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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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场随笔【第一篇】:菜市场感想

  春暖花开的日子,总喜欢出去走走,感受春的温柔,而离家很近的菜市场,也成了我常去的地方。

  我们总是在近黄昏时,才去市场,喜欢这段时光,喜欢目送夕阳落下山岗,喜欢看花儿,在道路旁,墙根下静静绽放,走在春天的路上,心情好舒畅。不知不觉就到了市场。

  春天的菜,品种比冬天多了不少。特别是应节的菜,菠菜,水萝卜,水灵灵的,那可是我最爱吃的,还喜欢人们从地里挖的野菜,那绝对的没污染,绿色环保。比如苦麻子,好象就是苦菜吧,嫩嫩的,沾酱特别好吃,还有荠菜,满地都是,二三块钱就买那么一塑料袋,用热水一抄,放点佐料,拌着吃,或包菜饽饽,味道都特别好。因为我们周边都是村庄,一些勤劳的人们,便把家里吃不了的菜,拿到市场来卖,而我,也愿意买这些农家菜,总感觉比批发市场来的,放心。

  这些临时菜贩,大多都是中年妇女,也有七八十的老太太,她们就把菜摆在马路两边,或放筐里,或放车上,或干脆铺一块布,把菜放在上面。说实话,我去的时候,人已不多,且天将黑了,人们大多急着回家,盼着把剩下的菜快快处理掉,这时人们一般都不扛价 ,不用讲自己往下杀,所以,这时买菜一般都很便宜。

  每当我走进这个市场,就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当上帝的感觉,因为,根本不用往两边看,走到哪,一定有几双视线,一齐抛向我。这个说:“看这韭菜,多新鲜,紫根的”。那个说:“妹子,买点吧,看这黄瓜,长的多顺留,贱卖了。”看着他们那渴盼的眼神,想着他们那焦急的心情,真不忍心说不。所以,我一般不想买的,连看也不看,怕让人满怀希望,又不得不失望。而且,同样的菜,我愿意买年纪大的,因为,看到她们那满头白发,自然的,就想起我去世多年的奶奶,对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想着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这么辛苦,好可怜的,买他们的菜,和买真正菜贩的不同,我一不讲价,二不看秤,给多少拿多少,因为他们太不容易了,就算是少给二两又如何呢。《朱子家训》上说,与肩挑贸易,勿占便宜,我感觉很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饭碗有国家管着,可农民只是靠天吃饭,若老天不管,辛苦一年,还可能入不敷出,而且,就算是做小工,一天不劳动,就一天没工钱,收拾菜,更是早晚忙碌,就算他们把这一筐都卖了,也只是换个零花钱罢了,可这一筐菜,他们得付出多少辛劳啊。他们的付出,与他们的所得,永远是不对等的。这也许就是农村的年轻人,千方百计想跳出农门的原因吧。

  经常买菜,也吃过一回小亏,那是冬天,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卖黄瓜,我要一斤,可他上秤秤了一下,就说够了,我一看,只两小根,凭常识也知不够,我用手掂了掂,怀疑地问他:“够分量吗,这么轻。”他又拿回去,加上一根,可我感觉,还是不够,但也就算了,爱够不够吧。大冬天的,他也不容易。

  有一次,我看一份油菜,特别新鲜,就装在一个大口袋里,一问价钱,三块钱一斤,就想买一块钱的,那人拿个塑料袋,一直装,我一看,足有半斤了,就说,就买一块钱的,意思是差不多了,那人听了后,又装了一大把,说,就给一块钱吧,不用秤了。我直惊讶,心想这人怎么了。边走边对他说,他给太多了,他就是要三块,我也给了。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太善良了吧。”我一笑:“你刚知道啊。”,他打趣道:“我知道你善良,但知不道你太善良”。他把太字加重语气,又拉的老长,看他这么幽默,我又笑了,不管他这是嘲讽,还是表扬,反正这么说,也让人有点心花怒放,至少他没说我傻冒吧。

  也许是从小在农村长大,也许我的亲人们,大多也是农民,对农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和同情,每当看到他们,就感觉自己生活真是太幸福了,太应该知足了,他们的钱挣的太不容易了,每一分钱都是用汗水换来的,如果我们还和他们计较这一分一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人都说,吃亏是福,我感觉,朴实的农民,是不会给我亏吃的,就算是给了,也算是他们给我的福气吧。

