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炊烟的抒情散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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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炊烟是村庄里所有人灵魂的导师,她让我们在人生的坐标里找准自己的标尺,时刻保持对生活的信心。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写炊烟的抒情散文文章,供大家欣赏。

  描写炊烟的抒情散文文章:升起的炊烟

  我的家在哀牢山深处。聚族而居的村庄散落在茫茫深山里,矫健的雄鹰在蓝空中俯瞰着大地,守护那升起的炊烟。祖辈们留下的森林,四季常青。候鸟在林间翔集,飞禽在树上疏羽,走兽路上蹄乱。纯美的婴儿嚎声,随炊烟飘出茅屋,装点了村庄的清晨。

  我的家在红河岸边。一片洁白的云雾向村庄游来,在神树林上空,化作细雨潇潇,滋润了人畜共居的古老山村,那是红河母亲的恩泽。春天来临,竹杯里斟酒醇香的烈酒,年高德劭的老人祈祷来年有个好丰收。当梯田穿上金色的外衣时,炊烟更加忙碌起来……

  我的家在母亲的炊烟里。一弯幽河东流去,没有孤帆远影,只有白云,遮断了远去的浪声。拎着柴刀的母亲走向田棚的路上,樱花开遍了山林,母亲来不及欣赏,心里惦记的是田棚里嗷嗷待哺的鸡鸭。田里,鱼儿逐着自己制造的水泡。河水,欢快地奔向母亲红河身边。背一箩筐的干柴,母亲身后留下一连串的爱的印记。到了家,乐看调皮的孩子埋头吃炖蛋。多年以后,离开了母亲的孩子,当忧伤包围时,当徘徊不前时,当孤星陪伴时,当清风拂发时,想起母亲的话:“孩子,回来吧,回到母亲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家在楚脚河之源。森林深处的村庄,飘着温馨炊烟的山寨,美丽起来的农村,这是我的家,楚脚河从这里开始。都玛简收的故事,温暖着火塘边的孩子。一条天路在云间飘游,从此天堑变通途,带来远方的福音,优美的歌声和着那升起的炊烟,游弋在村庄上空。

  描写炊烟的抒情散文文章:炊烟变奏曲

  炊烟袅袅枕着我儿时的梦想,把我拉入那个时代,炊烟是儿时亮丽的风景线,伴随着我走出大山,炊烟又是妈妈的全部生命,有炊烟便嗅到妈妈的味道。

  60年代初我们随建设电站的父亲迁居到一个叫青石镇的地方,那是以鸭绿江为界的边疆小镇,小镇丘陵地形,房子只能盖在坡上,我家是把头一家,在坡下玩耍的我抬起头望着烟囟,映入眼前的青色烟雾缭绕,心知肚明妈妈做饭了,当烟消散尽,不用妈妈喊乳名,往家跑去一定会准时。

  有一年冬天,我和邻居家叫二肥子的正在顺坡打出溜滑,玩儿的兴起难解难分,棉帽子被满头冒出汗水打湿,肚子饿得咕咕叫,偶然想起炊烟,一抬头发现老张家烟囟冒着火星,我和二肥子一边牵着爬犁,一边扯着嗓子喊:"失火,失火了",须臾,几个路过的大人敏捷地从后面超过我们,向冒着滚滚浓浓的烟囟冲去,端着淌水的脸盆泼向失火的烟囟,人多势众,三下五除二火被扑灭。

  这时候有人问,谁发现失火的?我和二肥子手举的高高的,没有人理会,二肥子双手举起,仍然没有得到有效反应,我见此情景,拉着二肥子又去出溜滑了。

  几乎每天清晨,我都会被飘入鼻腔的饭香熏醒,饭锅周边蒸气和炊烟缭绕,在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中我们成长,到了10岁左右,爸爸扔给我一把镰刀,砍柴的使命历史地落在我头上,一顶羊剪绒黄布帽扣在脑后,在小棉袄外系条麻绳,为的是防止风吹进胸口,两个手捂子交叉横跨身后,拖着爬犁,嘴巴吭着杨子荣京腔京韵的:"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往山上爬,吭哧吭哧的脸渗透汗珠儿,那个京腔京韵也变调了,其实砍柴的活儿并不复杂,融入浩浩荡荡的砍柴队伍便是,走过山口队伍像是有人指挥似的兵分数路,向右向左?

