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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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看了文友纪念孙玉林老师的文章,让往日的和蔼可亲的孙老师又浮现在我眼前。

  孙老师,上海复旦大学物理系高材生,因文革来长阳第五中学任教。孙老师和王洪文是同学,“四人帮”被粉碎后,又因这个原因,学校对他实行了监督管理,多次被批斗,后来县里安排专人到上海去调查,发现孙老师是受“四人帮”迫害之人,这时才了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认识孙老师是1977年秋季开学以后,他经常是一身穿中山装,戴着黑色眼镜,是当时学校着装最整洁的老师之一,平时他总是一脸微笑,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走路大踏步的,时间长了就可听出来他特有的脚步声。他每次上课,从来不带书本,可每次会带上一支粉笔。物理是比较枯燥的学科,可孙老师风趣、幽默、生动的讲述,让过去不喜欢物理课的同学也有了兴趣。

  孙老师不仅是物理老师,还是班主任,有时晚自习也带我们复习化学、数学,有时见我们累了,就人领我们唱歌,记得《红梅赞》就是他教我们唱会的。每天早上在《运动员进行曲》中孙老师和我们一起在操场上跑步。我家离学校近,有一天因前日复习太晚了早上没按时到校。孙老师问原因,我说“晚上肚子疼”。老师又问,“好些没有”?我说“已弄药了,好多了”。“那就上课吧,不懂就问我。”孙老师的诚心关切使我不安起来。第二天同样的原因又迟到了。老师问我,又是肚子疼吗?我不好意思再说慌,只好如实道来。有时老师见我没来上早操,还到我家里去敲门叫醒我。孙老师说,现在学习这么辛苦,不锻炼身体不行啊。

  1977年教育的春天来临,高考恢复,压抑多年的老师们终于有了展示才华的机会,如能让几名学生上大学,也是老师们的一点奢望。可我们上初中时正赶上各学校办农场,劳动多,读书少,不得不补上那两年的课程。由于时间紧,上课的任务重,李老师的课程刚结束,张老师早已站在教室门口。毕业班还有重点组,就是同学们下自习后,学习成绩好点的同学再补一个小时的课程,大多晚十二点才能回家。学生辛苦,可老师更辛苦,以致那场景现在还在梦中回放。

  孙老师来长阳最初几年政治受到不公平待遇,生活条件差,可他心态阳光,尽可能多做些有益的事情,如他参与设计和施工的那座小水电站,至今仍发着光和热。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孙老师回到上海,先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后又调到青岛职业技术学院。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一位军校毕业的同学带着同学的情意,专程到青岛看望了孙老师。当他听说那一届同学都已成家立业了,是喜在心里,笑在脸上。

  几十年过去了,但凡同学聚会总要提起往日事,不过都有一个共识,如果没有孙老师那样和严格要求,我们的职业可能是另一种选择,甚至要在社会上探索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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