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田野,享受秋高气爽,天空的深邃,眼光似无处安放,不知是看天呢还是看地。空荡了的田野,如天空一样无遮无拦,让人的感情没有了着落,空旷的到处流波。淡淡然然,如秋水一般寡淡无味;又似乎是没有了灵魂,只有一个空空的盒子,泛着灰蒙蒙的光线,在这深秋瑟瑟的抖动,是离愁还是物我两忘,亦或与自然融合到了一体,自然的随了那清淡的秋风,沐一丝秋凉。
枯了的荒草在秋风里丢失了体魄,萎矮的蜷缩着,是一种告别和离去。站在田野放眼望去,就有这种感觉,似乎在为老相识送行,他要走了,无能挽留,只有看着他怅然离去,怏怏的无话可说,就让他悄然离去,带走的是你的哀叹和无可奈何。
秋,中秋,深秋,是不用送的,他来者自来去者自去。
到是田野上聚集的枯叶,一窝一片的散播着枯竭、丰富、突兀的故事,让你的内心永远提不起、永远放不下,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有默默注视她们,由她们腐化了去,这是现实,可是,谁又见她们真的腐化了呢?入眼的除了干枯的叶就是泥土了。叶,是应该腐化了去的,变做另一种精神,塑化另一种形象,许就是另一种类或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静静地将心扉打开,把心和思想放出去,他们就是飘浮在空中的两片叶子,伴着清冷中的阳光、阳光中的清冷,无所畏惧,探寻一种真谛,同时也在这种真谛里穿行。穿着彩色的衣裳,亦或就完完全全的裸奔。这就是一种精神,永不会泯灭的光辉。
叶子,飘飞在深秋里,只有这个时刻才是叶子飘飞的时刻。是叶子清消使命的时刻,无论肥瘦多寡,在此都是一个终止,一个没有留恋没有畅想,描绘着弧度,咬定了太阳的日出与日落。大大方方的、体面的飘飞,她的助力就是风。
风决定了叶子一生离开母体的最后的姿态,飘飞弧度的优雅、顽劣都在于风的畅想。而你的生存意义绝不是在飘飞的最后,是在你的生长途中,在你伸张的叶脉里,流尽了你的生命誓言。这么辉煌的壮举,你却默默地在春风的迎呃中走来、秋风的相送中离去,顺从着自然,不带丁点的幽怨,永无返顾,那么的坚决。
飘飞的叶,充塞的不是眼的迷离,是一种风景,忘不掉的舍弃。是幻想也是理想的破灭,更是归于平静的现实。是一段戏曲的谢幕,一段戏曲的前奏。
站在田野,看着随风飘浮的叶,心也随着叶儿漂浮,乱糟糟的,不知思于何处?抒于何情?看久了,不思也不想,心里归于平静,任风儿吹去,叶儿飘去,春花秋叶,总是一路的风景,弥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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