菜市场随笔【第二篇】:菜市场的嘈杂与人情

  大概是祖上开饭馆的原因,我一直是个吃货,喜欢吃,也喜欢做吃的;也因为祖上赐福的原因,我长了一副无论怎么吃都不胖的身材,于是就愈加放肆地吃。然而工作三四年,我下班后在外吃晚餐的时间多,偶尔周末才有空备齐材料做顿大餐,最近搬到菜市场附近的房子住,我慢慢动了回家吃饭的念头,终于开始了我的“煮妇”生活。

  菜市场里,有“豆腐西施”,有卖菜小伙,猪肉味、鱼腥味、青菜味、陈醋味,百味交杂;鸡啼声、剁肉声、叫卖声、讨价声,声声入耳。要不怎么说菜市场和超市的最大不同,除了斤两,就是环境呢?

  说起斤两,有一回在市场买虾,一老太俨然人精,待老板娘过好秤后,她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随身小秤,从老花镜后吊起双眼瞪老板娘,“不够秤咯。”老板娘尴尬一笑,利索地在池里摸了三只大虾往塑料袋里塞,口口声声“有多啦,有多啦”,老太不再多说付钱就走。这一幕极大地刺激了正在掏钱的我,笑嘻嘻地加一句“我也要”。菜市场里变的是斤两,不变的是精明的人啊。

  还有一个卖鱼大叔,档口挂块塑料牌子,说卖的是正宗脆肉鲩。鲩鱼倒是鲩鱼,但是不是正宗的就不知道了,至于脆,那是绝对没有的事。头几遭觉得卖鱼大叔的广告做得言过其实,于是到隔壁小伙的鱼档去买,结果发现半斤八两。偏偏我又嗜好吃鱼,于是今天到这档,明天到那档,来来回回不亦乐乎。待和档口大叔混熟了,我每次都贴上笑脸多问一句:“送个鱼鳔吧?”大叔心血来潮就多送一个,还不忘唱句“我总是心太软”。

  有一回朋友来探望,喝着我做的鱼鳔粥赞不绝口。听说鱼鳔是卖鱼大叔送的,朋友吐舌头,说这东西市场上有人专门采购,晒成鱼胶卖得挺贵的。我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大叔每回送鱼鳔,都是从柜底的盆里掏出来的,难怪总唱“心太软”,这送的是真金白银啊。

  也许我该改口了,菜市场和超市的不同,除了斤两、环境,还在于这份点点滴滴的市井人情。

菜市场随笔【第三篇】:菜市场

  古龙写过,一个人如果走投无路,想寻短见,就放他去菜市场。那意思,一进菜市,此人定然死念全消,重新萌发对生活的热爱——这话夸张些,但意思是对的。

  菜市场是个神妙绝伦的地界儿。夫集市者,市井之地也。玉皇大帝、五殿阎罗,一进集市这种只认秤码的地方,再百般神通也得认输。菜市场又是集市里最神奇的地方。买菜下厨的都是阿妈,思绪如飞、口舌如剑、双目如炬,菜市场里钩心斗角,每一单生意或宽或紧都暗藏着温暖与杀机。市井混杂,再没比菜市场更磨炼人的了。

  我外婆以前说,菜市场里小贩都属鳝鱼,滑不留手,剥不下皮。但细想来,其中自有玄妙。

  我爸曾被我妈派去买水果,一路溜达到杨梅摊。一篮杨梅水灵灵带叶子,望去个个紫红浑圆。我爸蹲下,带我一起试吃。两三个吃下来觉得甚好,也不还价,就提了一篮。父子俩边走边吃,未到家门口,发现不对。上层酸甜适口的杨梅吃完后,露出下层干瘪惨淡、白生生的一堆,不由得仰天长叹。后来我们二人合计,一个杨梅篮要摆得如此端庄、巧夺天工、不露痕迹,也属不易。所以先尝后买,看你吃得欢欣还笑容不改的殷勤小贩,早都预备下了陷阱。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江南菜市场,无分室内室外,布局似乎有默契。国营粮油商店在进门处,店员们一脸铁饭碗表情,闲散自在,时常串门;冷冻食品、豆制品这类带包装的,依在两旁;蔬菜水果市场交叠在入门处,殷勤叫卖;卖猪肉的分踞一案,虎背熊腰的大叔或膀阔腰圆的大婶们刀客般兀立,一派睥睨之态,俨然看不起蔬菜贩子们;卖家禽的常在角落,看摊的很淡定地坐在原地,等生意,对空气里弥漫的家禽臭味毫无所觉;卖水产的是菜市场最高贵的存在。戴手套、披围裙,手指一点,就嗖的一声从水里提起尾活鱼来。手法精准、华丽,每次都能招我喝一声彩。

