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名言警句_名言名句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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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明明是现代人,吸着现在的空气,却偏要勒派朽腐的名教,僵死的语言,侮蔑尽现在,这都是“现在的屠杀者”。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热风·现在的屠杀者》(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2、 现在是多么切迫的时候,作者的任务,是在对于有害的事物,立刻给以反响或抗争,是感应的神经,是攻守的手足。潜心于他的鸿篇巨制,为未来的文化设想,固然是很好的,但为现在抗争,却也正是为现在和未来的战斗的作者,因为失掉了现在,也就没有了未来。《且介亭杂文·序言》(一九三五年十二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 做一件事,无论大小,倘无恒心,是很不好的。而看一切太难,固然能使人无成,但若看得太容易,也能使事情无结果。《书信》(一九三四年四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4、 中国的社会,虽说“道德好”,实际却太缺乏相爱相助的心思。便是“孝”“烈”这类道德,也都是旁人毫不负责,一味收拾幼者弱者的方法。——《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坟》,《全集1》

5、 ……中国向来不大有幽默。只是滑稽是有的,但这和幽默还隔着一大段,……中国之自以为滑稽文章者,也还是油滑,轻薄,猥亵之谈,和真的滑稽有别。-《“滑稽”例解》.《准风月谈》,《全集5》

6、 以前,外国人所作的书籍,多是嘲骂中国的腐败;到了现在,不大嘲骂了,或者反而称赞中国的文化了。常听到他们说“我在中国住得很舒服呵!”这就是中国人已经渐渐地把自己的幸福送给外国人享受的证据。所以他们愈赞美,我们中国将来的苦痛要愈深的!《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一九二七年二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7、 旧形式是采取,必有所删除,既有删除,必有所增益,这结果是新形式的出现,也就是变革。《且介亭杂文·论“旧形式的采用”》(一九三四年五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 现在(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编者)法律任意出入,虽文学史,亦难免不触犯反革命第×条也。《书信》(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9、 我们两国,虽然民族不同,地域相隔,交通又很少,但是可以互相了解,接近的,因为我们都走过艰难的道路,现在还在走,一面寻求着光明。《且介亭杂文末编·捷克译本》(一九三五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10、 一个簇新的,真正空前的社会制度(指列宁领导下的十月革命所建立的社会主义制度——编者)从地狱底里涌现而出,几万万的群众自己做了支配自己命运的人。《南腔北调集·林克多(苏联闻见录)序》(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11、 假使被今年新出的“文人相轻”这一个模模胡胡的恶名所吓昏,对于充风流的富儿,装古雅的恶少,销淫书的瘪三,无不“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一律拱手低眉,不敢说或不屑说,那么,这是怎样的批评家或文人呢?——他先就非被“轻”不可的!《且介亭杂文.“文人相轻”》(一九三五年四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12、 近来时被攻击,惯而安之,纵令诬我以可死之罪,亦不想置辩,而至今亦终未死,可见与此辈讲理,乃反而上当耳。例如乡下顽童,常以纸上画一乌龟,贴于人之背上,最好是毫不理睬,若认真与他们辩论自己之非乌龟,岂非空费口舌。——《致郑振铎/1934年6月2日》,《全集12》

13、 他们没有批评眼,只讲名声。其甚者且骗取别人的文章作自己的生活费,如《礼拜六》便是,这些主持者都是一班上海之所谓“滑头”,……《书信》(一九二一年八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4、 我时时觉得自己很渺小;但看他们的著作,竟没有一个如我,敢自说是戴着假面和承认“党同伐异”的,他们说到底总必以“公平”或“中立”自居。因此,我又觉得我或者并不渺小。现在拼命要蔑视我和骂倒我的人们的眼前,终于黑的恶鬼似的站着“鲁迅”这两个字者,恐怕就为此。《两地书》(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九卷

15、 遇见强者,不敢反抗,便以“中庸”这些话来粉饰,聊以自慰。……纵为奴隶,也处之泰然,但又无往而不合圣道。这些现象,实在可以使中国人败亡,无论有没有外敌。要救正这些,也只好先行发露各样的劣点,撕下那好看的假面具来。《华盖集·通讯》(一九二五年三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6、 我也知道将什么元气都放在心里,脸上笔下却全都“笑吟吟”,是极其好看的;可是掘不得,小小的挖一个洞,便什么元气都出来了。但其实这倒是真面目。《华盖集续编·不是信》(一九二六年二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17、 望他们(指那些方向错误和软弱无力的批评家——编者)于解剖裁判别人的作品之前,先将自己的精神来解剖裁判一回,看本身有无浅薄卑劣荒谬之处,……《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一九二三年十一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8、 谁说中国人不善于改变呢?每一新的事物进来,起初虽然排斥,但看到有些可靠,就自然会改变。不过并非将自己变得合于新事物,乃是将新事物变得合于自己而已。——《补白》,《华盖集》,《全集3》

