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春:西行,一道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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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山东去新疆的库尔勒工作,也算是一种机缘和巧合,如今到达库尔勒已有些日子了,闲暇时一想到这次旅途经历的故事,还真让人有些记忆犹新,充满回忆……

  那天下午,天下着朦朦的细雨,我随着拥挤的人群,在家乡的小站登上了的西行的列车。

  列车刚开一会儿,就上来一个卖貔貅手链的中年男子,口才那叫一个好啊“貔貅长,貔貅短,貔貅能助人发展的……”真是先侃天后侃山,侃完高塔侃旗杆啊。

  这时,旁边一个大姐说话了,“这师傅是不是上辈子是鹦鹉,现在转世投胎来了?这嘴皮子可真溜”。一句话把我们都逗乐了。随后她和我聊了起来。

  我问她去哪里?她指了指身旁几个人说,“我们都是去新疆拾棉花的。”

  我不禁一愣“这个季节没有棉花啊?”

  她旁边的人答话了“是这样,去年秋天,我们在那里拾的棉花,那家人看我们干活勤快,现在让我们去那里给清理地里的滴灌带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那你们这一季的收入怎么样?”她说“还行吧,主要是新疆人很实在,从不欺负我们外地人,所以我们几个又回来了。”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身后站起一个**尔族的小伙子,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我们新疆嘛,欢迎你们来,我们都努力,我们的家才更好,更漂亮。”随后,他用维语说了句“阿达西,森思,楠干,巴勒森思?(朋友,你去哪里呢?)”我也笑着用维语给他说“曼,库尔勒,巴勒曼”(我去库尔勒),他竟然高兴地和我握起了手“森思,维语喔得节,亚克西”(你的维语很好),我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第二天中午,火车停靠在了甘肃武威车站,这时上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坐在我了对面,那个男的一直微笑的看着我,还不时的和那个女的用方言聊着。

  我当时就有些懵了忙问他:“你好,我脸上没长花呀?你怎么总这样笑呀?”“你还认识我们吗?”他马上转用了普通话和我说。

  我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123来,他又接着说,“看来你是忘了?去年春天,我和我姐从乌鲁木齐回去不正好也和你坐对面吗?”这时他姐也说“对呀,你当时还问了我们很多甘肃的风土人情呢……”

  听他们一说我才猛然想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我的天哪,这也太巧了吧?时隔一年,几千里地,这次竟然又遇上了,不知道上辈子我们是不是也是认识的?呵呵。

  第二天黎明,列车停靠在了吐鲁番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站台,踏上了属于自己的寻梦之路。

  临近中午,我又转乘踏上了开往库尔勒的列车。

  上车后,挨着我的是位老先生,对面是一个戴眼镜的姑娘,这时,老人问我,“你看我多大年纪了?”我看了看说“看您的脸庞和这精神头,您也就六十多岁吧”?

  老人笑了,拿出身份证让我看,天哪,居然是1936年出生的,今年已经八十多了。

  接着他问对面的女孩“whatisyourname?”(你叫什么名字?)这回我真的是无语了,八十多的老人会说英语?

  那个女孩楞了,我忙说老人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说她不懂英语,叫曹建新,我给老人说“Hernameiscaojianxin.”(她叫曹建新)。

  老人家笑了,接着他又说了句:“Nicetomeetyou(认识你们很高兴)”我们都很奇怪,问他怎么会英语。

  他说“我六零年在哈工大上学时,学的就是英语,毕业后就来支援新疆了,这一恍啊,在这里扎根好几十年了,别看我是内地人,可我把早这里当成了我的第二故乡,因为我把自己的青春全部奉献在了这里。”

  我说:“老人家,你的心情我们都懂,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印在了你的生命里了,不过我们也都挺佩服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力还这么好。”老人家摆了摆手,开心的笑了。

  这时那个女孩拿出一本书来,竟然是本《日本日常用语》,难怪她不懂英语呢,闲聊时才知,她在武汉是名翻译,这次是来库尔勒回娘家的。

  她说“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要为自己家乡的发展做出贡献。”“嗯,姑娘,我为你点赞,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人家伸出了大拇指……

  临下车时,这个女孩还笑着冲我们挥了挥手,说了句“撒友哪啦(日语,再见的意思)”我也说了句“友达,撒友哪啦!”

  漫长的旅途,到达了终点。在我们挥手告别的时候,我想起了一句话“每一段路都能领略不同的风景,而不同风景就在你的脚下”,朋友,你说这句话到底对不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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