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村是个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且又美丽的山村。
说她历史悠久,在于白马神崖上刻有大德五年元朝字迹,甚至有箕子印迹,可上溯到几千载,同时,也是晋冀豫二地委机关安东司令部曾经驻扎地;说她人杰,在于有张彦林、张儒林进士院,有先前县府赐与予的“乐善慈公“牌匾,且代代才人辈出;说她地灵,在于张布政及“狗头山”等许多美好的人文历史传说;说她美丽,在于秀水青山,是天然的氧吧,在于焕然一新的新时代、新风尚、新景色等等。然而,对于我来说,对她最深的美好印象是神秘的石峡汶。
屯村,这个坐北朝南有着700多人口、耕地才有1200多亩的古村,背靠海拔1300多米高的重重叠叠的西坡山峦,前临南屯河,迎面是“父亲山”或称东山,一条公路从间穿过,素有金线吊葫芦之美誉,是一块依山环簇而傍水娇娆的风水宝地。说到村名的由来,有人说是村里曾有一座宏伟的寺院老爷庙,庙中曾有一个两百多斤重的铜钟,每当撞之,不仅可以报时辰,且几十里相闻,故而得名“铜村”,久而久之,也便演绎成了“屯村”;有人说,从这里曾经出土的铜箭头、箭弩等来推测,应是因屯兵之所或古战场而得名。或许是吧,但我却颇为疑惑,不知是否与村前的南屯河有关联。从村中的一些古老的家谱来看,大都为清朝年间,可惜,也没有记载。这或许成为一个有待考证的未解之谜吧。一条清澈如甘泉的西河小溪从村中流淌而出,于村口还留有一处高不过一米的小瀑,令人十分缱绻。小溪穿过茂密的萋丛,穿过一个公路涵,汇于主流。主流穿过岚峪桥,流淌于不知多少年侵蚀而成的石岩浅渠道里,加上从岚峪沟流出来的溪流,仿佛是三龙合口而向前奔去。流淌约数百米,便一泻而下,一头扎于石峡汶中。但见溪瀑从石崖上飞流直下,虽高不过十米,却不禁令人想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豪迈诗句来。它虽不能远与名瀑相媲美,却也是风流占尽,使人心旷神怡。但见飞花溅玉,引人魂牵梦萦,不禁遐想纷飞,欲矫首长啸,偃仰而高歌。
说她绝,但见清澈旖旎,潋滟妖娆,如出水芙蓉般的娇柔,使人不禁欲饮、欲浴。她又是活水,来的深沉,去的惊俗,使人顿生脱胎换骨般感触;说她妙,仿似烟云缭绕,碧螺茵茵,如在水一方般佳人,妩媚,婀娜多姿;说她奇,但见在这重峦深处,不知陪伴了多少先人,不知留下了多少浓浓的乡愁。然而,她依然是十分的神秘。
相传,离这儿有几十里山外的一个小山村,有位浣妇在河中捣衣时,不慎将棒槌失落。过了几天,浣妇路过石峡汶时,却偶而遇见,倍感疑惑。于是,有人传出,小山村的河水与这里的石峡汶相连,加上河峪乡的海眼村,皆为“海眼”;89岁的肖补成老人还说,相传有位耄耋老人看见过,石峡汶里有一个龙形鳖,鳖盖上是一只鹿,那老人试着去一翻,鳖就跑得无影无踪了。由此可见,这儿是多么的神秘!
据乡人说,石峡汶形似一个直径近20余米的巨大的锅,倒扣于悬崖之下,深不可测。有乡人曾于此设赌,于水中吃鸡块。赢者言,钻入水中,可寻到空隙处,可使头浮出水面。岸上之人,根本看不着。然而,由于口窄底阔,出入艰难,即便泳技高超之人,也不敢轻易擅入。乡人还说,自从石峡汶吞噬了几个生命后,就再也没人敢下水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几年前,因修建村前公路,我曾于村公所小住过几日。午后闲余,为避酷暑,与同仁一道到这一带水域进行冲凉。有人立于崖上向石峡汶观望,他没被青苔滑下去,却未料被人一脚踹了下去。他本只会“狗刨”,数下之后便急速下沉,不时发出呼救之声。人们都要惶了,一时无人敢救。幸而有位从小就生长在村边的人,把他救了上来。这种惊怖的场景,如在眼前,从来没忘。由此,我更感到了她的神秘。但我总是希望着,有一天能够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有诗云:拾阶伫古楼,凭吊数风流。
多少乡愁事,沉浮鲠咽喉。
前人荫柳月,后辈续春秋。
复兴屯村梦,潮中竞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