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海》是一本由[美]海明威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假精图书,本书定价:32.00,页数:16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老人与海》读后感(一):可能要失败,可以被毁灭,但绝不能被打败!
毋庸置疑,一个伟大的作家——美国小说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一部伟大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当1952年海明威创作出《老人与海》这一部作品的时候,它看似在讲述一个传奇但也似乎不过如此地关于大海、关于一个年老的古巴渔夫、关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之间的故事;但是在很大程度上,联系到海明威的生平,联系到他最后对自己采取的方式,不得不说,《老人与海》具有非常典型的海明威性格特征:可能要失败,可以被毁灭,但绝不能被打败!
《老人与海》围绕一位年老的古巴渔夫圣地亚哥展开,最重要的篇幅是在讲述圣地亚哥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奋力搏斗的故事。老渔夫已经接连84天没有捕到一条鱼了,他老了吗?再没有好运气了吗?或许别人会这样想,但显然这位“老人”不会。所以,他还是出海了。虽然起初似乎还是一无所获,却始终非常乐观,还是满怀着希望,直到捕到一条巨大的马林鱼!
鱼儿虽然上钩了,但巨大的挑战却还在后面,而且不是一个,还是一串又一串!一开始,是如何将这条巨大的马林鱼从大海中捕捉上来,“老人”与大鱼之间的相持必不可少,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大致的道理是这样,但意外往往也并不稀罕!不过这一次,历经千辛万苦之后,“老人”终于战胜了那条大鱼!但无疑,他们之间没有哪一个是失败者,双方都为了各自的目标尽了力!
然后,就是“老人”如何把捕到的鱼运回去了。事情本来并不复杂,但是鲨鱼出现了,而且不是一条,而是一条又一条。老人需要这条鱼,鲨鱼也需要这条鱼——和之前的故事类似,“老人”与鲨鱼之间又开始了新的争夺——当然也只有一方获利,鲨鱼吃掉了大部分的鱼肉,可谓满载而归;但“老人”其实也没有失败,虽然他最终带回来的鱼骨头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写渔民捕鱼的经历,《老人与海》不是第一个,但无疑是写得非常精彩的“那一个”!海明威对大海的熟悉,对人的性格的精准把握,使得他在写《老人与海》的过程中,可谓激情四溢。他确实是在写圣地亚哥,但也好像是在写他自己,写一种全力以赴拼搏进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硬汉精神”!假如一个人对海明威的语言风格原来并不很熟悉的话,那么,通过《老人与海》,他一定能够领略到大部分的精髓!
《老人与海》之所以具有足够的魅力,就在于这部中篇小说不仅在于尽情讲述一次艰难的捕鱼的整个过程,而且在于它充分展示了与命运作斗争的过程所具有的无穷无尽的力量之美。当生存遇到绝境,不仅是人,就连鱼也能够迸发出让人惊叹的潜力。失败或许终究不可避免,但却一点都不可怕——只要尽力而为,那就足以大笑而归!