  然而菜市场并不只卖菜。小吃铺见缝插针,散布在菜市场里外,功能多样。老太太们都起得早,爱去早市溜达,笃信“早上的猪肉新鲜”“早市的蔬菜好吃”,边买早点,边和小吃摊的老板叨叨抱怨那只知吃不知做、千人恨万人骂、黑了心大懒虫的死老公,然后把热气腾腾的八卦、包子和油条带回家。包子和油条新鲜,八卦却经常是旧的。所以餐桌上总是被老头子厉声呵斥:“你净打听小道消息!”

  午饭和晚饭前是菜市场最喧腾时节。有的左手给第一位找钱,右手给第二位拣菜,嘴里招呼第三位,粗声大气,好像吵架,一急就拍脑门:“又他妈算错钱了!”有的则潇洒得多,眼皮低垂,可是听一算二接待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持秤砣颤悠悠一瞄,嘴里已经在和熟人聊天,还不忘耍个俏皮。都说江南人小家子气,算盘打得响,至少在小贩们身上是如此。账都在老先生脑子里,一笔不乱。最多略一凝思,吐起数字来流利得大珠小珠落玉盘。

  然而过了繁忙期,菜市场颇有点渔歌互答的闲雅风情。近午时分,有些大汉打着哈欠补觉去了,精神好的几位聊天、打牌、下棋,把摊子搁在原地。也有打牌打入神了的,有一位卖馓子大叔,牌瘾极大,每天手提着一副麻将牌来卖馓子。下午开桌叫牌,打得热火朝天。这时候去买他的馓子,你大声问:“馓子什么价?”他手一扬:“随便!别吵!”

  入夜之后的菜市场人去摊空,就摇身一变,成了夜市小吃街。基本是豆花、馄饨这些即下即熟的汤食,加一些萝卜丝饼、油馓子之类的小食。家远的小贩经常就地解决饮食,卖馓子的和卖豆花的大叔经常能并肩一坐,你递包馓子我拿碗豆花,边吃边聊天。入夜后一切都变得温情,连卖油煎饼的大伯都会免费给你摊个鸡蛋,昏黄灯光照在油光光的皱纹上。

  菜市场这地方出没久了,便知其中藏龙卧虎。我印象里最厉害的,是一位卖马蹄的老人——在我们这里,荸荠俗称马蹄,清脆而甜,胜于梨子。但荸荠的皮难对付,所以菜市场常有卖去皮荸荠的。荸荠去皮不难,只是琐碎,费时,用力大了就把荸荠削平了,自己亏本儿。我旧居的菜市场末尾有位老人家,常穿蓝布衣服,戴一顶蓝棉帽,戴副袖套,坐一张小竹凳。左手拿荸荠,右手持一柄短而薄的刀。每个荸荠,几乎只要一刀——左手和右手各转一个美妙的弧线,眼睛一眨,荸荠皮落,一个雪白的荸荠瞬间就跳脱出来。

  离家上大学后,自己租房子,自己下厨,自己去菜场,才觉得两眼一抹黑。以前我妈去菜场总是胸有成竹,好像当晚的宴席已经被她配平成化学方程式,只要斟酌分量买好就是。而我初次单个进菜场,被叫卖声惹得东张西望,如进迷宫。见了菜肉贩们,也说不清自己要什么,期期艾艾,惹得对面大爷大婶们冷脸以对,就差没喝令我“脑子理理清再来”。临了,跌跌撞撞把疑似要买的买齐后,回家下厨,才发现短了这缺了那。回思爸妈和外婆当年精准犀利的食材、调料分配,顿有高山仰止之感。后来和老妈在电话谈这事,老妈问罢价,在电话那头顿足声我都听得清了:“买贵了!买贵了!”

