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巷不时响起清脆的爆竹声,此一声彼一声,伴随着孩童快乐的嬉笑,又一年了!
雷城大街上,贴着大红花充满喜庆的婚车接踵而来。临近春节,都是好日子呢。
迎接新年,里里外外大扫除,一派清丽明净,看着也是舒心。整理显得有点杂乱的书架,清点一下,又添加了多本有作者签名的新书。郑重其事重新排列,占了整两排。抚摸着这些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作者的专著佳作,内心涌起一股小愧疚:好多本,都还没认真看过呢。那次走在街上,偶遇一当地雷歌作者,他满是兴奋地说出书了,要送我一本。我说好啊,祝贺你,我一定好好拜读。我刚到办公室坐下,他就气喘吁吁地把书带到了,说是特地转回家去把书拿过来的。让人感动的一本书。一位名字如雷灌耳的一级编剧,在一次文学活动中匆匆打了个照面,简短交谈中,他说回去后会给我寄一本他新出版的书。我原以为这位忙碌的大编剧也就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半个月后真的收到了他寄来的作品集,还解释由于搬家,比较忙乱,寄得迟了。承诺过的事,即使再细微,承诺了,就应办到。捧着这本厚厚的作品集,我肃然起敬。
写作需要勇气。这一年,东扯西扯中,内心倒有点胆怯了:扯好了可能与作家沾上边,扯乱了就是一名长舌村妇。更多的时候,还是潜下心来,看看,悟悟。
一早,老街那家老字号饼店就排起长龙,姐弟俩在氤氲中忙得不亦乐乎,而对面刚开张不久的小食肆,贴出了“旺铺转让”的告示。拆掉的老影院原址,静寂了一阵,如今垒起高高的沙土,想必很快又热闹起来。一墙之隔的老作坊,那位木匠师傅一直在忙碌,在木屑飞扬和锯刨鸣响中,似乎从未停歇过。办公楼一侧,机器隆隆,不久,一座崭新的现代化档案大楼将屹立于此。
窗外老树枯了,光秃秃立着,枝干却倔强地挺着,来年春又会长出新芽的。
孩子长大了,我们还不算太老,实属幸事。
时光流淌。有些经历,当时恼恨得咬牙切齿,多年以后,却带着炫耀屡屡提及。咖啡的浓烈,茶的香郁,白开水的寡淡,各有所好,各花入各眼。一个絮絮叨叨的人,可能是少有人与其交谈,那就由着他说,你只管当听众好了。一个沉默不言的人,也许他内心正翻腾着美妙画卷,静候一旁,不必惊醒他。别人更进一步,送去真心的祝福。一个人内心的自足,不是做给他人看的。拥有自己的空余时间,做发自内心喜欢的事,富足安康。
远远的,一个身影弓身拍打着车座位,看着有点眼熟。从一旁经过时,刚好那半个身影探身出来。他响亮地和我打了个招呼,问我这是去哪,要不要送一程。我说我很快就到了,走路就行。然后就走过去了。其实我还想说:你一直都很帅。
花有花期,成长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酒太满,总会溢;话太过,无法圆。查不足,加快追赶的步伐。撸起袖子,去掉磕磕碰碰,轻装上阵,干得干脆,干得欢畅。天上不会掉馅饼,懈怠不得。一点小小的不如意,笑笑带过;不足挂齿的小成果,不必沾沾自喜。如果有点冷,那就加上袖套,干活中既不会弄脏衣服的袖子,又保暖。
又一年,简单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