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九州岛熊本县农户广地宏一家发生的3尸命案连日来引起广泛关注。现年22岁的中国籍研修生王宝泉涉嫌杀死寄宿家庭户主夫妇,并伤害同屋一名妇人后,畏罪上吊自杀。血案发生后,现行日本研修生制度的种种弊端再度引发各方争议。
清晨5点下地忙到深夜
现年22岁的王宝泉于今年6月以农业研修生的身份抵达日本。接受为期1个月的事前培训后,他于7月来到九州岛熊本县农户广地宏一家实习,充当后者的农业帮手。广地宏一夫妇主要是在农场内种植大米及蔬菜。王宝泉工作非常勤奋,忙碌时期,他几乎每天都在清晨5点下田,协助男户主喷洒农药及搬运农作物,时常忙碌到深夜才收工回屋休息。
王宝泉一开始与东家夫妇相处得还算融洽。广地宏一的一名亲戚表示,该研修生过去曾向他抱怨过听不懂熊本方言,但从未听说他们闹过矛盾,工作时三人的关系也一直很融洽。据附近某果园老板称,他曾说已有喜欢的人,想赶快存钱回家。
然而最近以来,有邻居听到男户主广地宏一经常大声责骂王宝泉,而后者总是态度顺从地把工作做好。在蔬菜贩卖店工作的一位65岁的女店员介绍说,“事发那天,广地宏一准备收菠菜。我听到王宝泉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但是,广地宏一好像不同意,站在那里大声高喊‘你给我快点过来!’”分析人士认为,也许正是由于双方关系急剧恶化,成为血案发生的导火索。
先行凶后上吊“几成定论”
据报道,当地时间11月8日下午4点35分,日本熊本县警方接到植木町一个农户打来的报警电话,声称该村农户广地宏一家的农舍内“好像有人上吊”。警方称,当时男户主伏尸于农场的花园,女户主倒毙于农场工房,女户主55岁侄女、农业帮手坂梨龙子则重伤倒在花园内,3人当时均穿着工作服,身上有明显外伤并流着鲜血。
至于王宝泉则倒毙于仓库内,全身留有大量明显是被飞溅染上的血迹,脖子有绳子的勒痕,怀疑是上吊自杀身亡。由于凶案现场经初步调查并未发现打斗痕迹,因此王宝泉系行凶杀人后畏罪自杀似乎已经“没有疑点”。
中国研修生受“劳动榨取”
近年来,由于日本劳动力严重短缺,忙碌在田间地头的中国农业研修生成为日本各地农村的一道独特风景。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年轻人,来自经济相对落后的中国农村,从事的是日本年轻人不愿干的重体力活,可是所拿的工资甚至比日本国家规定的最低平均工资还要低不少。因此,也有人指责日本农家把中国研修生当作“廉价劳动力”来使用。
今年10月,在日本长崎县岛原半岛一家缝纫公司工作的5名中国女研修生鉴于她们遭遇的非人待遇,状告日本老板的违法行为。据报道,研修生们的工资少得可怜,被迫长期加班且没有加班工资。甚至上厕所的时间都被从休息时间中扣除,稍有意见就会被遣返回国。在日本国内,批判这种“劳动榨取”的声音此起彼伏。
心理分析:
我们相信:当孩子们踏出国门的时候,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成为罪犯,或者会学无所成。孩子只有到了国外,在接触了现实生活之后,面对活生生的生活打击,加上父母管教上的失控,还有物质生活的引诱,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那些自立、自制能力差的学生容易遭遇生存危机,从而产生心理障碍。这种障碍一旦得不到及时的疏导,很容易成为犯罪意念的温床。
心理学家认为:二十二三岁以下,初高中毕业就直接出国的留学生,他们的心理问题有两种,一种是出国前因家庭环境造成本来就有的,另一种是在异国他乡适应过程中出现的差异。一般来说,如果原来的心理就不够健康,在出国后受环境激发,通常只会恶化,这类学生以男性居多。
当然,也有部分学生出于好玩心理或迫于父母的期待而出国,这种目标不明确、动机不单纯的孩子,一旦遭遇挫折,也会产生自暴自弃,报复社会的行为,这也是部分小留学生犯罪的根本原因。
还有另一种情况,就是家长为了将孩子“哄骗”出国,将国外生活与学习讲得过于美好,孩子出国后发现现实与理想存在巨大的落差,内心压力很大,一些性格比较内向、不善交谈的学生,处在非母语环境中,更容易封闭自己,出现交往障碍,这些也容易促使孩子行为走向极端。
不管是何种形式的心理障碍,都需要积极的疏导,以及由外界为他们营造一个倾诉的空间,进而获得外界的帮助,这是最具现实意义的帮助。
显然,让不懂得如何寻求外界帮助的孩子获得帮助,这是我们社会,也是华人社区所必须承担起来的职责。
当然,回过头看,中国留学生案犯率高的国家,在吸收留学生政策方面,大多注重留学生申请者在抵达申请国后的生活能力。像有些国家过分依赖学生名下是否具备有数十万元的存款,而忽略了对学生学业、品德、心理等方面的考核;还有些国家,由于与中国没有建立相应的引渡条例,造成学生犯罪者有侥幸心理,以为一犯罪可以一走了之,这在某种程度上助长了留学生犯罪状况的恶性循环,现在该轮到我们反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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