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石榔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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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三日早晨,我们曲靖M富源文旅组一行二十一人,在卢老师的领导下,来到古敢水族乡皂角树村,去登村右边离村三千多米的石榔头山。

  车行至村口,古敢文化站的李秀元老师早已等候在那里。我们刚下车,他就搬来矿泉水发给大家。边发边给我们简单介绍石榔头山的路况,提醒我们换穿休闲运动鞋。清点好人数,在李秀元的带领下,我们向石榔头山进发了。

  离开村子,经过一段湿滑的土路,就进入崎岖的石板路。路面很窄,不到三十厘米宽,路两旁荆棘丛生,红红的豆精粮到处都是,摘三五颗放进嘴里,酸酸的,甜甜的,涩涩的。老米粗还不熟,摘几粒放进嘴里,又苦又硬。突然看到一种果,淡黄色,毛绒绒的,圆溜溜的,直径大约一厘米。因好奇,我便去摘,“妈呀,有刺!”手条件反射性地缩回,仔细查看,才看清表面毛绒绒的东西原来是刺,只是太细,难以发现。不但果有刺,而且树干、树叶上都有刺,这小东西还真会保护自己。你不给我摸,那就照张照片带走好了!

  “快看,那就是石榔头山了,你们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不是看到了一个石榔头?”李秀元的手定格在那里,可我怎么也找不到石榔头,摘下太阳镜,揉揉眼睛,使劲找,还是没看到。“噢,我看到了!在那!在那!”顺着杨平原老师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小石头山,左看右看,怎么也不像个石榔头,是我缺乏想像力,还是眼睛有问题?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空间想像力了。

  管他了,往前走,离近了,也许就像了。于是,我沿着高低不平的山石小径继续前行。走几步,停下来看看,又走几步,又停下来看看。“杨老师,快来,我看到了一尊大佛!”咦,他们眼中的石榔头,怎么在我眼中就变成一尊大佛了呢?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再看,还是像。杨平原老师跟了上来,仔细分辨着,“你别说,还真像呢!”正当我为自己的不同发现得意时,离我俩十米左右的钱本富老师大喊,“那分明就是一个望夫的女子嘛!”我俩马上赶过去,“呀,真像!真像!头上还戴着一束花呢!”杨老师快乐得像个孩子。

  “对面的朋友快过来,石榔头这里太神奇了!”李季在对面手舞足蹈。我挽起裙子,跟在杨平原老师的后面,往石榔头那里赶去,裙子不断被荆棘挂住,小腿剐了几道口子,渗出血来,也不管不顾,手脚并用,三下两下就纵到了石榔头那里。李秀元站在离石榔头不远的大石头上,不断提醒陆续到来的欢呼者注意脚下的安全。

  站在石榔头山前,总算看清了石榔头的全貌。这个石榔头,大约有十吨重,被细细的石柄托着,矗立在一块临崖的巨石上。蓝蓝的天空,偶尔有白云悠闲地飘过,那石榔头仿佛要倾倒下来似的,有些瘆人。见文友们摆首弄姿在石榔头边各种留影,我也心痒痒的,跟杨老师相互扶挟,摇摇晃晃来到石榔头下,扶着石柄站起来,曹波拿起相机,“咔嚓!咔嚓!”不断按响快门,给我们留了各种姿势的影。大家或蹲或站,或拉或扶,或说或笑,反正怎么好看怎么照,怎么舒服怎么拍。而两位摄影师——董宾和卢老师,一远一近,配合拍摄,忙得不亦乐乎。“夏老师,我俩来一张!”在美女海丽的提议下,我爬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扶着石柄站起,突然,一阵狂风掠过,把我俩的裙摆撩起,还好反应快,及时蹲下用手按住,不然就爆光了。“撩起来照了好看嘛!”曹波坏笑着说,“哈!哈!哈!”在场的人大笑起来,我羞得把脸转向石榔头,莫名产生了些恐惧。

  从石榔头山下来,在周边的石山上留了几张影。这时已经十一点,因十二点要赶回洒交凼村品尝长街宴,太阳又火辣辣地照着,实在有些受不了,就约着几个同伴先下山。

  原路返回皂角树村口,见一户人家门口有三个人在聊天,我们也有些累了,就坐下来跟他们搭讪,女主人老大娘搬出凳子,热情地招呼我们。当杨老师问起石榔头山的情况,那位八十三岁的王大爷告诉我们:石榔头山,被全村人奉为神山,村里哪家有不顺利的事或者小孩长时间哭闹不乖,都要杀猪宰羊到那里去祭拜,包括村里的皂角树,也被奉为神树,村里人逢年过节都要去祭拜,破四旧时全砍倒了,后来不知何故又从躺倒的树边长出一棵新的来,皂角树村因此而得名。

  听了王大爷的述说,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敬山敬树敬自然的村落。难怪这三位老人个个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原来是心中有信仰,精神有寄托啊!我不禁对石榔头山、对皂角树和皂角树村的村民肃然起敬,同时内心有了深深的歉疚和后怕,如果去爬山之前先向村民了解一下关于石榔头山的情况,也就不会爬到石榔头山上去造次了。我们站立的位置,正是石佛的肩头,手扶的地方,也就是石柄,相当于石佛的脖子。

  人无敬畏之心,是多么的可怕,可以乱砍滥伐,可以肆意掠杀,可以骄奢淫逸。如果心存敬畏,尊重民俗,尊重生命,不跟山比高,不与海比深,不就社会和谐,人人礼让康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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