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派乌梅丸加味治疗遗精医案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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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之子,年二十余,形容枯槁,瘦骨柴立。问其何病?答云:“我漏。”

余曰:“何所谓漏?”伊指下部曰:“此处漏。”余问:“是遗精乎,起于何时?”曰:“数月矣。”问:“每月遗几次?”曰:“四十余次。”余曰:“无怪形容枯槁,有如是也。”唯是双目红筋缠绕,舌焦唇红,喉痛。上腭烂,口烂,一派虚火上炎之象。余订以乌梅丸料,有人曰:“此方时医见之必不赞成。”适其父归,闻而取药泼诸地。次日复邀诊,余曰:“不服我药,何再诊为?”伊始告曰:“昨日之不服乌梅剂者,因已服羚羊、犀角、芩连之大凉药也。先生断我症为虚火,则愈食凉药而愈漏也,恳请先生救我。”余以前方加减,连服20余剂。上部之虚火,以渐而降;全身之精血,以渐而生。凡一切锁精补气补血之品,从未犯过笔端;然累月遗精之孱弱,竟收效于兼旬之内。吁,此用乌梅丸之变化也。且此方乍视之,似与遗精无涉,而不知其窍妙,直穷肝肾之源!

(黎庇留治案)

点评:遗精漏精之症,能以乌梅丸治之而愈,似属创举。而且“凡一切锁精补气补血之品,从未犯过笔端,然累月遗精之孱弱,竟收效于兼旬之内”,确显黎氏才高识妙,功底不凡。

确实,“此方乍视之,似与遗精无涉,而不知其窍妙,直穷肝肾之源!”所谓“双目红筋缠绕,舌焦唇红,喉痛。上腭烂,口烂”,判为“一派虚火上炎之象”,当指阳虚上浮之阴火,非谓阴虚之火。再看乌梅丸除黄连黄柏外,姜桂椒辛附子皆为热药,多于阴药,治此阴火遗精,确实巧妙,聊备一格,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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