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有白色的,有蓝色的,还有紫色的。它的花瓣很大,漂亮极了。它开放时,先轻轻地打开外围的花瓣,再一层、一层地展开里面的花瓣。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现代描写昙花的随感散文,供大家欣赏。
现代描写昙花的随感散文:昙花开
那株披着宽厚翠绿枝叶的昙花,在游着白云闪着明星的暗蓝苍穹下,在夏夜清风里,羞赧静默地开出第一朵花。
那土黄色看似粗陋的花苞慢慢打开,如玉如冰琢出的花瓣慢慢开放,轻轻颤动着生命的高洁和芬芳。昙花的美是含蓄而清隽的,在云淡风清的夜里,在万籁俱静时,我对着这样的一朵花,把心底所有尘想都摒绝了,默默感叹着造物主的巧妙和不凡。
清丽昙花俩三个小时后就会悄然而谢,但在这短暂时刻里它早已尽情显示生命的多姿和绚丽。它的开放只是生命的必然,该开花时就绽放,到了花谢时就引退。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宠辱不惊,自然得无须解释。绽放与凋零,生与死,于它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于是无所谓生,无所谓死,也无所谓快乐与悲伤。也许生命本就如此,再长的寿命在岁月长河里亦不过是一刹那,再短暂的生命亦是苦乐掺半的漫漫历程。
“昙花一现”,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佛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每朵花都有自己的世界,每片叶都有自己的绿意。小中见大,大中有小,这大地,这宇宙,又何尝不是一朵花?
第一次接触昙花是十六年前,那时我还是一个顽劣初中生,还不认识它。我那时就读的县城第一中学,在老师宿舍前有一片四面绿树环绕的草坪。天气晴好时,课余,我经常去那草地上躺着看蓝天白云,听小鸟啼叫,听蟋蟀低鸣,实在百无聊赖时就把草地上一种植物的宽大绿叶子揪下来用石头一点点捣碎玩耍,渐渐把它的叶子摘完。
一天要下晚自习时,那个教我们语文、五十多岁的何老师走来,请全班同学去他宿舍楼前欣赏他种的昙花。一大群少男少女挤满了楼前的小水泥路,几盆昙花结满了丰满花苞,在灯光下慢慢盛开,白玉似的花瓣光洁细腻,胜似莲花。淡淡花香渗在如水月色中,轻轻荡漾。所有少年的心都感到快乐而震撼,都感叹于它的清丽和奇幻。而我,心底却有一种不能忍受的痛伤。那被我摘完了叶片、受我荼毒的植物,是一种多么美好的生命啊,我不觉泪水涟涟,恨不能把自己的手儿砍了去。我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回到宿舍一夜不能安睡,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少年特有的羞耻悔恨之心驱使着我来到何老师家里向他认错,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这矍铄老人却扶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你啊,你呀!原来我种在草地上的昙花是你这条‘大虫子’祸害的,我要罚你。罚你摘几片昙花叶子种到草坪上去,罚你每个星期天下午来给它们锄草松土。”
这也许是世界上最动人的惩罚了吧。
在与何老师一同给昙花锄草松土的过程中,我俩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我知道了很多关于昙花和何老师的故事。
昙花又叫韦陀花。它很特别,总是在黎明时分朝露初凝那一刻才绽放。相传昙花和佛祖座下的韦陀尊者有一段哀怨缠绵的故事。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后来她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责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都有一个晚上,韦陀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昙花就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把她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认得她。