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明明電梯大堂有足以將人凍成雪條的冷氣不斷地在流動,衝過發梢,又略過脖子,但依然覺得透不過氣。
電梯快點來吧,我要逃出這又凍又透不過氣的大堂。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又不知幾分鐘過去了。時間在這「西伯利亞極地」電梯大堂凝結了,凝結成永遠也不可能解凍的冰。
——死啦,我趕時間㗎嘛,做咩部lift仲未到啊!
儘管面不改色,但內心已是翻起一浪又一浪,恨不得一槌下去,把這焦急的情緒砸個七零八碎。
5—4—3—2—1—叮,終於到了,電梯門緩緩打開。沒等我起步,周圍積聚的焦急不已的人群已經把我推進部lift。好似那浪,內心的浪,被時間折磨得焦急的浪,想在lift門開啟的瞬間立即衝進去。
——世界就是這樣,時間不按心意流逝,該快點的時候偏偏很慢,該慢點的時候卻又偏偏很快。
我想要快點入部lift,勿讓人群的波浪推我、擠我。但偏偏,這個時候又很慢。波浪不應該是很快的嗎?當然不是,「西伯利亞極地」電梯大堂的時間是冰,是很久很久才融化一點點的冰。在這裡的一切都過得很慢,入lift自然不能倖免。在冰之時間的濾鏡下,焦急的人群以0.25速度的慢動作蠕進。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