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搅“匪”记:遭遇“大师”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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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玩了一天,真的很累了。刚坐上中巴车,吕导就告诉我们说有一个中药泡脚项目,是免费的,让各位都去享受一番。大家一听,很高兴,这累了一天了,坐下来泡泡脚,让“技师”作个脚部按摩,也是一种享受。  中巴车先是到了一个地方,吕导下车问了一下,说这儿已客满,又带我们去了另一个泡脚的地方。  这是一片民宅,泡脚的地方就座落在民宅中间,是一幢两层楼房。我们被带进一间摆满了沙发式连椅的屋子里,大家随意找地方坐下后,来了一个讲解员,她先给大家讲了一番中药泡脚的原理和效用。关于“中药泡脚”的神奇作用,那是“相当地厉害。”一番说教之后,上来许多服务先生和小姐,分别在我们面前摆上了泡脚盆,让我们泡脚。这当儿,讲解员在推销泡脚用的药粉之后,又说这里刚来了一位藏医大师,会气功,等一会要过来给大家看病。  我坐在第一排,正在泡脚,看到一位穿着一身白衣裤的中年男子向我走来。他拉过我的手,看了一下手相,说我有肠道疾病,然后又讲了一番病理。我听他讲的也十分内行,就点点头,他却要给我发功治病。我正在犹豫,他已经站我面前开始“发功”了。我现在仍不明白,他是用什么办法用双手在我的胳膊上弄出放电和电击的感觉的,当时使我觉得他真的有些气功。然后他让我闭上眼睛,他两手在我的太阳穴处发功,我的眼前竟出现一种象在黑夜中看到闪电的情景。我正在疑惑之际,“大师”告诉我,必须服用他推荐的一种药才能有效地治我的病。这种药580元一盒,5盒一个疗程,保证药到病除。我说等一会看看什么药再说,“大师”却立马叫人送来了一盒药。我看上面有国药批准文号,也有商标和生产厂的标识,估计不是假药,肯定是价格上要番几番,所以我就说自己没带这么多钱,下次来再买。  可大师不同意,他再一次在我背上发功,说没有现金刷卡也行。我说我没有卡,但觉得人家“哈气哈气”地发功,不就是想弄几个钱嘛,再说,如果我不买他们的药,他万一用气功使坏,自己的身体被他弄出什么毛病也说不定,于是就只好同意买一盒。  我先买一盒的话刚出口,那边就有人把那一盒药包装好送到我面前,气功大师一边给我发着功,一边让我立马付钱。我只好掏出钱包付了600元。因为知道这一天不应该有大的花销,我的钱包里仅带有一千多元。“大师”看到后又说,看你这个人也很实在,是个好人,我再给你发几次功,这药你服三盒就行了。  我再次强调自己没带那么多钱,我回程的机票还没买。那“大师”说,我是为了治病救人,这样吧,你就再拿400元,一共一千元,我再送你两盒药,这样你把三盒药吃完,你的病就好了。  我知道自己的慢性肠炎是很难治愈的,吃了许多药也都没有用,这药也未必有用。但600元已掏了出去,还不如再给他400元,宁可购三盒没有用的药回去,也不敢得罪这位“大师”,因为他的手又在我的脖子上发功,双手挤得我脖子上的肉生痛,我只好又掏出了400元给他。  这时“大师”已从服务人员手中拿过一张餐巾纸,在我的脖子上擦了一下,让我看着上面的血迹,说是已把我体内的病毒排了出来。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位“大师”的手为什么能在我身上放电?我闭上眼睛之后,眼前的闪电又怎么回事?脖子上挤的血迹我是明白了,因为回到家里一个星期那块紫斑都没下去。只要用力挤,谁的脖子都可以挤出血的。就象小品《卖拐》中的高秀敏问赵本山,范伟的腿怎么会麻了?赵本山告诉她,你跺你也麻一样。  那药我上网查了下,按正规医药公司的批发价计算,三盒药价值120元。我判断自己上当了,并且这个当并非自觉自愿地上当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大师”气功的恐惧,是在自己精神上受到胁迫时不得不上的当。从法律上分析,类似于抢劫。但没有人认可这种“抢劫”,就象一个没杀过人的嫌疑人被警察一阵“教育”之后供述了杀人,再也没有人会怀疑他蒙冤一样。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觉自愿”地掏出钱包里的钱,买了三盒高价药,怎么能说人家是抢劫呢?我举不出任何被胁迫的证据。  所以,没有人相信聂树斌和呼格吉勒图在法庭上最后的辩解,因为你已承认过自己杀人了,并且他不能举出任何被刑讯逼供的证据。所以,聂树斌被枪毙了,呼格吉勒图也被枪毙了。就是在两个案件的真凶归案后,至今也没能听说这两起冤案得到纠正。倒是那两个真凶挺爷们儿的,坚持在法庭上为两个冤死的人申诉:那人是我强奸的,也是我杀的,我在临死之前,不忍看到让别人代我受过,我得为冤死的人请命!  我想这个时候,我们的法律女神早该羞愧得自杀了,不然,我们怎么也听不到她正义的声音了呢?  查看李利的其他文章 本文关键词:旅游收藏到法律网摘 讨论 打印 页顶 关闭

编辑:李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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