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患者提出问题:“皮损上还是不出汗啊?怎么能让皮损上快点出汗呢?”笔者避而不答,反问:“除了皮损,其他地方出汗怎么样?”患者答:“其他地方应该还可以吧,我主要关注皮损上什么时候能出汗……”
这样的对话,在门诊中是经常可以遇到的。这些患者不明白,首先应该观察的是“非皮损”处的出汗情况,最后才能关注皮损处的出汗情况。皮损是出汗不正常的最终结果,治疗的最终目标才是让皮损处出汗。一定要关注这两个“最终”。
简单讲,我们可以把能出汗的地方认为是通(正常、健康),出汗差的地方认为是不通(欠正常,亚健康),皮损便是最不通(不正常、病态)的地方。所以首先要关注正常的能出汗的地方,通过一些途径保证这些地方正常出汗,通过逐渐改善体质,最后达到让不愿意出汗的皮损出汗。这需要一个过程,明白这个道理,就不要总关注皮损处出汗,这样反倒让患者着急,总产生挫败感。
做什么事情都有个由易到难的过程,能明白由易到难的必然过程,领会和顺应治疗的节奏,积极地配合,不断地品尝一个个出汗之路上的阶段性胜利果实。这样便容易渐进地、扎实地走向成功——局部的和整体的健康。
所以要明白治疗的机理和步骤,如果不明白治疗的步骤,便无法安心地配合医生的方案。经常我们会说到一个词——“合拍”。治疗中也需要关注人体变化的节奏,不仅要顺应其方向,更要尽量去注意和人体变化的节律合拍,这是一个极微妙而极重要的工作,是必须要引起医学界重视的。
疾病是从健康状态不断演变过来的,从出汗的变化来讲,步骤是:从全身均匀微汗;到出汗不匀,有多有少;最后到出汗严重障碍的地方出现皮损。
可见治疗必须先关注相对容易出汗的地方——“河面”(如果把人体整体的皮肤视为河面,皮损视为河面上的“冰”)同时加温,肯定是冰薄或者没有冰的河面先荡漾起来,冰下的河面其实也在变化着,只是有冰挡着看不到而已,这就是为什么不能先关注皮损的原因。我们经常讲“抓大放小”,讲“着眼健康”,都是在告诉大家一个步骤的问题——让“正常”的地方更正常,这相对容易,也较为明显,但同时不正常的地方肯定同时也在变。只不过相对正常的地方能看出阶段性的变化来,而相对不正常的地方不容易看出变化。
从表面上看,先要关注让近似健康的地方更健康,之后才能让不健康的地方有变化,认识到这点,才能接受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的变化,从而从容地迎接随着自身节拍到来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