菜市场随笔【第四篇】:幸福自平衡中来

  小区对面有个小小的菜市场,其中一家菜摊的老板是小两口,他们家服务态度好,菜品种类全,所以即使多走几步,我也喜欢去他家买。

  每次到他家都会看到,老板在默默地干活,老板娘麻利地应酬顾客、称重、收钱,两个人分工很有默契。小本买卖,挣不了多少钱,但两个人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即使遇到了糟心的事情——下雨棚子里面漏了水,老板娘也不忘对来买菜的客人调侃:“不好意思,进水帘洞了。”

  有一天,我走进他们卖菜的小屋,发现挤了一屋子人,只有老板娘在忙,老板不在。“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老板呢?”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笑着回答:“我让他回家看球赛去了,今天好像是什么美国篮球联赛。”我一边选菜一边问她:“这么忙你还让他回去啊?”她颇有些无奈地说:“不让他回去怎么办?在这儿干活也是魂不守舍的,我看着都生气,干脆把他撵走了。”我笑:“看把你累成这样,等回家再找他算账。”

  客人少了一点儿,她伸伸腰:“回家更不能说了,反正我活都干了,犯不着再找他别扭,就让他高兴一天吧。”“你真想得开。”她居然羞涩了:“哪有,我这是会算账,他知道欠我的,明天保准儿抢着干活,我也不吃亏。”

  我喜欢乐天派的劳动者,老板娘就是那样的。她明白,看球是老公唯一的爱好,若剥夺它,人生就没什么乐趣了。偶尔纵容疼爱他一下,他会加倍回报她。

  幸福应该从哪里来?从老板娘身上可以领悟到,幸福自平衡中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人人都应该活得更体面、更有尊严些。烦恼人人有,时时挂到嘴上就没劲了。无论钱多钱少,无论日子是否艰难,只要得到的和自己的能力相匹配,失去的和自己的预想差不多,那么生活的每个阶段都可以很幸福。

菜市场随笔【第五篇】:菜市场人生

  我家附近有一个菜市场,步行过去,大概用十分钟时间。

  儿子在外地就读,家里人口少,买一次菜可以吃上一周,因此买菜的频率不高,这个菜市场距我家近,成了我固定买菜之处。每逢周末,8点左右,慢悠悠走过去,选上一些合心意的菜回家制作,在选买的过程体会菜市场里的别样人生。

  一些喜欢旅游的人,每到一个地方,会去逛菜市场,他们认为菜市场可看到当地的生活缩影,我的心态大概也是这样。

  菜市场规模不大,占地面积也就千来平米,正方形,四周分别是水果、豆制品、水产、禽类、米面粮油、调味料,中间有几大排水泥砖彻的一米多高的平台,平行排列,主要卖蔬菜、米粉、蛋类、肉类。市场虽不大,但品种齐全,花样繁多,萝卜西红柿白菜土豆、牛羊猪鸡鱼鸭虾蟹、苹果橘子梨西瓜……足以满足你挑剔的菜篮子,但总体价格略高于大市场。

  这是个相对大市场来说很是安静的一个小市场,没有人挤人,地面干净,没有太多异味,台面上的蔬菜分类码得整整齐齐,菜叶上喷洒有水珠,显得青翠鲜嫩;牛羊猪肉类的案台也擦得干干净净,没有腥臭血水往下流溅在鞋面上;鸡鸭行、水产行内,自来水接到平台边,要是买了鸡鸭鱼要现杀,几分钟就拾掇好给你。

  对比儿子小时我常去的距家比较远的,需要坐公汽或骑车才能到达的一个很大的菜市场,设施陈旧简陋,布局很不合理,环境卫生极差。不管是睛天雨天,整个市场都散发出浓重的各种动物植物或新鲜的或腐烂的混合在一起的难以名状的味道;任何一个摊点前的人都摩肩接踵;进来买菜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堵塞着本就狭窄的通道;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鸡鸭鹅叫声喧嚣;脚下是满地黑臭的泥泞。有时带儿子去,他嫌地上脏,不肯走路,把他抱在手上,还要拿菜,买得菜回到家,简直比上一天班还累,家庭主妇原来不好当。幸好,家有小保姆,分担了大部分买菜任务。

  十来年过去,市里实施菜篮子改造工程,增加了很多菜市场,方便居民就近购买。还升级改造了很多大市场,经过治理的菜市场无论是日常管理、脏乱差的面貌,还是排水、通风、采光等方面都得到大大改善。不得不说,现在的菜市场让买菜这件事不再成为令人头疼的事,至少对我是这样。市场小,一来二去,即便我去得少,跟一些摊主也渐渐熟悉起来。去菜市场,就像去见老朋友,很有些亲切感。

