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场秋雨把夏天的味道冲洗殆尽。晚熟的果实感到时间的紧迫,不敢懈怠贪婪的吸取每一滴雨露,争取结的果实大些再大些。
秋雨,是在为夏的离去悲哀吗?还是再被冻结为雪花之前尽情地潇洒一番。 总之,这几日秋雨连绵不断。难得一见艳阳天。
牛毛秋雨中,她举着一把雨伞,伞黄黄的,是秋的颜色。细小的雨滴,啪!啪!啪的打在上面,像秋雨的哀诉:我有什么罪?为什么在春天里来时是一片赞美称颂。而现在却遭人厌烦了呢?
她怜悯地把手伸出伞外。一滴,二滴,三滴秋雨落在她的掌心,没有水珠。不知是因为雨太细,还是由于她的手太干,总之,落在她手上只是一点的潮湿。
突然,一个大大的水珠滴在她的手上。原来,是雨伞上面积蓄的雨水,顺着伞尖尖滚落了下来。凉凉的,让她感觉到了秋的温度。
天开始暗下来了。柏油路面上已经有了些积水,踏上去的脚步声,盖过了小雨打在伞上的声音。
黄昏的大街上,几乎没有了步行的人。也早已过了下班的人流高峰。从楼房的玻璃可以看到有的厨房还亮着灯,映在窗玻璃上忙碌的身影,让她觉得那么温馨。偶尔,有车驶过。由远到近,在由近到远,渐渐的听不到了唰唰作响的噪音。车影在前面的路上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不远处,树上布谷鸟的叫声显得很单调。在她听来像是在跟谁在道别。是怜悯和同情吗?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几乎让她流泪了。没有回应,没有共鸣,那只布谷鸟在叫着。一只知了仿佛听懂了布谷鸟的心声。知了,吱-- 并不高亢的附和了一声。随后,吱吱---的低吟着,渐渐没有了声息。
吱----急刹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辆车停在了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左侧。“你瞎啊?找死吗?”司机大声骂着开车远去。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苦笑着快步走过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