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大学教授:应将"义工小时"纳入高考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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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工小时”的意义不仅仅展示在道德层面,它何尝不是社会阅历、社会交往能力、沟通协作能力以及知识运用能力等素质的一种积累和锻炼?

做义工,在中国的学校里兴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其对素质教育的意义十分显著,并作为一种综合素质考评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条件,完全可以将“义工小时”纳入高考(论坛)对考生综合素质考量的系列。然而近期教育主管部门正在起草的《中长期国家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初步提出的3个建议方案中,并未将此类新兴的义工教育纳入综合素质考评范围,这显然有悖纲要要解决如何考评学生综合素质问题的主旨。

从纲要诸方案中的高考科目设定看,考评内容与目前的单纯书本知识性考核并无实质性的改变,不外乎是对各门知识进行了重新的排列组合,包括从高中阶段到高考期间知识考核在时间上的纵向拉伸和各学科间题目比例轻重的横向重组,看似立体,其实它仍然停留在一个二维平面里,因为它实在看不出对“综合素质”的考量有什么实质性的改进,因为它毕竟依然是在从书本到书本、 “格式化”、“圈养式”的应试教育旧模式里兜圈圈,甚至还落后和脱离于素质教育考评的实践。

其实,广州市教育部门已在考虑将做义工服务纳入中学生的德育教育考核,按照今后将施行的学分制执行,高中毕业阶段修满规定义工服务时间和学分方可领取毕业证书。前两年看到过南开大学录取新生的一则消息,南开的新生收到的录取通知书上印有一道作业:你要在入学前做一份义工,体会被别人感恩和你对社会感恩的那份快乐,或找一份工作,从此刻起就意识到你自己终究会走向社会。相信,有这样的实践基础,将“义工小时”纳入高考的综合素质考评,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况且,这也是与国际接轨、向培养有创新能力和实操能力人才方面迈进的一个可行的路径。

关于“义工小时”,让笔者想起邻居所写的一本书,书中提到她女儿在美国读书时做义工的情况。她的女儿在国内读重点中学时,和其他同学一样,平时功课多,家务和各类公益活动很少参加。在她随丈夫去美国陪读期间,女儿也跟去了。到了美国中学后,女儿要学的东西也很多,但还是经学校介绍在一所大学博物馆做讲解员,开始邻居不解,问女儿为何去做义工?回答说做义工学校可以算学分,每做20个小时可以算1个学分,在她女儿就读的中学里,大多数学生都做这样那样的义工。做义工挣学分听起来有点功利,其实它表达了一种提倡奉献的价值取向——无偿为社会服务一定时间,是领取高中毕业证的必要条件。至于做义工的时间,一般的中学都有严格的规定,9年级一般为5小时,10年级10小时,11年级20小时,12年级就要再加一倍了。高考时,这些“义工小时”将成为大学考核综合素质的重要部分。一名中国内地的学生,因小学时当义工的经历,在美国高校录取时“加”了不少分。据相关报道,香港的一些高校在内地招生时也很注重考生的义工经历。

类似于“义工小时”的情况在其他国家也很常见。在加拿大,孩子只要年满5周岁,就可以在图书馆申请当义工。加拿大的学校里有门叫“CAPP”(人生目标和职业规划)的必修课,专门教授做义工服务社区的意义和方法。教育部门还规定学生必须为社会服务一定的时间。通常,学生们主要在自己的学校、社区中心或慈善机构等地方工作。通过义工工作,能积累经验、认识社会,学会与不同年龄和层次的人交往,在奉献和回馈社会的同时,获得社会和他人的认同。心理学家的研究表明:做一次义工产生的正面心理效应,抵得上学生将来看8次心理医生。

从这个意义上讲,它应该是对将“义工小时”纳入高考“综合素质”考评系列的一种比较理想的注解吧。相信它比在考卷上多答对几道思想道德方面的试题要来得实际得多,有价值得多。因为“义工小时”的意义不仅仅展示在道德层面,它对于考生来说,何尝不是社会阅历、社会交往能力、沟通协作能力以及知识综合运用能力的一种积累和锻炼,它完全可以成为考量学生这些方面综合素质的一个可以测量的分数。也只有这种路径选择,才能弥补高考综合素质考评系统缺陷,走出封闭的应试教育死胡同。

(作者是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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