19、 中国人将办事和做戏太混为一谈,而别人却很切实,…——《致台静农/1933年6月5日》,《全集12》

20、 愿中国青年都只是向上走,不必理会这冷笑和暗箭。《热风·随感录四十一》(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21、 《新月》忽而大起劲,这是将代《现代评论》而起,为政府作“诤友”,因为现代》曾为老段诤友,不能再露面也。——《致章廷谦/1929年8月17日》,《全集11》

22、 殖民政策是一定保护,养育流氓的。从帝国主义的眼睛看来,惟有他们是最要紧的奴才,有用的鹰犬,能尽殖民地人民非尽不可的任务:一面靠着帝国主义的暴力,一面利用本国的传统之力,以除去“害群之马”,不安本分的“莠民”。所以,这流氓,是殖民地上的洋大人的宠儿,——不,宠犬,其地位虽在主人之下,但总在别的被统治者之上的。《二心集.“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23、 蝇子们,是最善于寻觅创伤的脚色,嗡嗡的叫,拼命的吸吮,一面又拉许多蝇粪在他的皮肤上,来证明他是怎样地一个不干净的东西。《准风月谈·别一个窃火者》(一九三三年八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4、 今之名人……要抹杀旧账,从新做人,比起常人的方法来,迟速真有邮信和电报之别。不怕迂缓一点的,就出一回洋,造一个寺,生一场病,游几天山;要快,则开一次会,念一卷经,演说一通,宣言一下,或者睡一夜觉,做一首诗也可以;要更快,那就自打两个嘴巴,淌几滴眼泪,也照样能够另变一人,和“以前之我”绝无关系。….-如果这样变法,还觉得麻烦,那就白一白眼,反问道“这是我的账?”如果还嫌麻烦,那就眼也不白,问也不问,而现在所流行的却大抵是后一法。《准风月谈·查旧账》(一九三三年七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25、 我是爱读杂文的一个人,而且知道爱读杂文还不只我一个,因为它“言之有物”。我还更乐观于杂文的开展,日见其斑斓。第一是使中国的著作界热闹,活泼;第二是使不是东西之流缩头;第三是使所谓“为艺术而艺术”的作品,在相形之下,立刻显出不死不活相。《且介亭杂文二集·徐懋庸作(打杂集)序》(一九三五年三月三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6、 批评家的职务不但是剪除恶草,还得灌溉佳花,——佳花的苗。《华盖集·并非闲话(三)》(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7、 可见中国的邪鬼,非常害怕明确,喜欢含混。——《致增田涉/1934年2月27日》,《全集13》

28、 在我的心里似乎是没有所谓“公平”,在别人心里我也没有看见过,……《华盖集·并非闲话(三)》(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29、 卑怯的人,即使有万丈的愤火,除弱草以外,又能烧掉什么呢?《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30、 中国人的官瘾实在深,汉重孝廉而有埋儿刻木,宋重理学而有高帽破靴,清重帖括则有‘且夫”“然则”。总而言之:那魂灵就在做官,——行官势,摆官腔,打官话。

31、 轻薄,浮躁,酗酒,嫖妓而至于闹事,偷香而至于害人,这是古来之所谓“文人无行”。然而那无行的文人,是自己要负责任的,所食的果子,是“一生潦倒”。他不会说自己的嫖妓,是因为爱国心切,借此消遣些被人所压的雄心;引诱女人之后,闹出乱子来了'也不说这是女人先来诱他的,因为她本来是婊子。他们的最了不得的辩解,不过要求对于文人,应该特别宽恕罢了。

32、 作为缺点较多的人物的模特儿,被写入_部小说里,这人总以为是晦气的。殊不知这并非大晦气,因为世间实在还有写不进小说里去的人。倘写进去,而又逼真,这小说便被毁坏。譬如画家,他画蛇,画鳄鱼,画龟,画果子壳,画字纸篓,画垃圾堆,但没有谁画毛毛虫,画癞头疮,画鼻涕,画大便,就是一样的道理。悲剧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讥讽又不过是喜剧的变简的一支流。

