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绯红的楹联,震耳的鞭炮,除夕夜晚光怪陆离的烟火,幻化作一条绚丽的渡舟,把人们从旧年的此岸泅渡至新岁的彼岸。 过年,一个非常重大的日子,意味着头一年的结束、新一年的开端,就像当年秦皇汉武到“一览众山小”的泰岱封禅般,神圣、庄严而肃穆。当然,新年里也少不了走亲蹿戚的喜庆与欢乐。这年里最高兴的,数为人子女的我们,因为在新年伊始,我们将在各色的亲戚手中荣获些许压岁包。有时候,父母也会赶上潮流,正月初一的清晨,含情脉脉地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红包,轻柔地说着:“过年了,随便买点什么给自己吧!” 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各色的亲戚和父母给的压岁包加在一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该怎样去花呢? 女*爱好逛商场,抑或上淘宝。新学期开始,选一个空闲的时日,很明显她们一般都会定在周末,约着寝室的同学或者其他熟识的,三三两两坐着公交恢宏气势地进军市中心大商场。期间,商场的底楼到顶楼都会遍布她们踢踏的足迹,她们是不嫌累与麻烦的,总是要在堆积如山的服装里遴选自己合意的奇装异服,使之穿在身上大放光彩。返回时,还不忘亏待自己,买上一大堆鲜美可口的零食,代替晚餐,美其名曰:“瞧,这身段就是这样出来的”。吃着零食,翻开电脑,点击淘宝,两眼直瞪瞪的像颗红灯笼,用电子猫眼功能搜寻自己的宝贝,一瞪就是一晚。 化妆店和理发店是她们常做客的去处。新学期伊始,加上自己的钱包,犹如一只老鼠误入粮仓吃饱的肚子,鼓鼓的,总想着来一个360度大转弯,改个头换个面。一有空闲时间,约着同伴做参谋,来到理发店与化妆店,任由理发师百般蹂躏她们那如瀑布般轻柔的秀发,任凭化妆师用着化学药剂美化她们淡雅的素颜。最后,还不忘示意女参谋夸赞一翻,才算圆满的改头换面做新人。 首饰店也算是她们常驻足的一个地方。穿着秀美的衣裳,戴着天仙似的面容,走在学校里总觉得自己身上缺点儿什么,带着忧愁地走进首饰店,盯寻着摆放饰物的桌柜,眼神一亮,即刻选出几副精美的戴在耳朵上、手上、脚踝上,好不洋气地走着,满身的珠光宝气。 男性相对于女性,又该如何规划自己手中的压岁包呢? 男性好赌。新学期开始,手头拿着闲钱,又有新年闲适欢乐气息的熏陶,难免怀着火一样激情,寻几个气味相投之人,玩着扑克之类的,一个个似赌神般神明。最后,赢了的人,莞尔一笑,;输了的人,总是带着阴云钻进温暖的被窝,温暖微凉失落的心。 他们有时,也会约一帮义气的朋友,在精雅的酒馆里小酌几杯,畅谈新年新气象,毕竟兄弟情深,都分离了约略一个月。几杯酒一下肚,梁山好汉气概满烟云,说着痛快话,唱着《好兄弟》,义概云天。毕竟大家都是热血青年,偶尔听到几句极端的话,就大大出手,气氛犹如旺盛的火焰遇上一盆冷水,不欢而散。 男性好面子。新年新学期,总得在同仁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新。才来读大学时,开的是脚踏车,穿的是休闲装,住的是学生宿舍;现在可是放眼量,开的是法拉利,穿的是西装,住的是商品房。在一群走马灯般的人物里穿行,聆听“瞧,这哥们真酷”或“瞧,这帅哥真入流”之类。 “我要花三十年的时间,把中国人的信仰找回来”,习主席如是说。 我不知道,把新年所得的压岁包花在旅游,走南闯北,看五湖四海,延展狭隘的眼睑,是否可行? 我不知道,把新年所得的压岁包用在买几本好书,开拓贫瘠的大脑,修养人格,是否可行? 我不知道,把新年所得的压岁包花在学一门技艺,毕业不至于失业,是否可行?
压岁包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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