《老人与海》读后感(二):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
“大家小书”系列的《老人与海》是著名翻译家林一安翻译的,对勘英语、西班牙语、中文三个语种,再现原著的拉美西班牙语场境。这一版的译本中还有谢泼德和尼克利夫为1953年版《老人与海》绘制的精致的插画。
《老人与海》是作家海明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据说是海明威根据真人真事写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海明威在古巴认识了一位老渔夫。这位渔夫,出海捕到一条大鱼,鱼太大,在海上拖了很久,但是在归途中被鲨鱼袭击,回来时就只剩下一副鱼骨架。
一战以后,很多民众的生活陷入了困境,捕鱼老人的生计艰难,捕到鱼,有了希望,但是又遭遇鲨鱼,人与鱼的抗争,是人不惧命运、不屈服于命运的体现,虽然结局好像是渔夫失败了,但是他是一个成功的失败者,是杠杠的硬汉。
《老人与海》里的老人圣地亚哥,就是这样的硬汉。命运好像并不眷顾他,接连84天他都没有钓到一条鱼,可想而知,老人一定是挨着饿的。但是他的朋友,那个小伙子,帮助了他。在老人生活的地方,很多人不理解他,八十四天没钓到鱼,说他是倒了血霉了。但是小伙子一直与老人作伴,他曾经跟着老人学会了捕鱼。
在第八十五天,老人孤身一人又出海了。除了文章开头,交待了老人和小伙子的生活背景,描写了他们生活地方的风景,以及两者之间的一些交往、对话等,尔后的内容在详细地描绘老人单独出海,三天三夜钓鱼的情形,并非一开始就钓到鱼的,有很长的篇幅描写老人的心理,以及他把大海视为亲人,把大海里的生物视为兄弟般的情感。但是为了生存,也为了证明自己,老人坚持不懈。“成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老人能钓到大鱼首先是因为熟悉大海,了解哪些海域会有什么样的鱼,还有,他会观察周边的海鸟和鱼类来判断这里大概会有什么样的鱼,最重要的是他擅长钓鱼技巧。大鱼比老人的渔船要大好几倍,要把这么大的鱼带回家是件难事,但是老人并不放弃。很多人都说海明威笔下的这位老渔夫就像是海明威他自己,海明威是文坛硬汉,一战期间,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加入到军事中。后来,他还当了战地记者,身处枪林弹雨中的那种危险可想而知,他的经历不正像圣地亚哥独身处于远海之中,除了鱼,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有的只是惊涛骇浪和那些随时可能击败他的鲨鱼。
在大海里,老人与鲨鱼的周旋、搏斗描写得生动细致,让读者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为老人深深地捏一把汗。在险境中,人战胜自然、战胜命运的关键就是信念。老人虽苍老、虽潦倒,但是精神不倒、毅力犹存。这是海明威要向我们传达的,勇敢面对,坚强克服!“一个人并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读完全书,我们感动于老人的精神。而小伙子,他对老人说:“我要跟您学的,还多着呢,您得把我全教会了啊。”这是未来的希望,传承老人的毅力、那打不败的精神。
《老人与海》读后感(三):张玉瑶:语境对照下的“别样”译文
——热带海风气息的新译《老人与海》
20世纪30年代末期,海明威从西班牙战场回到他在战前就频繁造访的古巴,后又在哈瓦那郊外买下庄园定居,度过余生。他在古巴住了二十余年之久,这个环绕着棕榈和海浪的热带国家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故乡。正是在这里,他写下了一系列晚期杰作,其中就包括让他获得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的中篇小说《老人与海》。
问世70年来,这个讲述年迈老渔夫圣地亚哥与大自然搏斗、与自己搏斗的故事震撼了一代代人的心灵,“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成为海明威最脍炙人口的名句,集中展示了作为他其人其作标志风格的硬汉精神。这种人类共同崇尚和追求的精神,并不为那遥远陌生的异域海岸所阻隔——就在《老人与海》发表的1952年,大洋彼岸,中国作家张爱玲离开上海到达香港,为了维生,她参与了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的美国文学中译项目,其中便有海明威刚出版不久的《老人与海》。尽管这部充满了男性刚毅气概的小说与张爱玲自己的写作风格大相径庭,但并不妨碍它成为了她“所看到的国外书籍里最挚爱的一本”。同样是在1952年底,诗人余光中也着手开始翻译这本书,在台北《大华晚报》连载,次年初译讫。两人的单行译本分别在1955年、1957年正式出版。虽然谁是《老人与海》的中译第一人稍有些难分定论,但其书在中国的早期翻译传播如此之迅,且皆出自大作家之手,着实令人称奇,可见其魅力。几十年后,如今它更是拥有了数十个中译本,其中不乏海观、赵少伟、吴劳、董衡巽、黄源深、吴钧燮、李文俊等名家名译,诸种译本之间的比较也成为一个有趣话题,可见经典也是“常译常新”。
