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右手
一棵芦苇并不会快乐;
当她快乐了,是因为她开始思考了。
——题记
我问你:“一滴水,快乐吗?”
如果你知道,滴水努力地扩了扩胸变成了海,做了几个俯卧撑于是澎湃起来——你想,他是快乐的。
可是如果你认为一滴水长久地休眠在咆哮的波涛,你想,她是不快乐的。
叔本华说:“事物本身是不变的,使它改变的是人对事物的看法。”
年轻力壮的少年当(被)敌人关进了不见天日的死牢。敌人并非残下毒手,惩处只是把他强淹没在一片寂暗中。不出一个月,少年无疾而终。死时两目圆瞪,无光,只有深不可测的空虚荒芜。我们再来讨论少年的快乐与否显得有点残酷,但这告诉我们:没有了思想,快乐是妄想。
思想是快乐的源泉,但并非所有泉眼涌出的都是快乐——这便是思维方式的区别。
还记得那个守天望天忧天的杞人,还记得那些钻进木桶里晒太阳的希腊先哲。他们一直都在思考,却一直都不快乐。今天当我们再谈“杞人忧天”、“犬儒主义”时,我们应该惊觉一记棍棒警敲我们脑勺:思维拐错了弯,便会进入快乐的墓地。
海德格尔曾说过一句雅致的话:“人,当诗意地栖居。”
正因为有了这份诗意,生存变成了生活。
当我笔下的文字一一跳出,我开始端视快乐。今天的我们白天生活在阳光明媚色彩斑斓的青春中,无论是谁,他们都认为我们快乐幸福,事实上我们扪心自问,也确实如此,然而又常常听闻夜深人静时,许多青春的灵魂孤独地游走在快乐幸福之外,似乎那又是不快乐不幸福的。
我们的思想像极了徘徊在十字路口的雏鸟。每一个方向都存在着我们可能的足迹。我们就在丰富多彩的思维方式中不断拾起或丢掉快乐。
有人说我们是“垮掉的一代”。我不同意。因为我们有思想,懂得踏上不同的思维旅程去找寻快乐。
有人说我们是“阿Q”的新新人类。我不同意。因为我们的新思想并非“阿Q”那般放肆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