33、 ……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自序》,《呐喊》,《全集1》

34、 盖中国艺术家,一向喜欢介绍欧洲十九世纪末之怪画,一怪,即便于胡为,于是畸形怪相,遂弥漫于画苑。而别一派,则以为凡革命艺术,都应该大刀阔斧,乱砍乱劈,凶眼睛,大拳头,不然,即是贵族。我这回之印《引玉集》,大半是在供此派诸公之参考的,其中多少认真,精密,那有仗着“天才”,一挥而就的作品,倘有影响,则幸也。《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5、 我愤激的话多,有时几乎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然而自己也往往觉得太过,实行上或者且正与所说的相反。人也不能将别人都作坏人看,能帮也还是帮,不过最好是量力,不要拼命就是了。——《两地书·七三》,《全集11》

36、 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书信》(一九三一年二月四日)。许广平:《鲁迅书简》上册民国以来,有过许多总统和阔官了,下野之后,都是面团团的,或赋诗,或看戏,或念佛,吃着不尽,……《准风月谈·外国也有》(一九三三年十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37、 爱看书的青年,大可以看看本份以外的书,即课外的书,不要只将课内的书抱住。……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看看别个在那里研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子,对于别人,别事,可以有更深的了解。《而已集·读书杂谈》(一九二七年七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8、 在不识字的大众里,是一向就有作家的。《且介事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39、 我做小说,是开手于一九一八年,《新青年》上提倡“文学革命”的时候的,……为什么提笔的呢?想起来,大半倒是为了对于热情者们的同感。这些战士,我想,虽在寂寞中,想头是不正确的,也来喊几声助助威罢。首先,就是如此。自然,在这中间,也不免夹杂些将旧社会的病根暴露出来,催人留心,设法加以疗治的希望。但为达到这希望计,是必须与前驱者取同一的步调的,我于是删削些黑暗,装点些欢容,使作品比较的显出若于亮色,那就是后来结集起来的《呐喊》,一共有十四篇。《南腔北调集.(自选集)自序》(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40、 我是主张青年也可以看看“帝国主义者”的作品的,这就是古语的所谓“知己知彼”。青年为了要看虎狼,赤手空拳的跑进深山里去固然是呆子,但因为虎狼可怕,连用铁栅围起来了的动物园里也不敢去,却也不能不说是一位可笑的愚人。《准风月谈·关于翻译(上)》(一九三三年九月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1、 我并不然,没有这些大架子,无论叭儿狗,无论臭茅厕,都会唾过几口唾沫去,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义旗?)的“主将”出台,才动我的“刀笔”。《而已集·革“首领”》(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2、 但实际上,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到现在还如此,然而下于奴隶的时候,却是数见不鲜的。中国的百姓是中立的,战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属于那一面,但又属于无论那一面。——《灯下漫笔》,《坟》,《全集1》

43、 勇敢,这才能勇往直前,肉搏强敌,以报仇雪恨。《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44、 用笔和舌,将沦为异族的奴隶之苦告诉大家,自然是不正确的,但要十分小心,不可使大家得着这样的结论:“那么,到底还不如我们似的做自己人的奴隶好。”《且介亭杂文末编(附集).半夏小集》(一九三六年)。《鲁迅全集》第六卷

45、 不必问现在要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做什么。现在需要的是斗争的文学,如果作者是一个斗争者,那么,无论他写什么,写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斗争的。就是写咖啡馆跳舞场罢,少爷们和革命者的作品,也决不会一样。——《致萧军/1934牟10月9日》,《全集12》

46、 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集外集·无题》(一九三二年一月)。《鲁迅全集》第七卷

47、 “俯首甘为孺子牛”我好像一只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血。转引自许广平:《欣慰的记念》

48、 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准风月谈,禁用和自遣》(一九三三年九月三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49、 由我造出来的酸酒,当然应该由我自己来喝干。

50、 我明知道几个人做事,真出于“为天下”是很少的。但人于现状,总该有点不平,反抗,改良的意思。只这一点共同目的,便可以合作。即使含些“利用”的私心也不妨,利用别人,又给别人做点事,说得好看一点,就是“互助”。但是,我总是“罪孽深重,祸延”自己,每每终于发见纯粹的利用,连“互”字也安不上,被用之后,只剩下耗了气力的自己一个。有时候,他还要反而骂你;不骂你,还要谢他的洪恩。我的时常无聊,就是为此,但我还能将一切忘却,休息一时之后,从新再来,即使明知道后来的运命未必会胜于过去。——《两地书·二九》,《全集11》

51、 文章总是墨写的,血写的倒不过是血迹。它比文章自然更惊心动魄,更直截分明,然而容易变色,容易消磨。这一点,就要任凭文学逞能,恰如冢中的白骨,往古来今,总要以它的永久来傲视少女颊上的轻红似的。——《怎么写》,《三闲集》,《全集4》

