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自是白衣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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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灯、古卷、白衣、细雨。都成汴京的旖旎繁华,泡软了白衣卿相柔弱的脊梁。烟花巷柳,依约丹青屏障。从此,风流事,平生畅,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初识柳永,是因为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言有尽而意无穷,这或许才是“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吧。从此,那个文人墨客的影子总是萦绕于脑海:一袭白衣行走于烟花巷柳,秀口一吐是才子词人,大笔一挥自是白衣卿相。

  一脉清光,一盏淡茗,再读柳永。

  我因他流寓江淮、大志不伸而惋惜,却又羡慕其放浪不羁、高洁傲岸。《望海潮》一出,形成了“柳永式”的豪放词风,“东南形胜,三关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此词一出,便广为传颂,他亦因此名噪一时。多少次,我因他踌躇满志、三度落榜而黯然,黯然那个茫茫百感的惆怅文人。初考进士落第,即写下“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的感慨之作来抒发牢骚,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长期流连于坊曲之间,在花柳丛中寻找精神的寄托。这或许要要感谢宋仁宗,是他的御笔一挥,成就了奉旨填词的白衣卿相,斑斑酒渍,酿诗填词。也就是在此时,他与谢玉英相识于江洲,见他书房有一册《柳七新词》一读而知心,才情相配。遂而昼夜畅谈,她读懂了她的前世,他明了他的今生。都是人间惆怅客,不知何事泪纵横。她自始至终地渴望在他身边,抚摸那忧伤的脸,将眉间的雾霾吹散。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后来馀杭任上的三年,即使结实再多的江浙名妓,却不曾忘情于她。可是,他们注定无法相依相守。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她是第一次长亭送别,他又一次晓风残月。才子佳人,“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有人说他说“千古第一情种”,更是文学史上首屈一指的才子。李白有才气,苏轼也有风流,但说风流才子,恐怕李白与苏轼难以望其项背。

  一步踏尽一树白,一桥轻雨一伞开,一梦黄粱一壶酒,一身白衣一生裁。最肯忘却千般虚名,求一世清闲,我欲问尘中客,浮生能有几年。最愿将那万种风情,皆遥寄江月,共看长江水送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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