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人与人的故事,大多很煽情。 塞外赤峰这个城市很大,大到了有许多时候很闹心。有句话说:赤峰太大,大到从三道街开车走一小时,再一看还在三道街。这几年赤峰城市发展的快,以至于就有人说:北京太偏僻了?离赤峰这么远。远是远了点,只是,哪怕说了北京是赤峰的郊区,也永远改变不了那官方的语言:赤峰是北京的后花园。 既然是后花园了,那就该有个后花园的样子。一如那古代的豪绅,深宅大院的后面一定要有假山和亭台。这样才能显现出了高贵和气派一样。 只是这个后花园有点大,大到不仅收纳了美景,也挖掘出了生命中的雾霾。 周日初夏的早上,与朋友爬山,起得早,走得急,东方欲晓便登上红山最高峰。红山依然赤红,山巅依然险峻,朝露的浸染,脚下石头有了潮湿的味道,小心翼翼站稳脚跟,听风在耳边走过,便有了美好念头在思想中升起:人生许多的时候,我们不是看不到想要看到的风景,那是我们还没有登上更高的山峰。红山脚下的人影,影影绰绰在移动,连接的行迹,如蚁。远眺,楼房隐映在晨雾之中,老城区的雾浓,犹如带雨的云。高大的楼宇,隐匿在雾里,说着环保的功绩。那妖娆的新城,看不到崛起的美丽,只有厚厚的雾,在纠缠着发展的足迹。 雾霾如海。 如海的雾霾,翻卷着美丽的浪花,于无声处回荡着一个草原不该唱响的歌谣。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致,被这雾海描绘成了一个叫“皇帝的新衣”的童话。 三道街真的很远,很长。从红庙子工业园区,到西街大转盘路,大约10公里多。街道的两旁,有了兴旺起来的商铺和更多的小区。小区里的故事,传唱的很远,感动着那些被感动的人,惊奇着那些荒唐的事。 老媪很苍老,腰佝偻着,走路的苍老步态很有年纪。每天早上,老太都会推着一个衣着整洁、歪头的老男人在街边或者小区走,这时候,是轮椅上男子最开心的时刻。男人是老媪的儿子。有时候,老媪会买了雪糕和冰淇淋,耐心的喂给儿子:小宝乖……的说着,人们便会在说着那老人的苦和男子的福气,自发的开始了关怀和救助。 每个小区都有美女,三道街附近的小区美女众多。有美女的地方,就会有艳丽的故事,一些传奇的新闻也就不时爆出,刷新着居民的神经。这个女人很美,美得娇艳,回头的比率很容易在街道上制造出很多行车事故。女人的男人是海员,漂泊的日子,与浪花为伴,海浪留住了男人的理想和生活,每月回来的时间合起来就几天。以至于小区里的居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结婚。 一天海员回来,带了女人喜欢的生日礼物。到港的海员没有事先通知妻子,幻想着制造出一个惊喜。可进屋的瞬间,海员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得到了一个不该他知道的“惊喜”。女人很委屈,眉眼乌青的对街坊说:他常年不在家…… 我多难啊? 三道街的故事里,也有喜悦和奋斗,一个常年爱好写作的女子,得了全国的奖项。在祝贺的酒会上,她不娇艳的面庞却高雅依然,没有张扬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于是,就激动了来宾,开始思考起那些静美着自己理想的往事。 百姓依然有着自己生活,每一天的吃、喝、拉、撒、睡,把那个生活的内容充实的有了更深刻含义,人类的未来,就在这一个个故事里,美好起来。有男人从三道街搬走了,带着父母和妻子。辛勤的劳作有了回报,新城区的高价房屋,被他搬着一捆叫做“钱”的纸张,拿回了属于自己70年的居住权。 新城的居住环境的美好,没有留在得住老年人的心,男人的父母,隔三差五的往回跑,要看看这些住熟呆久了街坊们。“真没意思,谁都不认识,也没人唠家常”老人说着,和老街坊聊着往事。 有位作家说过:在城市建设中,不要说这里、那里就是城市文化中心。当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在购买住房组成的小区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来往和“不和陌生人说话”的习惯,又怎么能够承传那些古老的习俗和街道文化?当人们没有了沟通和交流,许许多多的传统,就会在造城运动中,被沙化的思想演变成文盲,成为不毛之地。一个小区都没有文化的承传和发扬,哪里还能谈到文化中心?
卷起的浪花不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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