52、 只看一个人的著作,结果是不大好的:你就得不到多方面的优点。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

53、 选材要严,开掘要深,不可将一点琐屑的没有意思的事故,便填成一篇,以创作丰富自乐。《二心集·关于小说题材的通信》(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54、 世界虽然不小,但彷徨的人种,是终究寻不出位置的。《热风·随感录五十四》(一九一九年)。《鲁迅全集)第一卷

55、 我当时(一九二二年——编者)的意思,不过要传播被虐待者的苦痛的呼声和激发国人对于强权者的憎恶和愤怒而已,并不是从什么“艺术之宫”里伸出手来,拔了海外的奇花瑶草,来移植在华国的艺苑。《坟·杂忆》(一九二五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56、 【周作人】周作人自寿诗,诚有讽世之意,然此种微辞,已为今之青年所不憭,群公相和,则多近于肉麻,于是火上添油,遽成众矢之的,而不作此等攻击文字,此外近日亦无可言。此亦“古已有之”,文人美女,必负亡国之责,近似亦有人觉国之将亡,已在卸责于清流或舆论矣。——《致曹聚仁/1934年4月30日》,《全集12》

57、 我想,普遍,永久,完全,这三件宝贝,自然是了不得的,不过也是作家的棺材钉,会将他钉死。《且介亭杂文·答(戏)周刊编者信》(一九三四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

58、 所以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见胜兆则纷纷聚集,见败兆则纷纷逃亡。——《这个与那个》,《华盖集》,《全集3》

59、 现在暴发的“国学家”之所谓“国学”是什么?一是商人遗老们翻印了几十部旧书赚钱,二是洋场上的文豪又做了几篇鸳鸯蝴蝶体小说出版。《热风·所谓“国学”》(一九二二年十月四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0、 岂但一切古今人,连一个人也没有骂倒过。凡是倒掉的,决不是因为骂,却只为揭穿了假面。揭穿假面,就是指出了实际来,这不能混谓之骂。《且介亭杂文二集.“招贴即扯”》(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1、 把达观富翁、绅士淑女、反动文人等群丑的嘴脸拿出来示众庚子义和拳败后的达观,富翁,巨商,士人的思想,自己念佛,子弟却学些“洋务”,使将来可以事人,便是现在,抱这样思想的人恐怕还不少。……在中国社会上,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有荡涤的必要。《准风月谈·扑空》(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2、 依我们中国的老眼睛看起来,小说是给人消闲的,是为酒余茶后之用。因为饭吃得饱饱的,茶喝得饱饱的,闲起来也实在是苦极的事,那时候又没有跳舞场:明末清初的时候,一份人家必有帮闲的东西存在的。那些会念书下棋会画画的人,陪主人念念书,下下棋,画几笔画,这叫做帮闲,……《集外集拾遗·帮忙文学与帮闲文学》(一九三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3、 我其实还敢站在前线上,但发见当面称为“同道”的暗中将我作傀儡或从背后枪击我,却比被敌人所伤更其悲哀。——《两地书·七一》,《全集11》

64、 中国的劳苦大众虽然并不识字,但特权阶级还嫌他们太聪明了,正竭力的弄麻木他们的思索机关呢,例如用飞机掷下炸弹去,用机关枪送过子弹去,用刀斧将他们的颈子砍断,就都是的。《且介亭杂文·关于新文字——答问》(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九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5、 种牡丹者得花,种蒺藜者得刺,这是应该的,我毫无怨恨。一一《答有恒先生》,《而已集》,《全集3》

66、 看在上海的情形,萧是确不喜欢人欢迎他的,但胡博士的主张,却别有原因,简言之,就是和英国绅士(英国人是颇嫌萧的)一鼻孔出气。他平日所交际恭维者何种人,而忽深恶富家翁耶?——《致台静农/1933年3月旧》,《全集12》

67、 一位老爷下乡查灾,说有些地方是本可以不成灾的,现在成灾,是因为农民懒,不戽水。但一种报上,却记着一个六十老翁,因儿子戽水乏力而死,灾象如故,无路可走,自杀了。老爷和乡下人,意见是真有这么的不同的。《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一九三四年八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68、 中国中流的家庭,教孩子大抵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任其跋扈,一点也不管,骂人固可,打人亦无不可,在门内或门前是暴主,是霸王,但到外面,便如同失了网的蜘蛛一般,立刻毫无能力。其二,是终日给以冷遇或呵斥,甚而至于打扑,使他畏蒽退缩,仿佛一个奴才,一个傀儡,然而父母却美其名日“听话”,自以为是教育的成功,待到放他到外面来,则如暂出樊笼的小禽,他决不会飞鸣,也决不会跳跃。《南腔北调集·上海的儿童》(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9、 愈是无聊赖,没出息的脚色,愈想长寿,想不朽,愈喜欢多照自己的照相,愈要占据别人的心,愈善于摆臭架子。

