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源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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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到洱源县。位置在大理西北,从大理北站花14元车费,乘坐公共汽车两个小时车程。再往晚走就是剑川,过了剑川就是丽江了。

  来县城的目的是找县气象局测量风场的接地阻值。因为今天他们休息,所以找到气象局大门后,我就自行溜达了。

  听说洱源第一有名的是温泉,而温泉第一有名的是地热国。为了不亏待自己千里而来,打车就去了。询问住宿是400人民币还多,宾馆是白族民居式的套院。只泡温泉98元,且全天不限,晚上12点离开即可。一番权衡,我决定只弄个温泉算了,节俭是美德啊。从大门到温泉更衣室走了900多米,可见当年的开发商多么有商业头脑,圈地毫不手软,这里毕竟是县城啊!

  换过衣服,顺着人声大的地方摸过去。间或有身形妖娆面如狐狸的美女卓三点式款款而过。当然,更多是和我腰围差不多的大妈级大叔级的人。孩子们则扬起水花,在池子里追逐喧闹着。走了一段才发现里面的池子好多,有水而且能泡的大概有20几个,大大小小的,星罗棋布于开花的竹子旁边。池子的名字也很有特色,什么龙池瑶池,还有福禄寿等等。总体看,来泡温泉人不算多,因为很多池子里都没人。我选了个最里面靠北侧的,看着水很清净,清澈见底的那种。水温应该在40度以上,进水微烫。进水后头躺在池子中央的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开泡。不到十分种,呼吸感觉困难起来,抬眼观察,原来我面对着太阳,而其他人都在亭子的阴凉处。实践出真知,换了个地方,继续眯眼看云。

  记得上次看云是在1990年夏天。地点是家乡西部的野地,任务是放牛。那时通肯河蜿蜒地流过望奎县的西部,清澈而安静。而我当年还是胡子没刮过的小伙子,一个人躺在草地上,主观地想麻木和忘掉一些事情。于是就全身印在大地上,瘫成一张纸。耳边只有微风刮过草尖和蚂蚱摩擦大腿的飒飒声,即使蚂蚁爬过鼻子都懒得动弹。少年初识愁滋味的年纪,看云是无奈,也是方法。

  今天则不同,一不小心我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岁月的钢刀刮残了我当年的黑发,脸变大肚子变鼓屁股变肥。旅途中遇到大学生们都给我叫叔叔了,火车上还有小孩在少妇们的指引下叫我伯伯的。哎。。。俱往矣啊。。。

  不回忆了,还说看云吧。第一眼看的一块儿云正在头顶,洁白如哈达。云是整体往东走的。定睛仔细观察,目的是想看到点什么形象。果然一个衣袂飘飘的侍女就开始起舞,缓慢的、坚定的、上肢自平伸位下滑至股外侧,像蝴蝶那样。双腿也很飘渺,颇有气功底子。一不留神,仙女竟然成了团龙,旋转的、逆时针的,平飞而去。。。我发现我又喘不过气来了。

  幸亏我拿了瓶上车前就准备的冰红茶,因为在车上睡着了,没喝,正好用到。一些以家庭为单位的游玩者是又喝酸奶又吃小吃,孩子扑腾水,大人聊着天,看着都挺美的。半瓶冰红茶下去,站在风里,吹了一会儿,又开始第二轮。这次我选了个台阶,正好可以坐着并侧靠在石壁上,姿势比刚才舒服。重新选了首《滴答》,伸开双臂,让身体尽量放松,开始无意识的消磨时间。

  耳边突然传来小孩的声音,原来一年轻的妈妈带着大约3岁的男孩,在我旁边玩。那个妈妈把孩子放在我刚才躺过的那个水中的石头上,凸出水面的石头正好能把孩子放在上面,肚子朝下。由于水的浮力和水流的作用,孩子趴着是不稳的,有点害怕,所以求着他的妈妈把他放下来,那个妈妈重复把小孩放了几次,并一边鼓励着。小孩脸红扑扑的,眼睛那叫一个清澈,微笑起来很可爱。

  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又感觉呼吸困难了,看来体质真是个次啊。出了池子碰到正好路过巡逻保安,便聊了起来。得知本温泉是玉溪人投的,已经十几年了。从当年的荒地到现在的建设规模,发展之快,下手之狠,意识之先,绝非常人所能及。保安也就20几岁,一个壮壮的大小伙子,月薪才1000多。每个月仅能休息4天。难道这里的人赚钱真的是排后,而选择自己喜欢的快乐生活才是第一位的么?但愿他们是!

  入水出水的几番折腾过后,太阳已经快落在苍山上了,心情大好之下,面对着阳光打开手机,自拍画面表达着一个老虾米入开水的感觉,整个大脸是红的。

  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看看天色渐晚,也该撤了。

  回市区打车15,去的时候20,第一次问的要30。可见不同的司机对待外地口音的人的想法是有区别的。

  晚餐吃了生皮,就是生猪肉。据上菜的阿姨介绍,这猪是用稻草烧过的。外皮稍有些焦,但是还是生的。肉皮切成4至5厘米的方块,猪肉则是切成肉丁。我看着就像北方的饺子馅。蘸料是酸辣的,阿姨说蘸料要拌一下才好。第一口下去,很有弹性,也有猪肉的香气,没有生味。

  就是点菜的时候费点劲,说了半天我和那个负责点菜的阿姨互相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幸亏过来个小姑娘当翻译,才顺利完成。由此可见,只会说点普通话,是不行滴。

  回到宾馆,大体记录本日行程。

  2014年2月24日0:12,M于洱海源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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