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就喜欢放风筝,每到秋末或者初春,小伙伴们就在一起开始扎风筝。我们把小指拇大小的细竹用刀劈开,然后用削铅笔的小刀刮平,用线固定好,糊上薄纸或者报纸;在尾巴粘上俩条长长的纸条,穿上线…风筝就算做好了。
但到放飞的时候傻了眼,根本飞不上天,最多到头顶,就掉了下来。看着别人的风筝飞得有平房那么高,甚为羡慕。找了半天原因,最后把报纸和作业纸换成了白色的宣纸,“当然这是费劲心思从大人那里讨来的。”又把竹片修理的更薄,再次试飞时,竟能飞到二层楼高,心里不知有多得意。但必定技艺不行,飞了没多少分钟,就一头栽下来;不论跑动多快,风还是按她的兴致,不是上树枝,就是线断,飘落与田野。但即使这样,也没减少对风筝的爱好。
在我居住的那座校院里,也出现过扎风筝、放风筝的高手。院里风景如画,马路很宽,是放风筝最佳选地。风筝在天蓝自由飘荡,时高时低,宛如鱼入大海;让人欣悦不已,直到放飞人收回线,才肯把休。校园离黄河很近,到放风季节,河上空蝶舞燕飞,放眼望篮天,各种风筝在高空中翱翔,衬映着它们的是波浪、水车、树木环绕的小岛、还有在浪中颠簸的羊皮筏子…这一切让人遐想不巳,仿佛走入仙境。而放风筝人聚精会神,痴迷的神气,也感染着个人。
上中学因住校,后又插队、结婚生子,几乎没和风筝打过交道……有天,小女看见邻居小孩放风,便也给她扎了一个蝴蝶形的,还上了彩,看起来还不错,也显得很漂亮。小孩高兴地拿着风下了楼。我自鸣得意时,孩子哭泣着回来,说“别的伙伴风筝都是买的,飞得也很高,只有我是做的,即不时髦又飞不高,还老掉下来,很没面子”听女儿诉说,刚才还自以为的我,一下降到冰点,我赶快牵着女儿小手,在市场买了个蜻蜓风筝。当然,我不知这样做是否对,但见她舒展了眉,心里也不由畅快起来。
女儿技校出来,参加了工作。结婚后生了个男孩儿,取名叫冬冬,冬冬聪明而调皮。夫妻俩都有工作,带小孩自然落在我头上。小孩六岁时,闹着要玩风筝,经过他父母同意买了个大雁风。我们来到黄河边,这里有许多风爱好者在争赛。虽说黄河因上游建了许多水库,水骄弱了不少,但雄风仍不减当年。南北岸依然堤柳烟雨、、风光迥异、花香诱人…不同的是多了许多高楼和现代化气息。小外孙顾不上去看风景,他自顾自地学大人放起风筝来,但一不小心风到树枝上。小孩急得哭起来,望着高悬在树上的风筝;我找了一根树枝想把它戳下,但树枝太短,根本够不着。望望周围,有点欲哭无泪,干着急。这时冬冬妈恰好赶到,问明情况后,找了位会爬树大学生,才把风取下来。那天,我们尽兴玩了个够,直到夕阳映满山河,才回到家。
在兰州碧桂园租住时,见到了一位放风筝高手。那时是秋初,树叶泛黄,但公园里依然如古。我和老头步入广场,见俩位六十左右的夫妻。女的衣着华丽,虽说脸部已有皱纹,但仍不失风韵。男的则步伐骄健,神气十足。他妻静*坐在椅子上,看丈夫麻利地将一只鹰风筝放飞天空。慢慢的风筝由清晰变模糊,直到入了蓝天,成了一个小点。因为他放风筝的技巧太吸引人,观赏几次后,我终于奈不住好奇心,在他收线后,翘起大拇指道:“太棒了,风筝能钻入白云吗?”“能…”他毫不犹豫,充满自信地回答,不由让我刮目相看,又多了几分敬意!
现在人们生活条件好了,自娱的项目多了起来。尤其退休老人,女跳广场舞…男钓鱼、放风…都各尽喜好。有次我路过中山桥,站在桥上远远看见各种风筝在黄河上空争霸,不由看呆了。我顺着柳**,来到黄河西码头,那儿聚集着许多风爱好者,其中一些人正拼装二条长龙风筝…尔后放飞与空中,俩条龙在奔腾的黄河上空随风舞动,一会成长蛇阵、一会又卷绕在一起,变化无穷,看的人眼花绕乱、目瞪口呆。因为我只在电视看过潍纺“风节”引人入胜,选手争雄的场面,但在兰州也能观看到如此壮观,也是了眼福。
风筝来自于中华,也是历史文化璀璨一部分,作为世界风筝起源地,尤其是潍纺—风之都,我们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责任编辑:副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