今年初,由林一安先生翻译、列入“大家小书青春版”书目的《老人与海》面世,给这一名译者荟萃的宝库增添了新的“库存”。用林先生所写译后记的标题说,是“奉献一份别样的译文”。细读这一版,尤其是多处细心标示的注释,不难体察到“别样”并非林先生的泛泛之辞,而是真实的反馈,来自于跨语种、语际的实践力行。《老人与海》原文虽是英文写就,但其所叙故事背景乃哈瓦那及墨西哥湾海域,圣地亚哥的人物原型富恩特斯更是一位海明威认识的地地道道的古巴渔夫,加之海明威在古巴生活多年,对当地生活习惯、文化风俗及所使用的西班牙语都有相当的了解,因此小说中有不少充满地方色彩的表达,甚或直接的西班牙语词。这些内容,此前的英文译者多多少少都有语焉不详乃至不明就里的误译之处。而林先生曾任社科院外文所编审,精通多种语言,尤专长于西葡拉美文学翻译研究,他首次用英文版和西班牙文版进行对译,为我们很好地填补上了这些漏洞,提供了更准确的表达和释义。
林先生在译后记中详述了一些例子,从语言和文化层面上玩味起来,都非常有趣。比如老渔夫提到的“yellow rice with fish”,此前有译作“糙米拌鱼”的,有译作“黄米饭,用鱼当菜”的,多是望文直译,林先生则求证指出,这是古巴当地渔民水手常吃的一种饭食,用大米、鱼肉和一种特殊的黄色素煮成,因此他试译作“鱼肉黄米饭”,并给予详细注解。这些语词看起来仿佛是无伤大碍的小事,但对它们的点明,不只是增进了我们对当地文化知识的了解,而且事实上自然构成一种语境,让读者对人物的身份、阶层、生活环境有了更全面的掌握。
因精通西语,林先生也能即刻注意到海明威在文本中多处对西班牙语不合规范的用法,合理推测他以此表现了当时底层人们的口语表述方式。最妙的是末尾处,老人与海搏斗数日,辛苦钓来的大鱼却被鲨鱼咬毁,最终带着一副鱼骨架回来后,露台酒吧的女客人看到那大鱼随巨浪摆动的尾巴,问侍者是什么,侍者先回答tiburon(西班牙语的鲨鱼),接着又说“Eshark”,后面这个词,乍看令人疑惑,经林先生细致解释,才知是西班牙语Es(意为“是”)和英语shark的混用,为能使外国客人理解。这个小小的细节,从一个侧面展现出当时哈瓦那不同国籍、人种、语言混杂的地域生态,是有相当国际化色彩的都市。对比张爱玲的译本,此处直接全句汉译作“‘大鲨鱼’,侍者说,‘一条鲨鱼。’”,不仅没能体现出这一差别,反而从表面看起来显得叠床架屋,让人摸不到头脑。
虽说翻译注定是会让意义在过程中流失的技艺,任何译本与原文相比,都无法做到完全的浑然如一,但通过代代译者的努力,却有可能使得这流失尽可能减少、文字在另一种语言中的重生尽可能臻善。《老人与海》的诸种译本各有其特色,有的力求准确,且用心追随海明威的简明“电报体”,有的用词精美,呈现个性化色彩(尤其是张爱玲的译本),均为读者提供了一份份区别于原文的崭新文本,这些“新文本”共同纳入到我们的汉语文学世界中,从不同方面深化着我们对海明威及这部杰作的认知。林一安先生的这份译文,在文本修辞上综上所长,又有自己相当独特的发明创见,在英语、西班牙语两种语境的对照交映下,为我们铺开了一幅中美洲热带海域风情画,我们仿佛跟随着海明威这个早已融入当地生活的外国人,呼吸着湿润咸腥的海洋气息,在著名的露台酒吧喝酒,用当地土语和渔夫交谈,在夜幕下的海平面上寻找哈瓦那的灯光。通过林先生的译笔,我们方意识到小说中种种别致表达的背后,蕴藏着海明威对古巴土地、古巴人民所具有的相当细致深入的观察和理解,以及,与他们更深刻的情感关联,而非仅将这个故事作为自外于己的异国奇观化叙事。这或许是这份“别样的译文”所补益给读者的一重新的意涵。
与此前译本相比,这版中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值得一提。照顾老渔夫的善良男孩马诺林是给读者印象颇深的人物,而林先生未将“boy”译作通行的“男孩”,而是首次译作“小伙子”,显得年长几分。这也是他十分有心的一处考证:根据马诺林和老人对话中提到的棒球明星线索,推断出马诺林此时应当二十多岁。此外,他参照的西班牙语版译为muchacho,也有“年轻男子”之意。这一文辞改动,使这一重要人物形象有焕新之感,马诺林不再是容易被读者默认为的年幼小男孩,年龄更加精确。这自是译者精益求精、仔细琢磨的结果,不过,就像boy在英文语境中所指年龄范围很广,其对应的中文“男孩”,如今在中文语境中也有着很广泛的使用范围,二十多岁称作男孩并不奇怪,在行文中似乎也显得更为自然亲切些。当然,这是笔者的一点个人感受,应当感谢林先生用心的甄别,为读者除去一处理解的误区。 本文发表在《中华读书报》2022年2月23日