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而老瘦的何老师,也有一段这样让人心动的故事。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还年轻,因为家庭出身关系,在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中被划为“右派”,书是教不成了,被赶到乡下蹲了“牛棚”。同时和他一起蹲“牛棚”的还有一盆他酷爱的昙花。“牛棚”在一个小村庄里,是一个四面漏风的废弃院落,在这里,他劳苦工作、挨批斗、带高帽之余,一心一意莳弄那盆昙花。和他一样钟爱这盆花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叫青苗,是大城市来的下乡知青,他们是在田里做活时认识相恋的,俩人偶尔在田间交流的内容也是与这盆昙花有关。管“牛棚”的人是几个红卫兵组成的“红卫队”,他们看着这个“右派分子”收工回牛棚后竟然偷空种花,搞起了“小资产阶级情调”,那还了得,又把何老师带上高帽子批斗了一通。不忍心看着昙花被踩死,何老师悄悄把花盆扔进了屋外刺蓬中。这种“现行反革命”行为给他带来了一顿更加厉害的拳打脚踢。
过了几天,他和青苗在田垄上相逢时,她对他说:“昙花活的好好地,我把它藏在最安全的地方。昙花最初生长在美洲墨西哥至巴西的热带沙漠中,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它都能开出美丽的花来。我们要学昙花,条件越艰苦,越要活的好。”
又过了一些天,她告诉他昙花结了花苞,很快就要开放了,眼里满是欣喜。又过了几天,她也被揪出来批斗,有人知道昙花的事情告发了她。她拼死也不说昙花藏在哪里,一顿毒打之后,于第清晨二天死去了。短暂的生命,像昙花般逝去。
过了许多年,他平*了,每年昙花开时他都去“蹲牛棚”的地方寻找那株昙花。终于他在村后的山上找到了它,它长在一个高大岩石边,已长成一人多高的花树,舒展着青枝绿叶,花苞累累。他守在石边,在夜晚月光下看着花朵徐徐开放,泪流满面……。第二天清晨,他只摘下一片昙花叶子带到城里,种在自己窗前……
“感情,不管是一辈子,还是一瞬间,重要的是,它是不是真诚的。能一生一世当然好,可有时没有办法做到一生一世,那么瞬间的真情会让一个人温暖一辈子。”,苍老的何老师对我说过这么几句话,也许是对他自己说的……
十几年过去了,拜邻居沈老伯所赠,我又有了一盆昙花。沈老伯为人宽厚豁达,洒脱不羁,有魏晋遗风,令人如沐春风,让年轻人钦佩羡慕。
经过一年等待,昙花终于开了,这花朵和我少年时所见的一般美妙,而那罚我种昙花、一辈子独身的何老师,经历了人生种种困苦,也早已满头白发,如一朵盛开的昙花了吧。
现代描写昙花的随感散文:昙花开
工作之余,我喜欢莳养花卉,在阳台和屋前的空地上创建属于自已的绿色天地。几年中,我种养了“龙吐珠”、“银星海棠”、“昙花”等二十多盆花卉,犹如一个小花圃。莳养得好而令许多人羡慕的就是“昙花”了。
查资料知,昙花属于仙人掌科植物,多年生草本。原产墨西哥和中、南美洲热带森林。昙花的拉丁学名的原意是“花开在叶子上”。这种植物形态奇特,并没有叶子,我们所见到的叶子,实际上是它的叶状变态茎,它代替叶子进行光合作用。昙花的茎有秆状茎与叶状茎二种。夏秋间,茎端开花,花大如莲,色白,雄蕊成丝密生冠内。雌蕊一枚,柱头似爪状。花开时短,放于夜间,一现即萎。
十多年前,我从岳母家折回一支“昙花”的茎,插在一个盛满塘泥的废旧铁桶上。昙花生命力极强,不久,叶状茎上钻出了几片新芽。新芽遂渐长大,长成翠绿色叶状茎。这株昙花在旧铁桶上生长了三年,可能是自己照料不周,每年只增加几片新叶茎,开一次花。第四年的春节后,一位同楼住的教师,把一个特大的年桔花盆赠送给我。这个花盆高60公分,盆面直径也有60公分,我把整理花圃时清除的小草、枝叶全都放在盆底用作绿肥,再倒上几桶沙泥,将昙花移植上去,并折下几枝叶茎插进花盆。
