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杉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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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故乡最奇特的风光,最难忘的应该是属于这大自然的赐予,这三大自然景观,迄今为止,我们哪里的自然生态都还保持的很完整,除了一部分山地被耕犁去种了蜜柚树以外,我们的青松、翠竹、杉木树还保持的很完整的,是一个很奇特的自然景观,也是一道很亮丽的风景线。

  故乡平和县霞寨镇钟腾村横路下,山高岭崎,自然风光旖旎美丽,山是一岭岭的翠,水是晶莹莹的流,风是冰棱棱地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要回到故乡,都是要靠“脚力车”(也就是双腿、练脚板)走回山里的。我们这个小山村的路,也可谓《山路十八弯》,曲曲折折,蜿蜒而上,我们要走到山的最高处,也就是山的最顶上,经过了黄庄村(和尚墩组)这个最高点,我们还得沿着山顶迂回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盘回到我们横路下组,这也是我童年放牧常要走的路,因为已经是山的至高点了,所走的路都在高山子顶上了,盘行在蜿蜒曲折的山中羊肠小道上,真有点“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特别是在春雾茫茫的高山上骑着大黑水牛驰行,此时山无际,天无际,只有春雾潇潇洒洒扑湿了牧童的脚趾,如果这个时候,你腰上又别着一支短笛,吹一吹牧歌、山曲、山歌的曲调,此时一种得道成仙,淼然天地间的感觉,一定会给你带来“仙童、牧童、天上神童”的感觉的!

  “牧童凌霄上九天,一路笛唱春雾忙。牛上婴走山曲径,难分天上与人间。”其实行走在春雾茫茫的高山上,是根本分不清是行走在高山上,还是行走在天上的。沐浴在春雾的摇篮里,牧童的想象,真的很天真的,总是把人间很多美好的理想都寄托在春天的高山上,高天上,有时甚至会产生幻思,神奇的牧童骑着大黑水牛,好象要飞翔到天上去了,那时候还不知道有玉皇上帝,只拜过天公,所以在爷爷的美丽的传说里,只领悟到天公的魅力。

  山是最美丽的象征,还有天,所以我们沐浴在大自然美丽的恩赐里,对青松的苍劲挺拔是很敬重的,松涛随风高唱,会象大海的潮啸一样的,而那时还小还没见到过海,只能想象到电闪雷鸣的声音,说真的,松涛的阵阵哀吼真的好象沉雷和闷雷在吼呀!也煞是好听!所以我说:“松涛阵阵如雷鸣,电闪蛇行似蟒精。傲立群山争气派,青松好比山中鹰。”所以我们对青松就自然形成了由衷的敬佩了!

  说到翠竹,我更喜欢他的相依相携的团结,随风摇曳的翠竹,呼啸起来,很象小提琴奏鸣的声音的,又尖又细的,但很有穿透力,说真的,好的声音,锐度是很给力的,是可以扔得很远很远的,就象帕瓦罗蒂的演唱。一路歌来,我也初步悟懂了男高音天籁之音的韵律和魅力啦!翠竹的叶子多情地摇曳着春雾,吸着那饱饱的春天的美丽,在坚韧挺拔的身姿中,竹子多么象我们山里美丽的山村姑娘呀!

  山里纵然美丽,也没有杉木树的美丽啦!杉木树的树干是很少有弯曲的,应该说百分之九十五的杉木树的躯干是直爽的,挺拔的!抱养我妈妈并抚育我妈妈长大的父亲,我们也叫他爷爷,为了区分明白,我在文章里称为木匠爷爷,爷爷名叫黄文曲,是一方木匠的名师,他最爱接触的就是杉木树,杉木树浑身都是宝,树叶是苍刺,晒干了可做燃料,火烧燃时还会产生“噼噼啪啪”的犹如鞭炮声的响声,非常响亮并且好听。

  (二)

  在我们这波澜壮阔的山的交响曲中,我最敬佩的应该是杉木树了,因为杉木树可以做栋梁之材!大的和高龄的杉木树可开“棺木”(即棺材、阴间大厝,死人长眠的器皿),中的可做很多家具用具,农具,这是山里最值得敬奉的“神材”,爷爷是享誉霞寨一方的木匠名师,自然就每天要和“它”打交道,从剥皮到自然晾干到最后取材,爷爷一道一道的,如数家珍似的,轻车熟路的。所以童年我也经常跟在爷爷身边,帮它“折腾”这些杉木,也常常耳闻目染爷爷在制造家具用具的独具匠心的创造,所以山里人,视山中青松、翠竹、杉木树都是国宝,它们既存在于山中,也给我们带来了亮丽的风景,更带来了财富。

  “遥居山中品岁月,谷粒山珍日相携。醉了山前诸美色,更惜山里这片雪。”所以山中有赏不完的美景,更有道不完的故事,“遥知天上月如冰,近看星星指手拎。宝地明川多蕴宝,漫卷经书写清灵。”在临近本散文收冠时,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所以今天写这篇散文,既讴歌了山里的宝贝,又讴歌了山里人的无限的坚强和生活创造,这就是做为一个“牧童”和“猎人”的基本心愿,愿我们山里人,飞出这片土地,也给这个社会,给我们飞出来的这块新的土地,种上更多的青松,更多的翠竹,更多的杉木树,并使“它们”郁郁葱葱,茁壮成长!并都长成参天大树,栋梁之材!

  写于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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