《老人与海》读后感(四):大鱼来的月份
雷蒙德•谢泼德插图
“老人在一片漆黑中划起船来。天刚亮的时候,发现自己远远超过他预计的地方,他进入了远海……”如果《老人与海》是个剧本,它可能会这样开篇。事实上,它是一部不足三万字的小说,它开头是这样的:
“他是个老人,一个人划着小船,在湾流打鱼。一连八十四天,他一条鱼也没有打到。”
在接下来的第八十五天,老人遇到了好运气。那条大马林鱼如此美丽、高贵而无畏,它高高跃起在衰老的老人面前。缠斗了三天,老人一度怀疑要“死在这么一条鱼的面前”,终于杀死了这条鱼。
“好事不长久,真像梦一场”,过了一个钟头,第一条鲨鱼来攻击它了,紧接着一次又一次袭击,终于被蚕食到只剩下一副又长又白的脊骨,末端连着一条巨大的尾巴。老人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走上海岸,卷起带着补丁的船帆。回到了家,老人摸着黑,找到了一瓶水,喝一口。然后,便在床上躺下,睡着了。
我早就已经熟悉这种黑夜。/我冒雨出去——又冒雨归来,/我已经越出街灯照亮的边界。(弗罗斯特《熟悉黑夜》)
越出了港口的边界,带来了好运,又耗尽了这运气。老人三次想,我不该去那么远,“你出海得太远了,你毁了你自己的运气”。因为出海远,他遇上了大马林鱼,因为鱼太大,被它拖了三天,杀死后又没法放在船上,只能绑在一侧船舷外,返程中被鲨鱼嗅到鱼腥,漫长的旅途,一次次地袭击,终于只剩下一副骨骸,“他什么都经历过了,轻轻地划着船,回到他家乡的港口。是什么打败了你呢?什么也没有,只是我出海太远了”。
那条大马林鱼的残骸,作者描写道“在空啤酒罐和死梭子鱼之间,有一副又长又白的大脊骨,末端连着一条巨大的尾巴。当东风在港口不断掀起巨浪的时候,这条尾巴就随之竖起、摆动……现在,那只不过是堆垃圾,等着潮水把它卷走”。结局悲壮而令人心酸,“小伙子出了门,沿着磨损了的珊瑚石路往下走去,一直哭着”。
许多渔民围着小船,也有人卷起裤腿站在水里,他们为老人难过,这没有拖上海岸、带到世人面前的成功,就像没有抛手之前的股票一样只是空欢喜一场。虽然喜欢《白鲸》的人未必喜欢这本书。我还是想到了麦尔维尔的话:
“可悲!有人宁可取悦世人,却不愿令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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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海》故事发生在古巴首都哈瓦那,一战结束后,海明威搬去古巴生活。在哈瓦那东边的小渔村科吉马,他认识了一个叫富恩斯特的渔民。1936年,富恩斯特曾出发到远海,捕获了一条硕大的大马林鱼。它的体型过于庞大,在船上拖了好久。归程遭遇了巨型鲨鱼攻击,只剩了一幅鱼架子回来。这就是《老人与海》的故事原型。
我们可以想象此刻的海明威,他拿着一沓铅笔,站在桌子旁记下了这个故事,当年发表在《老爷》杂志四月号上,但这篇文章不是《老人与海》,这是一篇《在蓝色海洋上》的报道。
时间过去十四年,1950年圣诞节后,海明威在哈瓦那郊区别墅“观景庄”,着手重写这个故事,1951年2月23日完成初稿,起初它的名字还不是《老人与海》,而是《现有的海》,作为《岛在湾流中》的结尾部分。
1952年9月,《生活》周刊刊出了《老人与海》全文,很大程度上,海明威也因此获得1954年度诺贝尔文学奖。1961年7月2日,海明威在爱达荷州凯彻姆的家中用猎枪自杀身亡,享年61岁。2002年1月13日,富恩特斯在位于小渔村科吉马的家中去世,享年104岁。据说,没有海明威的这几十年,富恩斯特一直和游客谈论他。
当然,每次谈话收5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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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熟知“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如果把书往后再翻两页,你又会看到这句话:“他知道,他现在终于给打败了,败得很彻底”。相比硬汉精神,《老人与海》更像是一种挫败感。捕一条大得超乎能力的鱼和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又有什么区别呢?杀死了这条鱼又失去了这条鱼意味着什么呢?
