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父亲
诗/杨康
我看见我的父亲,他总是一个人点一支烟常常把手指烧疼他的烟头在深夜里一闪又一闪最后还是灭了,地上的烟蒂异常孤寂
在开往远方的列车上。我看见父亲他被安置在一个座位上,身材矮小,两眼深邃他的行李简单,不带水果,不装饮料身边的蛇皮袋里躺着横七竖八的锅碗瓢盆
我回头。在建工地,高高的铁手架上我的父亲比一只鸟还要小,静止空中,双手粗糙。衣服把汗水和泥浆绑在他腰间他吃饭用大碗,吃饭不洗手,蹲在工地边
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父亲,比如在地球心脏掏过煤的父亲,受过伤的父亲比如很少洗头喜欢喝酒,宽厚仁慈的父亲他们把我的父亲叫做建筑工煤矿工也叫做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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