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说话
记得北大那一边
许参杨
上周到广西柳州参加全国报纸副刊年会,会议安排赴侗寨采风。途中,正当我兴致勃勃穿行于青山绿水,接到钟叔河老先生的电话,说给我的邮箱传了稿子。素来钟爱老先生的文字,言简意丰。回长后忙不迭地打开来读,是钟老的《自序两篇》,心说,这期星期天专刊读书版有好头条了!
钟老文中提到自己的旧作《记得青山那一边》,我一见这题目就喜欢,有种间隔的迷离之美,印象中该篇也是我们副刊发过的。此次《星期天》一版的主稿是专访浏阳籍人士、今天就任北大校长的周其凤;如今什么人什么事只要沾上“北大”二字便分量陡增,何况我们老乡周先生出任的是北大校长。读着贺永强兄久违了的鲜活字句,我想象他与周先生谈笑风生的样子,眼前跳出一句:记得北大那一边。
我应该算是北大人,虽然没能在燕园读本科读研,只是十多年前念过一年进修班。但我至今还记得初跨入北大校门时,北大学兄对我说:“在北大,你不用上什么课,光听这些讲座就够了。”课终究要上的,曹文轩先生给我们讲《思维论》,陈平原先生给我们讲《现代小说史》,钱理群先生给我们讲鲁迅徐志摩。最记得已故的佘树森老先生,佘老是当代散文研究的大家,每次上课轻言慢语,神情和蔼,下课了,总是亲自将黑板擦得干干净净,方才离开教室。
还记得骑着叮叮当当的自行车冲过三角地去听讲座,还记得铺满银杏落叶的金黄小径不忍踏上一只脚,还记得顶着漫天雪花到温暖的女生宿舍借那本心仪的小说……
《自序两篇》中写道:《记得青山那一边》“典出德国斯托姆作小说《茵梦湖》,巴金译文有云:我们的青春就留在青山的那一边,现在它到哪儿去了呢?真的呀,有谁知道,谁又能说,我们的青春它到哪儿去了呢?”
呵,什么时候我能回北大校园走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