老人想到“我杀了这条鱼,杀了我的兄弟”时,我们如何不会想到该隐杀死了亚伯呢?而且“鱼的眼睛似乎很漠然,仿佛潜望镜的镜片,或者一名朝圣的圣徒”。当他看到鲨鱼时,“他叫出声来,像铁钉穿过他的手钉在木板上而不由自主地发出的声音”,我们又如何不会想到基督受难?文学史上如此巨大的鱼,如何不令人追溯到约拿和鲸鱼的故事?只是他没有被吞到鲸鱼腹中,而是在一条小船上祈祷,最后老人回到家中,“脸冲下趴在报纸上,两臂挺直在外,手掌朝上,睡着了”这个姿势,你又会想到什么呢?
与大马林鱼搏斗行将结束时,他一度很难受,怀疑这是一场梦。老人时不时地看着那条鱼,好确定真有这么一回事。可见,“常常混淆了现实和梦境的”除了笛卡尔,还有更多的老人。也许这场搏斗的成功或失败,不过两个梦境之间的一次翻身。也许像梦到狮子一样,老人梦到了高贵、无畏的马林鱼,只有“看到自己那双手,感受到自己的后背接触着船尾”,才知道这是真事,他知道他的手和背都不是梦,就像笛卡尔知道“我思”不是梦。
“好事不长久,现在,我倒希望这是一场梦:我从来没有抓过这条鱼,一个人躺在铺着报纸的床上。”(笛卡尔:“我在这个地方,坐在火炉边上,穿着冬袍,手里拿着这张纸。我怎么能够否认这一双手、这个身体是我的呢?我夜里曾经不知多少次梦见自己在这个地方,穿着衣服,靠在火炉旁边,虽然我是光着身子睡在床上”。)
雷蒙德•谢泼德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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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我们要感谢一个人。海明威在原来的故事中,加入了一个小伙子,他从五岁其就陪着老人出海钓鱼。如果没有他,老人内心的声音早就随着信风吹散了。
感谢这个小伙子,通过他的眼睛,我们看到了有人卷起裤腿站在水里测量那条鱼的残骸,也看到还有几个人为老人难过。小伙子可以和老人一起坐下来用炼乳罐头喝咖啡,说一说报纸上球赛。老人独自在海上的三天,经常想“要是那小伙子在这儿就好了”,可以按按手,可以给他撒点盐,可以把钓索卷儿泼湿,每说一遍,他就能重振精力。
这个小伙子的存在,似乎让我们对衰老和挫败也有了几分信心。虽然“一个人上了年纪可不能孤零零的。但这又是免不了的事儿”,虽然“风是我们的朋友,有时候是。大海里有我们的朋友,也有我们的敌人。床呢,床是我的朋友。只有床是”——老人抹黑走到床前,把自己裹进毯子里,老人很快就睡着了,他梦见了青年时代的非洲,听到海浪拍岸的咆哮,看到土著人破浪驾船而来,感受到清晨吹来非洲气息,老人梦见了海滩上的狮子。好在,还有个虚构的小伙子一直坐在老人的床边。
书评写到这里可以结束了,我们重新回到故事开头:
九月,正是大鱼来的月份。老人已经八十四天没有捕到鱼了,他希望碰到一张尾数是85的**,他也祈祷:“但愿别出来一条鱼,大得让我们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