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灵在经验到凯瑟琳之前,曾经非常封闭,所以我知道把心灵开放给新的可能性多么困难。我曾请卡洛记下以下事项,借此显示我的封闭心灵如何挡在理解的大道上。
我们结婚还未满两年的时候,一天接到电话说,我父亲因为心脏病发突然辞世。我们迅速打包,从康乃迪克开了两百里的车,到父母在宝州的家。虽然父亲有心脏疾病,但才五十三岁,没有人预料他会轻易死亡。
父亲是有人缘、爱社交的人,所以家里挤满了来哀悼的人。
葬礼办完,布赖恩回医院,我继续待一个多星期陪妈妈。父母住的是卡德式小屋,有人字形屋顶,中央有烟囱,家里有两支电话。一支在楼下走道,父母卧房外;另一支在楼上卧房供我使用,电话放在桌上,离床很远。布赖恩离去了几天后,一晚,我被大声的电话铃吵醒,接听时,我听到父亲深沉的低音说:"哈罗,大家都好吗?"我非常震惊,回答说:"我们都很伤心,爸爸,因为你过世了……不过,大家都会平安渡过的。
接着,他问起妈妈想不想接手他的事业。父亲经营废五金生意,有个堆积场,母亲根本不懂做生意,甚至几乎不曾想过堆积场,在这个悲伤时刻,她不想让亲爱的人扫兴,早就决定继续经营。我告诉父亲这件事,并补充说,他一些从事相关生意的朋友会鼎立帮忙。他说,告诉母亲做她想做的事,不一定要继续经营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问妈妈与妹妹,有没有在昨晚听到电话铃响。没有!所以我也不想勉强讲出我的经验。然后我母亲说,睡梦中,她觉得有人在她手背上写"我爱你"。父亲生前如果与母亲一起参加晚宴、看电影等等,常偷偷在母亲手上写这些字。她知道昨天晚上父亲来过。于是,我也把父亲的讯息告诉他们。
几天后我回康乃迪克。虽然那晚的电话仍盘踞在心,但我没有跟布赖恩讲。任何有关超自然的暗示都会被他严辞驳斥。发生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很难忍受他的理性解释。这是我们关系中的唯一秘密。
多年后,布赖恩遇到凯瑟琳,有了不同体验,我才把那一晚的经验讲给他听。那时候,相关主题的书籍他收集累积了一大间,津津有味听完我的描述,他把椅子转过来,站上去抽出一本书给我看,书名是《亡者的来电》。
一九九二年十一月,我读到教会终于赦免伽利略地球不是太阳系中心的"被诅咒异端邪说"。对伽利略的赦免调查已经进行了十二年半。
我实在很惊讶,我以为牛顿在一七二二年证明伽利略的理论无误后,早已还伽利略清白。没有,伽利略事件依然悬着,直到三百六十年后才盖棺论定。要打开心灵真的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吗?
有位朋友告诉我,伽利略去世大约一年后,牛顿出生。我说:"真有趣,会不会伽利略转世成牛顿,然后证明自己是正确的?他一定有特别强烈的动机想做这件事。
朋友补充道:"说不定他再回来,转世成现在的教皇,澄清自己!
你必须扑灭他们心中的恐惧,恐惧一出现,就是能量的浪费。恐惧会窒息他们,让他们无法完成到这里该完成的……那只是表面……问题只是表面。深入他们的内在灵魂,在这里,理念被创造出来,你必须在这个地方碰触他们。
我在南非带领一个工作坊,喝咖啡的休息时间,一名妇女传来纸条,上面提到恐惧的克服,我提供给大家分享:
"我一直知道也看到我会在四十二岁时死掉。一名朋友推荐你的书《前世今生》。我实在非常恐惧,越接近四十二岁,我的死亡经验就更加鲜明。
"阅读你的书的时候,我一定会放下书,因为我不断看到我的梦,还有其他的东西,这些梦不停折磨我。我不断读,不断找到答案。每一次当我对书上的某一段心有戚戚焉,人就轻盈起来。我慢慢体会,折磨我的梦原来是前世的记忆。
"读完书我去找朋友,她看到我第一句话就说,我好像放下了几百斤重的担子。
今天,还不到两个月我就四十五岁了,我的负担减轻太多。真是谢谢你。
一名女士告诉我,几年前她有一场永难忘的生动濒死经验。后来,她受邀到当地电视台,上特别制作的濒死经验节目。节目中,她详细描述了个人的情绪经历。
当晚有位来宾是精神科医师,他是怀疑论"专家",上节目的目的是平衡一面之辞。他以很权威的口气告诉女士,她的经验不真实,也是无效的,那只是她脑部的化学反应。
"真傲慢!"当她把这件事告诉我,我很生气说了重话,"他根本不懂,你遭遇的丰富视觉影像,他根本不懂,更不懂你的情绪转化、你所接收到的讯息。而且他竟然把整个经验说成是化学反应!
"不对!"她纠正我说:"他在害怕。那是一种恐惧,不是傲慢。
没错,她是对的。傲慢是恐惧的另一个面相。如果人不恐惧,根本没有傲慢的必要。对我来说,这是重要的功课,而且我能理解。我让审判的态度在理解的光亮下蒸发。原谅并不是忘了它。原谅的意义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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