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弯月细勾斜挂,今天太阳鲜鲜亮亮。像确定每次的世界大奇迹一样,我再次确定:“太阳很亮很亮的挂在窗外,晃的人的眼儿都睁不开。”
跳完佳木斯,打发完老王的午餐节目,把自己放倒在沙发,打开电视,边听中国军抗击日本人的“嘿哈”,边习惯性遛文玩儿。
“谄谀无过于我者”,阿哥说这句话是培根说的。在大段的篇幅里他这样写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愿意永远恭维你、取悦你,且永远会那么恰当地让你心花怒放。他说那个人,就是自己,是自我。恰时看到地铁爆鞋子,烟桥,麦子,然后月儿,我们一个个伸腿伸脚的模样儿算不算那样的人呢?管它呢,先乐了再说!这就是我们每天的自己。
阿哥又说,当你每天面对镜子自我感觉很好的时候,当你发觉有人的长相不如你的时候,当你看到有人比你还笨的时候,当迎面向你走来的那个人,衣装、服饰、举止等不如你得体的时候,你的心底就会有一股暖流油然而生,你的脸上就会荡漾出一种宽厚而同情的笑容。”好像这就是自恋了。月儿赶快对镜子照了照,嗯,这个女人就又坐实了一桩罪。他还说,除非是长相特别难看或天生残疾之人,除非是那些需要特殊天分的技能,一个长相一般,技艺平平的普通人,总能于自己的天资中寻出几分自得与自我的满足来。只要得到一点适当的机会能够一展风采,就算是不虚此生了。嘿嘿,月儿觉得或许这就是正中命脉的事吧。
他说这是一个有爱的世界,学会了爱自己,然后又懂得了去爱他人。如此,这个世界就变得越来越完美了!
这些语言比照比照我便给自己接下来的字借了个好名“谄谀无过于我。”二月,三月,2019的二月三月那个叫月儿的女人便这么招摇着。
这个世界,我们没有带著名字来,没有头衔、没有职位、没有身份和财产,一天天长大,俗务琐事赋予了我们陈杂,让我们忘记了最初的单纯,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名字又与头衔、身份、财产之类紧紧的捆缚相连,结果,我们的生命便缠绕在这样的生命里,生命本身隐匿了,甚至萎缩了。这便是人生教会和赋予我们的旅程。
我们都生活在一种栅栏之内,那篱笆里的一切是那样的深深氤氲……
又是一年的除夕了,天气突然开始有点转凉,哄哄闹闹的几日阳光拥挤之后,一切都又静了下来。
羊肉的饺子馅昨天已经提前备好,这样今天的半个班,就不用那么慌忙,躲过了老王的埋怨偷偷的销假上班本就被不看好,也不首肯,但是做好了,想必埋怨也会轻许多。想到这里月儿还是得意地笑了笑。
长时间的卧床锁困,灵魂也是禁忌的,肚腹间渐渐鼓起的肉肉除了疯长还是疯长。一再保证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之后还是得不到那一点头的含笑。月儿只好趁老王下班未回之际,果断踏上这熟悉的石子小路,多年的常态便这样悄然地恢复,当老王满世界找人的时候,月已经在展翅飞翔,赶在大年之前把一切抛在了这个新春之外是月儿的愿望。
微微的风里有湿湿的味道,禁足之后的行走是释放,这样的心灵之旅与月是一种自由的享受,虽然心头的那个洞还藏在一个暗角,但也喜欢用这种行走的充实来显示自己的生命价值。
班室的活计,早在月儿到来之前做了相应调整,所有有可能有负累的工作都被热情而无声的顶替,虽然暂时只被承认半个班的守时工作,月也欣喜若狂当它是一种重生。
年有年味,首先是有爱吧!一年年的旧岁新春,总喜欢用一番忙碌跟喜庆来装饰,可这雀跃大多更是因为亲人们的安好合乐而发自内心,轰隆隆的机器轰鸣,在身后竟成了一首亢奋的新年进行曲,眼角里透视的家在三父子的手上,脚上,也在嘴里。热腾腾的蒸汽弥漫的锅里会是什么?大宝二宝的手脚是在擦洗最后一遍的玻璃还是地板?亦或是红红的春联也说不来,可是无论怎样,他们都在等月的饺子呢
每年的除夕夜跟初一大早都是饺子连顿儿,这好像是家风,沿袭了这多年早已模糊了它当初的含义,但是也没有打破的欲望,或许是更趁一份纪念吧。下班,再包总有点力不从心,可是心里是期盼的,那种一家人热气腾腾围炉而坐的蒸腾让人憧憬也幸福,从班中回来,床上反复好久,还是挣扎着开始了这个节目。
酸甜苦辣以前是不弄的,但是看着不时飞到眼前的笑脸,偶尔一意便就多了些硬币,糖块,鲜橘瓣……这些东西一一被小心包藏几个,想象着大年的初一谁的笑最甜,谁又叫的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