  我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跟着几个大人走入一侧羊肠小路,踏着厚厚的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浅一脚又深一脚,拉的爬犁赿走越沉,不一会儿,前面的几个人无影无踪,孤单单只剩我一个人了,索性不走了,反正前后左右都是蒿草,我左右开弓,镰刀飞舞,累的吭哧吭哧的喘粗气,半天功夫只收获狗脖子粗细的蒿子杆两小捆,坐在上边有一点饥肠蠕动,原来是饥了,摸摸胸口,乐了。妈妈给我带的苞米面饼子还热乎呢,塞进嘴里,噎的眼泪流出来了,顺手抓把雪,雪入口便融化成液体,喉咙立刻就感觉到滑润,油然而生的是自信,我还行。下山时才发现我的爬犁柴不算最少,二肥子比我还差一截呢。

  第二天起来,见到妈妈站在灶坑旁边,右手摁住左手拇指,血从拇指流出,我正纳闷儿,妈妈一句话也没有,眼光落在脚下的柴火上,原来我砍回来的是一种带剌的荆棘,打柴的经历我曾被刀割了手指,也曾摔坏,还有爸爸顶着月光满山遍野寻找的过程,但是随着经历的厚度经验也增添了,比如砍玻璃叶树,只要攥着齐人高树头,左腿弓右腿松,用镰刀头轻轻敲打露在雪地里树根,迎刃而解,长的整整齐齐像是卫兵的扫条,最热锅,烧出大饼子金黄色,香喷喷的。

  过年前一定为妈妈割几捆蒿草,蒿草有一句顺口溜,四月茵陈、五月蒿、六月砍回当柴烧。蒿草燃烧的快,煮饺子最好了,饺子下锅翻开两个轮回,两把蒿草解决全部问题,如果冬天煮大馇子,最理想的是苞米杆子,添满灶坑,大铁锅里把大馇子洗好放入几把云豆粒,倒入几勺凉水,锅快满溢了,点着火,从太阳冒山到中午十二点,一揭锅,满屋㳽漫饭香,摸摸炕梢都滚烫的,睡在炕上放个响屁便是梦境。那个时候,谁家日子过得好都会写在柴垛上呢,我们哥们六人,我老大,和我差三岁是二弟三弟,我们三个爬犁上山,上坡路哥仨发力,一个爬犁一个爬犁连拽带推上坡,下坡路一个人一辆,眼见柴垛遥遥领先,不仅仅收获了赞扬,还有邻居驻足竖大拇指。

  我们家的炊烟也经常变花样,窥一斑知全豹,望着炊烟就知道柴火品牌,青青的炊烟飘飘如仙女的舞䄂,那一定是蒿草,浓浓的黑烟如龙飞色舞状十有八九是苞米杆子,炊烟已和妈妈融为一体写入她的生命,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我们父辈转迁至桦甸县,建设白山电站,柴火变成大树柈子,八十年代搬到口前镇用上煤气罐,常常听妈妈唠叨,怪了,这个饭用什么锅煮,也没柴烧的香。出差在外,每当望着飞驶动车外炊烟袅袅升起的景象,脑海映出妈妈的影子,也便勾起那浓浓的乡愁。

  描写炊烟的抒情散文文章:炊烟

  我走过很多个人生的早晨,看见炊烟在屋顶弥漫。先是一小片,接着是一大片,最后整个院子的房顶都被一层灰蒙蒙的炊烟彻底罩住了。

  我看见过最多的是故乡的炊烟。早上的时候,因有雾气相混,需走近了看,才看得明白。若是站在远处看,你会分不清楚哪些是雾气,哪些是烟气。你甚至会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其实不然。曾经,我看错过一次,结果心情郁闷了好长时间。

  到中午的时候,炊烟就明澈多了。因为没有妖娆的雾气来捣乱,不容易看错。无论你站在哪个方向看,都能一眼认出,那——就是炊烟。而不会把它看成是别的什么东西。有时候,就算闭上双眼也能清楚地看见。实际上,在人的心里,还有双更会看事物的眼。但这是要在一个人与一个地方完全混熟了之后,才会有的一种感觉。稍有生疏便无法体会。

  我也看见过许多人傍晚时候的炊烟。是在村子里看见的,但我自己的还没看见。我想,顺着一条庸常的世道走下去。总有一天也必然会亲眼目睹。傍晚时候的炊烟会是一幅什么景象?在我看来:是萧瑟、是枯燥、是快要被收气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暮年飘起的炊烟,会不会也是这个模样。我想,应该大致相同吧!

  在农村,炊烟是一个重要的讯息。它永远在召示着人们两件事:看时间和吃饭。操持家务的妇人,每天不会忘记烧锅煮饭的时间;在山头上干农活的男子,看到自家房顶上有炊烟弥漫,也就自然知道快要收工回家吃饭了。他们不会多想,也不会少想,刚刚好想到了自己应该想到的所有事情。

  在一个村子里,每家每户每日,至少会有两次炊烟穿过屋顶,缓缓上升到高远的天空。因此,炊烟也是故乡的灵魂。离开一个家的最后领地,一缕一缕往上飘,又被风手拆散。最后沉到四面八方的角角落落。如同一个一个不能归家的游子,呆在别处想念家乡。

  我知道,无论我的脚步走得有多远,无论我的心腾飞得有多高,对故乡来说,我永远都是一股渴望被回拢的炊烟。家,一直就住在心头,没有乱跑过。只是炊烟,注定要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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