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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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小山村是1974年夏季沭河洪灾迁村时的新址,说是山,其实不高,海拔只有八十多米,只是沭河沿岸并无高山,几座突兀的丘陵皆曰山了。村子坐落在岭上,既防范了洪水,又无形地构造出了老村原址上的肥沃土地。村子所在的岭被当地人称作中华山,沿着沭河,前面还有一个近似高的岭叫前华山,后华山在哪里一直是我心中未解的谜。中华山,不高,不险,不俊,我一直纳闷其名字的由来,也不知道其与陕西的华山是否有着不解的渊源,只是经常模糊的听到一些美丽的传说和神话一般的故事。  村子依岭势而建,远看像一匹奔腾的骏马,又似一条侧卧的巨龙,村名由此而来。“金朱崔,银马庄,铁打的腾马庄。”儿时的童谣,经久传唱,但现在仍不知道其味,或许金与银是对沭河沿岸冲积平原村落富庶的赞誉,铁亦是写实了岭上人淳朴与彪悍?至于新村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至今再也没有受到过洪患的袭扰,却随意的增添了大面积的肥沃的良田。  说到梧桐树,我家院子里栽了一棵。几间土屋子,方寸庭庭院落,一棵硕大的梧桐树塞满了狭小的空间,远远地,院子似是梧桐树庇佑下的温暖的窝。  童年最大的乐趣是在梧桐树下的嬉戏。秋天的梧桐树是霜天蛾的舞台,更是我们的舞台。霜天蛾的吊线是练习射击的最佳的靶子,一个木叉,拧上一根皮筋,夹上磨圆的滑石子,承载了无穷无尽的生活的乐趣。  梧桐树下,一张移动的饭桌,是酷夏进餐时最惬意的享受。几张粗粮煎饼,一锅热腾腾的菜叶玉米渣子粥,一家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是童年成长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莑莑萋萋,雍雍喈喈。”  唉!又是一年梧桐花开时,尽是一片故乡情梦中。

  【编者按】:突出重点,详略得当,期待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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