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不一样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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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粼粼,马萧萧。金戈铁马全作朽,乱入尘中看不见。翻开一部近现代史,尘气扑面刀光剑影中,闪着光的,是文人的笔尖,笔尖下墨水一样蜿蜒流淌的,是他们的热血与真情。

  老舍,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身为大学教授,却从未有一次的盛气凌人。戴着黑框的眼镜、优雅的礼帽,却同餐管伙计、店铺老板等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打成一片。一次,老舍去理发店刮胡子,下巴上沾得全是泡沫,伙计说:“我家里有急事,真是不好意思,刮完胡子不能再给您理发了。”老舍急忙转身,抹掉沾着胡茬的泡沫,说:“胡子已经刮好了,你快去吧。”说着还多给了他几个大洋,说是当作盘缠。小伙计再三推辞,老舍急了,转身就走。这样一件小事,足以表现出其平民的外表下熠熠闪动的大家人格。

  无独有偶,似乎学者们总是这样,于平淡之处显出伟人的真性情。季羡林在哥廷根留学时,就曾与一位世界级的语言大师相逢,季羡林温文尔雅的气质当场震住了他,他用一种不容推辞的语气说:“明天早上8时到我家上课。”说着还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银器赠予他。萍水相逢间,真情顺着文人的笔尖缓缓流淌,几十年前的温情,暖着我们每个人的心。

  文人是温暖的,睿智,平和,于朴素之下蜇伏着一只雄师或巨龙;云行雨施,感化着社会底层的人,站起身来,奋勇前行。所以才会有后来的阿乙等人,年轻一辈的穷苦作家,受他们感召,将这不一样的真情代代相传下去,顺着笔尖划过的痕迹,思索,改进,创新,这些全靠那些冰封的年代里炙热、光明的心。

  文人是坚毅的,勇敢,顽强,正如那雄师或巨龙,雄风飒飒,甚至置于死地而生;而支持他们永不倒下的是对国家、对人民的真情。那时,有老舍笔耕不辍,非议之中仍不断投稿;有季羡林经历10年牛棚煎熬,而后以一部《牛棚杂忆》激励自己,铸一把巨剑于心头,以笔为武器,平淡中教化人心;亦有阿乙等人艰苦奋斗,创造着新的辉煌。

  儒墨道法群博览,乱世白莲绽真情。文人们正如乱世中的瑶池玉莲,香远益清,朴质中得以永恒,点滴里折射真情。

  合上那本近现代史,默叹,品着那份不一样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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