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不转弯的心思,总觉得岁月比时间来得好听;就像喜欢别人问“你什么年纪”,而拒绝回答“你几岁”一样。总有些坚持没有道理。
那段曾经,既在岁月里等,也等在岁月里。
安分是种与生俱来的“呆板”,幻想是种挥之不去的习性。当两者兼而有之,承此二种,必使人的状态于孩童、迟暮间不自觉来回切换。
我曾等人陪我一起长大,能彼此淡化成长路上注定的伤痕,等那人将孩子心性肯定:说,如此便是自然。后来,依托一份等待,自己长大了。学会将一些不自在调节,学会将最好的一面展现,亦学会了感恩与承担。
至今, 用迟暮的心理小心翼翼护着一份执着的天真,因为仍在相信。
我曾等人陪我一起将理想化变得现实,学习在一起,工作在一起,住着隔壁,让孩子熟稔,隔着光阴,一起慢数回忆。后来,我在半路遗失了一些心思:我不太乐意同很多人一起理想化,我时常劝着他们现实。
在十五岁的年纪,等着三十岁的生活以及会遇上的那个人。其实,我在二十岁就已经明白,生活没有按照我预想的轨迹运行。
于是,剩下的十年葬在了曾经,等着那个人的曾经。
我曾等人替我,记下百年后的短暂变迁。害怕只剩一个人的天地,自然是先身边人而去才是最佳的选择。即使自私,即使任性,大抵也是最后一次。等着那人描述于我: 我的离开,虽半分影响不了星辰,却能否打破某人一贯的波澜不惊。
言尽笔停,定是一句:小小丫头,尽是不切实际。怎地就不肯直接告知我一语:人死灯灭,多说无益?
终究,那人亦是幻影。
在曾经里过完一生,我的的确确在那段岁月等过一人;在那段岁月里痴痴念念,只是我等的那人却只属于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