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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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箱倒柜半晌,弄出无数声响,暂时性的接受自己把蓝牙键盘遗忘在某处的现实。但不死心,总觉的某一刻会突然峰回路转找到失物,不买新的键盘,是我和我最后的倔强。耳边有声响,隔着窗户大街上车轮飞驰而过,点点路灯和星光汇合。

供暖第一日,没有什么感觉,室内的空气似乎仍带着冷意,穿着毛茸茸的鞋抱着暖水袋,回忆去年第一场雪降临的时机。

懒得翻阅日记,检索记忆怕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日复一日在情绪中纷扰,最明显的迟钝就是已然不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忘的到不少。

昨日大雪,缠缠绵绵了大半天,两三公分的厚度刚好没过鞋底,在雪地中谨慎前行,上班的路上无心浪漫,只怕不小心踩到黑色瓷砖走出魔鬼的步伐。前两年冬天小区侧门摔得仰望天空,现在想来后脑勺还隐隐做痛。想穿羽绒服,怕太引人注目。

大抵是是空气中水汽还充足的缘故?抑或是冷空气来的猝不及防?这场雪较之往年,不太像大漠戈壁的胡天八月即飞雪,反而带了点烟雨江南的哀婉缠绵。像情人的眼泪,呜呜咽咽半天,打湿了青丝与衣衫,也打湿的路边尚未褪去树叶的枝桠腰弯。来的突然,消逝的也快,稍稍劝劝收起小性儿的脸,拿帕子擦掉被泪痕纵横交错过的雪面,不等晴天,面色仍然是阴的不见喜色,至少还是回复了楼宇路面原来的眉眼。不过口气还是冷的,冰凉凉的让人不舒坦。把手放在脖颈儿后面和朋友打趣,说来了这这些年,唯独是今年下雪稍稍有了点回家的感觉。

雪逝了无痕,这雪,终归不是东北后的像棉被那样的大雪,下一次能留一整个冬天。我突然有点想念,那年下晚自习后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站在昏黄路灯下看大雪纷纷扬扬,和身旁的朋友谈天说地的画面。我弄丢了那场雪,忘了那个冬天,也遗忘了谁曾在我身边。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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