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上午,一位52岁的女患者由她的丈夫陪同前来就诊。她由于患类风湿病特意来找焦树德教授看病。她的丈夫说:“我的夫人患类风湿已有五年,右肘、膝、手指关节疼痛,早晨发僵也有五年了。不能提重物,手脚冰凉。但最近两个月来,从咽喉到食道、到胃部都疼痛,呃逆则舒,大便偏干如球状。睡眠不踏实。由于周身关节痛和胃痛,整天难受。老是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焦老摸脉,双脉沉滑,右脉略弦,舌苔偏白。我在一旁暗暗地想,又有关节痛,又有胃痛,是一起治,还是治一个再治一个呢?焦老说出了他的看法:证由食道及胃痛而起,中运不化,脾主四肢,故见其膝、肘、手指关节疼痛,得暖则舒。四诊合参诊为痛痹。治宜祛寒散风,化湿和胃。开方如下:制附片12克、高良姜10克、防风12克、当归6克、乌药12克、桃仁泥10克、威灵仙15克、桂枝12克、砂仁5克、丹参15克、制香附10克、生薏米30克、百合30克、檀香6克、苏藿梗各10克、赤白芍各12克、羌独活各10克。十剂,水煎服。半月后,患者来复诊,胃痛和关节痛均已好转。焦老常说,人是一个整体,中医辨证要有统一整体观。寒湿在胃就造成胃痛,在关节、四肢就造成关节痛,只要把寒湿的因素去除,胃痛、关节痛就都能好转。分析处方是“三合汤”,即“良附丸”(高良姜、制香附)、“百合汤”(百合、乌药)、“丹参饮”(丹参、檀香、砂仁)与“桂枝芍药知母汤”(桂枝、白芍、知母、生姜、白术、防风、炙麻黄、制附片、炙甘草)之加减。方中减去知母、生姜、炒白术、炙麻黄、炙甘草,加入羌独活、苏藿梗、生薏米、威灵仙以增强祛湿祛风的作用;加入当归、桃仁泥以增强活血化瘀止痛的效果,所以达到了药到病除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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