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大余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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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4日,老叶单位的老年协会组织退休教工一起去黄陂大余湾春游。按照他们城环学院的惯例春游是可以带配偶同行的,更何况我还是城环学院的校友,退休教师中大多数都是教过我的老师。于是,我就欣然同行。

  出发时间是上午八点半,我和老叶提前十分钟来到东区停车场。院里为这次活动到校车队要了一辆豪华大巴,住在东区的老师们陆续上车了。司机刘师傅是位中年人,和老师们打过招呼后,驱车前往北区,接到等候在路边的另一批老师。院办的李清老师负责带队,她对照名单清点了人数之后,大巴直奔大余湾而去。

  豪华大巴的座位就是坐着舒服,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特别顺利。来到大余湾停车场,我们步行进入大余湾。村里很冷清,没看到多少村民。因为不是周末,也没几个游客。村民们说:你们来晚了,早点来这里的油菜花海很漂亮的。是哦,刚才在车上就看到大片的油菜田,油菜已经全结籽了。

  好在大余湾的环境还不错,老式的石块砌成的房屋干净整洁,道路和房屋边绿树成荫。树木房屋倒映在池塘之中,一座曲桥架在池塘之上,构成一幅秀美的图画。

  没走多远,又是一口池塘,水边的几株大槐树上,绿叶中缀满了白色的小花儿,这真清香扑鼻而来,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想多闻闻这久违了的槐花香。村边还有老式的水车,水井,石磨,石臼,颇具古村特色。

  顺着村中的道路浏览,登上一个小丘,这里有好几棵高大的槐树。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采摘槐花,他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绑了一个小镰刀,当做采摘槐花的工具。看准一个花朵多的细枝就用小镰刀把枝条绞下来。想起小时候居住的教师大院里也有几棵槐树,没到春季花开的时候,我们喜欢摘下些花骨朵儿,直接放到嘴巴里咀嚼,甜甜的带点清香。直到现在一看到槐花嘴中似乎就尝到了儿时的那种味道。站在树下不忍离开,很眼馋地看着房屋主人摘槐花。先是向主人要了一小串槐花挂在衣服的领口上,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找男士要来一大枝槐花。男士告诉我们,槐花是可以直接做菜的,最方便的做法就是槐花炒鸡蛋。以前就听说过槐花可以做菜,可以包包子,但从来没吃过,这次大概可以如愿以偿了。

  为防槐树枝条上的刺扎伤手,小心翼翼地折下了枝条上所有的刺儿。拎着树枝继续游览,来到小山丘的顶上,这里还有不少看似野生的小槐树,树上也开着花儿。老叶和我们动手采摘了一些花串儿,我找出一个小塑料袋。随后我们把摘到的,还有索要的枝条上的槐花全部摘下来,装进塑料袋放进挂包里。这下够了,带回家去晚餐就可以做槐花炒鸡蛋了,立刻有了心满意足的感觉。

  大余湾是个规模不大的古村,很快就浏览了全村。老协主席卢教授和谭教授找到一家名为“石屋人家”的农家饭馆,一行二十人分坐两桌吃午餐。都是农家小菜,并不丰盛,但蔬菜都很新鲜。

  这次活动让我又和大学时期的老师们增进了了解,打从心里敬佩我的老师们。这次同行的老师中年龄最大的是景老师,他已经九十三岁了,如此高龄还能够出门参加集体活动,真的令我羡慕不已。我知道景老师学地质专业、毕业从事地质考察工作多年。后来调到大学任教,又担任《地质》课程的教学工作。几十年中他经常参加野外考察,或带学生野外实习,爬山涉水都是常事儿。正是这样的工作练得一副好身板儿,九十高龄的时候依旧腰不弯、背不驼,精神烁烁。

  还有朱老师,前几年听说他患癌症,心中还挺替他担忧的。可他一点也不怕,保持着轻松快乐的心态,经过科学的治疗和几年的保养,去年复查时发现他痊愈了。可见,癌症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自己精神的崩溃。

  唐老师是朱老师的夫人,也是教我们《世界自然地理》的老师。一个典型的上海女人,柔柔的下江普通话,好听。虽然八十多岁体态早已发福了,但依旧爱漂亮。黑色的绣花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大红的花衬衫,一顶格子的太阳帽,一个小巧的墨绿小挂包。嘿,洋派!唐老师见到我就很是亲热的挽起了我的胳膊,我们师生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亲近过了。我们边走边聊,叙说着各自的往事。

  我们都知道,老协组织春游,看风景只是目的之一,更主要目的就是为老同事们创造聚会的机会,让大家能够见个面相互交流交流。退休之后的老师们居住得很分散,甚至有的老师跟随子女去到其他城市了,平日里大家难得一见。所以春游不论是去哪里,老师们都会丢开家务事尽量参加,和老同事叙叙旧,聊聊天也是件很快乐的事情。

  下午四点多我们顺利回到学校,晚餐我做了一道槐花炒鸡蛋,清香的味道果真不错。更满足的是,带回的槐花足够做两份菜呢。当然,这只不过是春游的一点点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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