随着时间的流逝,奇迹涌现,昙花生机勃勃,新叶茎争先恐后地突现,秆状茎布满花盘,高长到两米左右。昙花每年绽放,生生不息,这盆昙花一年开五、六次花,每年从五月份开始开花,每月开一次,每次有六七朵,周而复始地开到十月份。今年九月是最旺盛的一次,在一片片叶状茎的边缘长出了三十朵小花蕾,一周左右,朵朵昙花含苞欲放,楚楚动人,似一位位欲嗔还羞的少女。晚上九时多,我和几位受好奇心驱使的师生一起凝视着那朵朵花苞,仔细观察它们绽放的过程,探索其中的奥妙。只见这些花朵悠悠的颤动,白色的花瓣开始微张,各自吐露出淡黄的、浓密细嫩的一团雄蕊丝,那一丝丝白嫩的雄蕊头,顶着杏黄色的如芝麻大小的花粉,众星拱月般围在那一柱又粗又长的黄色雌蕊四周,雌蕊把银条般的柱头伸出花外,在花蕊中独具风姿。随着花苞的张扬,萼片向下弯曲着,托着白玉似的花朵,每片花瓣光如镜,白如玉,轻如纱,光亮透明,娇美诱人,昙花的确艳丽非凡。花苞越开越大,阵阵芬芳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昙花虽然没有牡丹的雍容、兰花的高贵,但它那独特的幽香令人神清气爽,思绪连翩。这是我第一次用心欣赏自己种养的昙花,赏花舒怀,观景怡情,排除杂念,净化心灵。其香养目畅神,只需片刻心情遂宁,让你有种羽化登仙的体验,平添了生活情趣。
可惜,那婀娜多姿的花朵,绽开到12点就慢慢地萎缩、凋谢。难怪有成语“昙花一现”了。
“昙花一现”常常用来比喻稀有的事物或显赫一时的人物出现后不久就消逝了,因此人们总是给予生命力长久、默默无闻的小草以高度的评价和赞赏,而对一现的昙花却嗤之以鼻,这实在不公平。
昙花花期虽短,只要你认真去欣赏和感悟它绽放的每一刻,必定会产生许多遐想与启示。
昙花总是在静夜中绽放,静静地凋谢,丝毫不张扬,用自己那颗宁静平淡的心开出毕生最美的花。多像梅花那种“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美质,不为与百花争奇斗艳。
昙花总是在瞬间绽放开自己的美丽,它集聚毕生的精力,就是为了这绽放的一刻,吐溢出它独有的花香,将清馨留人间,生命虽短,但它留给人们的却是一种美的享受。就像那闪电、流星的“一闪而过”一样拥有闪光的人生。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完成自身对社会的奉献。
现代描写昙花的随感散文:感悟昙花
我家的阳台并不小,但是家里老人不时地把一些花花草草弄进来,占据了很大部分的空间,阳台就显得很零乱而局促,远不是那种阳光惬意的样子。
于养花一事,我并不是很在意的,首先是因为不懂,也顺便着要费一些时间。一次,朋友送来两株昙花,当初接下来大约是因为了“昙花一现”的典故。但最早引起我注意它们,实在是因为它们好养,在那些花中间,只有昙花长得最为“茁壮”,而且平时也不需要什么讲究,只是在土显得干了的时候,加一点水就是了。
前几天,老爸突然说昙花要开了,我赶紧去看了一下,只见三株大朵傲然翘立,花茎很是粗壮有力,一如昙花的枝干一样,硬朗而充满精神。但花还只是含苞样,大概是小学课本里一篇文章说昙花是在夜晚开放的,白天看它,完全没有意义,于是,接连着三天晚上睡觉前我都看了它们,但并不见开放意思、也不知它的开放安排。
就在第四天早上,我突然觉得应该看一眼它们罢,依然睡眼惺忪时我看到的是已然衰败的昙花,只见粉红的花苞裹着白色的花叶,像被熏蒸过的黄花菜,蔫蔫然耷拉在花茎下。花茎依然粗大但确丢失了力气,柔软可比棉条、虚弱而似脱水。似有几滴水珠打在花叶上,几只黄色的花蕊从残败的花叶缝隙中袒露而出。三只昙花恰如灵魂脱壳,慵懒地挂在依然强壮的枝叶上。
见证这“触目惊心”的场面,我一时间完全怔了。昙花给我之前的印象完全是“草根性”表现,无论培养条件、长相,都显得粗糙而粗壮,特别是开放之前的花骨朵,硬朗、俊秀,完全的“男性”表征,没想到它的花朵却极尽了“女性”意味,柔美、丰腴、雍容、艳丽而又春光短暂,且这般美丽不予世人随意亲睹,只在夜色沉沉之时暗自吐放。虽然我只看到它衰败后的沉静淡雅,但从可以想象,它昨晚绝世如天人般的、天光一现的惊叹。
其实世间万物真如此花。于自然之间,万物自由生长,本无精心维护之说(各尽本能,生生不息),如昙花枝干,日见其长,绿意积蓄,只为灿烂一刻;有强力生长的阳刚,也有炫美花开的阴柔;有粗糙简单之品性,也有冰清玉洁之高雅;是天光火石,也是恒久隽永。
我还没见过其他的花,能够如此决然表现自己的美与个性。下次,再碰到含苞待放时,我一定做一个守护者,错过它们的美丽,实在是一种不幸。
或许,于昙花,我这些想象也完全是一种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