恼不堪。诊之,脉浮紧,舌苔白而薄。余曰:此与《伤寒论》大青龙证正相吻合,即疏大青龙汤授服。次日复延诊,刘君云:“日昨之方,见者咸宜阻之,多以高年宜用温补为言,议论分歧,莫衷一是,幸尊方为向所深信,即一概谢绝,照方煎服,今疾势已减大半,则方之获效,不辨自明。”
余笑应之曰:“仲景真方,非特门外汉不能知,即个中人多不能领会,每有方甚平常,施之大症,辄获奇验;亦有方似奇险,用之得法,效如影响者。
故古圣之方,非精思不能窥其奥窍,非屡试不能识其神奇,若大青龙汤乃百试百验之方,所患者症不确耳。今若此,当将原方再进服,即照方服之。”至其明日,寒热身痛悉瘥,唯心烦未愈,舌苔转黄色,脉弦数,与栀子豉汤两剂不应,改授黄连阿胶汤两帖而痊。(萧琢如治案)点评:所用三方大青龙汤、栀子豉汤、黄连阿胶汤皆系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