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名为《站在黄花岗陵园的门口》的古体长诗,在湖北省今年语文高考(论坛)中被阅卷老师评为“最牛满分作文”。但昨日中山大学古典文献学博士徐晋如在博客发文称,“阅卷老师把一篇应该得零分的作文评了满分,这是中国教育的悲哀。”有诗词专家则称其不懂用韵,结构凌乱,确实是一个“漏洞百出”的作品。(7月1日《南方都市报》)
对一篇作文的两种截然不同的评价,既反映了两种不同的评判标准,又多多少少暴露出一定的极端思维。
平心而论,作为一名中学生在规定的有间内,能较熟练地采用古诗词的形式,展现重大的历史题材,表达了敬仰、向上的感情,且内容充实,实属不易。这说明这名学生读了很多书,有一定的古典文学功底。但是否如有的阅卷教师所说的此诗已达到“形式和内容表现上都堪称一流”的水平,确实值得研究,是否要打满分也值得商榷。至于其有一些瑕疵或“漏洞百出”,就该吃鸭蛋,也不是实事求是的态度。
这首古体长诗,姑且可视作古体“自由诗”,完全可以不受格律、韵律的限制,何必非要板起脸数麻子,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顺眼?“诗言志”,一篇诗作只要能真实地表达内容,“言之有物”,真切地抒发情感就行,不必在形式上作过多的苛求。如果用上述专家、学者的眼光和标准来看待和衡量今天的新诗,单就韵律而言,恐怕合格的极少。为何偏要对中学生的一篇急就处女作,提出许多不切实际的要求?如果要你们来写这样的诗作,会不会出现“眼高手低”的毛病?很难说。
不是说对学生的作品不能批评,但这种批评必须是真切的,必须好处说好,坏处说坏,不能不是举之上天,就是按之入地,这样才于作者有益。
鲁迅先生说得好:“倘要论文,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主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才较为确凿。要不然,是很容易几近乎说梦的。”(《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六至九)》)但愿争论双方坚持正确的批评标准,不要意气用事,还是心平气和地回到实事求是的轨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