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在一轮皎洁的月色中,变得柔和起来,只是风,轻扣窗台时,又敲打出了一些莫名的思绪。总想写些什么,关于我,和你,关于那些难以释怀的年少青春,又或者只是当下,在时光里再次重逢时,静好的光阴。
白落梅说:“林下相逢,不问因果。”总在想,是不是,所有的相遇和重逢是宿命安排好的,否则,那些拉扯不清的感情,怎么就不能随着光阴渐渐淡去?
如果,用时光的手去丈量距离,那么,将近六年的光阴,可以把我们拉开多远?向左转,又向右遇见。于是,我渐渐的相信了,原来,所有的相遇真的就是命运安排好的,从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要有些故事。就像我们,我和你,带着距离相识,带着微笑走近,带着回忆渐行渐远,却又在某个不曾相约时间和地点,恰好再次遇见。在那个无法说喜欢,说感动的年纪,我们不谈爱情,却总还是在我十七岁的青春里,因你,而填满了对爱情最美好的憧憬。
我曾说:“如果可以,希望从来没见过你。”我总是习惯了给你一些淡漠的言语,或者,也只是在你面前,我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
人说,相逢如初见,回首是一生。第一次,看见这句话,便莫名的喜欢,好像那里有着某个怀念已久的人,这些绵绵密密的心思,只适合在寂静的时光里安放,无人相扰,从不愿让人知道,于你,亦是如此,那是我骨子里的骄傲,倔强又爱逞强,好像只有这样,我便可以不再被你牵动着心绪,那些冷与暖,从来都与他人无关,也总是深深的希望可以与你无关。
都说,盛夏里适合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张扬而热情,平淡中饱含生动,把每一次的含笑低眉都写满柔情蜜意,把每一次的牵手和拥抱都写得唯美浪漫。可不知为何,我却总希望这些所有属于爱情的温暖和感动,都可以在秋天去完成,在落满红枫的街头,或者在片片金黄的银杏树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来临。骨子里,我还是那个爱秋爱到极致的女子,从不觉得碧云天,黄叶地是一种荒凉。
这些忍不住在深夜记录下的文字,每一行都像在回忆一个故事,或者,是一种内心无法言语的情感。不去悲春伤秋,却又总在染指流年,还有,那红尘里的爱恨纠缠,也许从来不曾有恨,因了,总是坚信,遇见,便是一种缘,即便是劫,也是我今生无法摆脱的宿命。就像佛说的,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为什么,在该珍惜的时候,会忍不住想躲闪,为什么不可以,好好的珍惜冥冥之中的又一次相遇呢?
有些梦,总是适合在阳光洒满窗台的午后,在心里氤氲,总在幻想着,可以在一段简静美好的时光里,将一首歌听到无韵,将一本书读到无字,将一个人爱到无心。如果那个人,恰恰可以许我一世安好,承我一生欢喜,如此,多好!
记忆从来都是一条幽长的回廊,攀爬着的常青藤,就这么把心思不断拉扯着,从十七岁一直延伸到今日,那些笑和泪,好像从来都不曾模糊,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让自己学着忘记。总在想,如果你不曾出现,也许我真的,就这么忘了。
你问我,还有没有第二个五年,我沉默着不知如何言语,我有意的曲解着你话中的意思,只是怎么也曲解不了,内心澄澈的想法,那些琉璃清透的记忆。
记忆里,还有你曾对我说过的“凤栖梧桐”,那些似诗又似词的言语,在心里反复酝酿,却隐隐觉得,我从来都不是那只凤,而你亦不是那棵梧桐,我们就像是彼岸花,花叶永不相见,却还妄想着相互走近。距离,好远,像隔着一程又一程的山水,却偏偏我们,还要费劲心思的去颠沛。也许不去试着走近,内心世界就不会这么挣扎,那些对与错,该与不该,总是在深夜里折磨着自己,无休无止。
想象,如果可以,你还是一如当年,就那么带着笑坐在我心里,那么是不是可以,再许我一场青春年少,许我一场与你有关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又或者,当我带着一路风尘只身颠簸,满身疲惫地伫足时,蓦然的一个转身间,便看见你,正好踏马归还。如此,是不是就可以,让心底滋生出缕缕暖意?是不是就可以,让我在时光下就这么念着你的好,念着日后,有你的晴天?
你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听完这句话,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个你,有着不顾一切的张扬霸气,又有着无人能及的蚀骨柔情。如果说,爱情是一朵罂粟,那么你给我的感觉大抵就是如此,想远离不忍,想靠近不能。于是,我只能站的不远不近,就这样以一种最好的视角去看你,只用仰望和欣赏,不去抱怨,不去记恨,是不是就可以算作最好的距离?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时光就这么跳跃着,无声无息地跳跃出一个又一个的昨日,一轮又一轮的往昔,间或还有,那些与你有关的心事。这样安静的时光,也许只适合听风,望云,每一缕风的私语,每一朵云的行走,都该像一首韵脚诗,读来朗朗上口,回味时却又余韵幽长。
在繁星点点的窗前发呆,心安静到一尘不染,还是一如往常,习惯了流连于自己所织就的山水红尘,抑或,还是惯常于去笔掸落一些怅惘和叹息。如果遗忘那些疏远和淡漠,那么,有你的时光,大概从来都是繁花似锦,而这些却只存在于初遇那年。后来的后来,时光从我眼前穿梭而过,它告诉我,人生,没有只如初见。而那时,我才渐渐发现,原来,遗憾那么长,原来,青春这么短,原来,能遇见你,已是最好!
文/潋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