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同性恋常有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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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人语

同性恋长成了异性恋,轻松回眸——

那段只有“她”可依靠的迷惘岁月

现年24岁的娜娜,有一个感情甚笃的男友,但在高三的关键之年,还曾因“同性恋”而离家出走。

娜娜爸爸是军官,暴躁严厉,对娜娜管教甚严,不许娜娜随意外出,有时候娜娜带同学回家,爸爸那板着的脸都能把同学吓跑,还要求成绩中下的娜娜考上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但爸爸管得越严,娜娜就愈加叛逆,喜欢浓妆艳抹,四处结识社会上的朋友。

高三,娜娜被安排与留板寸头的女班长小陈同桌,她立刻被小陈男子一样有主见与个性的性格吸引,两人过往甚密。突然有一天,娜娜离家出走了,班主任找到小陈,小陈才原原本本讲了出来:娜娜向她表白,还希望与她发生性关系,她无法接受,想和娜娜绝交。娜娜一气之下走了。

四天以后,娜娜终于回家了。父母知道了实情,像变了副样子,不再要求娜娜下次模拟考考多少分,但娜娜和小陈从此也形同陌路。

上大学后,娜娜谈过几次恋爱,但都是和男生在一起。回想过去,她对记者说:“其实当年,我很傻。不过是那时高考压力大,家里又不理解,心里闷得慌,好像只有小陈一个人明白我,我就‘爱’上她了。原来我还是喜欢男人的,长大后,就明白了。”

“我曾认定自己是同性恋”

美国有一项调查,70%的女性都具有同性恋的倾向。郝乐从不怀疑这个观点,如果不是社会的舆论所致,她自言很可能成为了一名同性恋者。

“我很喜欢跟她玩,看到她跟其他女生好会吃醋,很想争回来。”郝乐已忘记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身边的女性朋友,只记得大概从小学开始就对女生有好感,她和她“女朋友”的追逐,像极了一场男女之间才会上演的游戏。

“一二年级的时候很喜欢班里的班花,有一天班主任在班会上要求唱歌献给最喜欢的人,我唱了一首古巨基的情歌给她听,后来还送了一个吻,大家都脸红了。”

见她和别的女生好会吃醋

第二个“女朋友”是参加田径队认识的女生图兰,她学习棒体育也很厉害,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招牌的梨窝浅笑,迷倒了郝乐。“无论是训练还是平常学习,我们都形影不离。”像很多男生向女生表达喜欢一样,年纪小小的她经常都会攒钱给她送礼物,博她“红颜一笑”。而这个时候,无奈出现了“程咬金”——另外一名女生经常都在她们之间挑拨离间,还起了一个“小man”的外号给郝乐,讽刺她流露的男性特征。久而久之,郝乐和图图渐行渐远,慢慢地分开了。

分开之后的倍感煎熬,还有“小man”的刺激,让郝乐思考着一个问题,我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经常想讨女生喜欢,为什么男孩子都不喜欢我呢?郝乐喜欢穿运动服、喜欢田径、经常跟一大帮男生在操场上追逐游戏,可是对橡皮筋、十字绣等女生喜欢的游戏却一点也不感冒。

和最心爱的女孩的分分合合

不久后,另一名女生蛮蛮又走进了她的生活。与蛮蛮的游戏从小学一直延续到中学,此时郝乐几乎就认定自己是同性恋,然而却仿如陷入“单相思”,一直没确定什么关系。“无论年岁怎么久远,她一直在我心里面不会抹去。”郝乐说。

蛮蛮长得很高,每次都是排在队伍最前被“看齐”的一位。直到有一天,郝乐当选了体育委员,老师把她安排在队伍第一位蛮蛮的旁边。“两小无猜”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在郝乐眼中,蛮蛮很聪明,每次奥数班的考试都不输给男生;蛮蛮很酷,打篮球总会抢到篮板扔给郝乐。郝乐和蛮蛮的成绩一样好,都是老师的宠儿,她更觉得蛮蛮是自己的“真命女郎”。

可是,蛮蛮也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尤其是大家每次都笑话郝乐很喜欢保护她的时候。有一天,她对郝乐说,“我觉得跟你说话很拘束,因为你很像男孩子。我觉得我们这样会给大家误会的,不如不要在一起玩了……”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郝乐的日记居然被妈妈看到。“有一次跟妈妈吵架,她说我脾气那么差怪不得蛮蛮不跟我玩了。”后来,两个小孩的妈妈商量了一下,让老师把她们安排在同桌,或许可以重归于好。俗话称破镜难圆,两小孩并没有像家长们预期一样,反而互相讽刺,在冷战中度过了小学的最后时光。

然而,缘分似乎没有在这个时候就打算收住脚步。郝乐和蛮蛮被推荐到同一所中学读书。“我们又在一起了。”郝乐说。“她和我在隔壁班,我们每天都会写一封信给对方,她会帮助我的学习,我也会帮助她的体育。”

这样一直到了初中毕业,两人都约定报考同一所学校。可是事与愿违,两人在高中的时候分开了。“然后这两年我们一直都没有主动联系对方。”郝乐说,“可是她不知道,我的周记作文上写的都是她,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梦到她,我甚至设想了千百遍如果在街上碰到她我应该是满不在乎还是作惊喜万分状。”

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多年来对同一女生的魂牵梦绕,又体会着许多异性交往独有的细腻情感,让进入青春期的郝乐烦恼万分。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我也会喜欢男孩子可是为什么没有男孩子追求我?上天给了我一个女性的身体可为什么又不给我女性的特质呢?

她开始寻觅到底判断同性恋的标准是什么。“我喜欢看网站上的同性恋专题,看到文中描述的情形我总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人家说从颜色可以判断一个人的性倾向,我也喜欢蓝色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倾向呢?”渐渐地,郝乐开始“看书得病”。

她找寻到同性恋存在的合理性。“《断背山》很感人,同性之间也存在真爱吧。”那时流行看《鲁豫有约》,变性人著名舞蹈家金星的故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道真的可以变性?可是变性之后爸爸妈妈会不会疯掉呢?我是不是要离开广州去适应新的生活呢?听说外国可以允许同性恋结婚,可是有了艾滋病可怎么办呢?这样越想越恐怖,在她脑海中又否定了同性恋。“不管怎么说,这个始终都是社会所不理解,要被唾弃的。”

交男友终于证实了我是正常的

然而,正在郝乐苦闷于自己是否同性恋的时候,高三的课业越来越紧张了。正在这个时候,坐在前排的一名男生经常邀她帮自己补习,那天她生日,男生在黑黑的楼道上点燃了心型的蜡烛,还深情地吻了她一下,他们俩确定了恋爱关系。

“尽管我的声线依然有点粗,我的行为还是有点鲁莽,但是我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那种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感觉与和女孩子一起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个男生改变了我,我知道自己也有温柔的一面,我感觉我的女性荷尔蒙分泌得越来越多了。”

“我可以确定我不是同性恋,我很高兴我的性取向和绝大多数人都是相同的,尽管我还保留对那些曾经喜欢过的女生的好感。”郝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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