  买菜的人是流动的,今天也许到这个市场,明天也许到那个市场,可是,卖菜的人却是一年365日,除了过年过节少有的几天,基本日日坚守在他们的摊子前。去市场不多的我,没有一次不看见他们在菜摊前忙碌,我们的周末和假期恰是他们最忙的时候。听说,很多卖菜的人家里买了楼,买了车。 可见貌不惊人的小事长年累月积蓄起来的力量不可小觑。

  小市场里,偶尔有些叫卖声:“今天莲藕粉粉的,来啦来啦!”“水豆腐,又鲜又嫩,不嫩包退包换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喝,总会吸引一些人过去。

  水产行,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从池里捞起一个花蟹使劲捏它的肚子,嘴撅起来:“更扁克,都没有肉的咧。”再看女摊主,脸垮起来:“你没要就算了,你这种捏它等下没死的嘛,捏了一个又一个!”“没要就没要,更恶干什么啦!”嘭,把蟹狠狠扔回水里,气鼓鼓地走了。摊主“……!”

  看蔬菜摊的菜最舒心。各种菜一小堆一小堆分类摆放,摊主不停的在整理、清洗,把黄的、坏的清理掉,齐齐整整,看起来赏心悦目。

  “妹,这个菜花几甜的,没信你尝尝。”五十多岁的女摊主边说边剥一个菜头给我,我怕不卫生,不敢尝,但看到很多主妇会咬一下,吐出来然后说是苦的或甜的,佩服她们,“会买”。

  菜摊摊主最怵的是女人吧?尤其是五十至七十岁的女人。她们买青菜,要将叶子掰掉大半,留下一支菜心,菜心也不客气的掐掉大半;买冬瓜要割中间的,没有中间的,宁愿袖手相等,等到冬瓜卖到中段就立马出手……还要讨价还价,一毛也不肯让步。

  吾通常是:买水果,问了价后会说便宜点吧?有时摊主给降点价,有的不肯少,也就买了;买蔬菜不还价,计较一两角钱而费口舌,犯不着。有时称好,摊主也会把零头抹了;买鸡鸭鱼肉荤腥,想要的,就是问了价,价高的会买,不想吃的,便宜的,也不去问津;比心理价位稍高,还点价,还不下来也认了。

  我想,摊主们最喜欢我这种买主吧,脸皮薄,一般不问价,问了也只是随口,不少,想要的也买;也不挑剔,你给啥他拿啥。还有男人和一些小年轻,大多数不太斤斤计较。

  胃口不是太大,吃的不求量多,但求质佳。有次遇一老太在市场门口卖自种的四季豆,不过4元一斤,称一斤,实在吃不了,但称半斤也太小气。老太给我称一斤,平了点,抓起几根往袋里装,被我阻止。我说,拿回去也是吃不了扔掉,何必多要?老太乐了,说哪有像你这样买菜的?别个总是越多越好。多,少,以自己够吃为准。买的时候斤斤计较,缺一不干,吃不完又义无反顾地倒掉。这算什么哲学?我看不明白。

  有次买枸杞菜,三元一斤,卖菜的称了一斤多,他要我再加到一斤半。我坚持只要一斤,他说那多给你3毛了,算你一斤。我抓起一把放回他的摊上,说,这样你不吃亏了吧?他愕然。难道这是大方?非也,公平是也。我不想别人的恩赐,更不想占他人的便宜。人生在世,不要去觊觎蝇头小利。

  有的大妈认为,每天买菜必须精打细算,一天少付几角块把,一年就是几十上百元,十年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二十年,三十年呢?可是我不这样看。天天计算蝇头小利,算得人的眼界浅薄了,算得人的心胸狭窄了,算得眼里再也看不进别的东西了。这,合算吗?算来算去,临到买房子,买汽车时,省下来的钱也买不到一个卫生间或者一条轮胎。

  到菜市场买菜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却是很多人每天要经历的。不管背负多少情怀和理想,都不能忽视吃喝拉撒的需要。人生不就是由许许多多的小事累积而成的吗?对于吾等凡夫俗子来说,平凡的小事构成了一生的生命。应付这些小事,足见人生的哲学,留意着,会看出点意思来的。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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