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一】

70、 革命的爱在大众,……《书信》(一九二九年四月七日)。许广平:《鲁迅书简》上册我愿意我的东西躺在小摊上,被愿看的买去,却不愿意受正人君子赏识。《华盖集续编补编·厦门通信》(一九二六年九日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71、 自己先设立一个梦境,而即以这梦境来诬人,倘是无意的,未免可笑,倘是有意,便是可恶,卑劣:……《集外集拾遗·女校长的男女的梦》(一九二五年八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72、 体质和精神都已硬化了的人民,对于极小的一点改革,也无不加以阻挠,表面上恐怕于自己不利,但所设的口实,却往往见得极其公正而且堂皇。《二心集-习惯与改革》(一九三。年三月一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3、 不满是向上的车轮。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类,向人道前进。多有不自满的人的种族,永远前进,永远有希望。多有只知责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种族,祸哉祸哉!

74、 可惜中国太难改变了'即使搬动一张桌子'改装一个火炉,几乎也要血;而且即使有了血,也未必—定能搬动,能改装。不是很大的鞭子打在背上,中国自己是不肯动弹的。

75、 小心谨慎的人,偶然遇见仁人君子或雅人学者时,倘不会帮闲凑趣,就须远远避开,愈远愈妙。假如不然,即不免要碰着和他们口头大不相同的脸孔和手段。一一《论俗人应避雅人》,《且介亭杂文》,《全集6》

76、 总而言之,我为自己和为别人的设想,是两样的。所以者何,就因为我的思想太黑暗,但究竟是否真确,又不得而知,所以只能在自身试验,不敢邀请别人。——《两地书·二四》,《全集11》

77、 口在不断改造中学习在斗争中学习马列主义我有一件事要感谢创造社的,是他们“挤”我看了几种科学的文艺论,明白了先前的文学史家们说了一大堆,还是纠缠不清的疑问。《三闲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8、 ……这些小事,万不可放在心上,否则,人就容易神经衰弱,陷入忧郁了。——《致萧军、萧红1934年12月6日》,《全集12》

79、 即使艰难,也还要做;愈艰难,就愈要做。改革,是向来没有一帆风顺的,冷笑家的赞成,是在见了成效之后,

80、 口中国人的脊梁中国人向来有点自大。——只可惜没有“个人的自大”,都是“合群的爱国的自大”。这便是文化竞争失败之后,不能再见振拔改进的原因。——《随感录-三八》,《热风》,《全集1》

81、 梦是好的;否则,钱是要紧的。钱这个字很难听,或者要被高尚的君子们所非笑,但我总觉得人们的议论是不但昨天和今天,即使饭前和饭后,也往往有些差别。凡承认饭需钱买,而以说钱为卑鄙者,倘能按一按他的胃,那里面怕总还有鱼肉没有消化完,须得饿他一天之后,再来昕他发议论。——《娜拉走后怎样》,《坟》,《全集1》

82、 我以为国民倘没有智,没有勇,而单靠一种所谓“气”,实在是非常危险的。

83、 使我自己说,我大约也还是一个破落户,不过思想较新,也时常想到别人和将来,因此也比较的不十分自私自利而已。——《致萧军/1935年8月24a》,《全集13》

84、 即是笔战,就也如别的兵战或拳斗一样.不妨伺隙乘虚,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如果一味鼓噪,已是《-国志演义》式战法,至于骂一句爹娘,扬长而去,还自以为胜利,那简直是“阿Q”式的战法了。《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一九三二年十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85、 谛君之事,报载未始无因,《译文》之停刊,颇有人疑他从中作怪,而生活书店貌作左倾,一面压迫我辈,故我退开。-《致曹靖华/1935年12月19日》,《全集13》

86、 倘没有鼓励和切磋,恐怕也很容易陷于自足。《且介亭杂文.(木刻纪程)小引》(一九三四年六月)。《鲁迅全集》第六卷

87、 文言的保护者,现在也有打了大众语的旗子的了,他一方面,是立论极高,使大众语悬空,做不得;别一方面,借此攻击他当面之大敌——白话。这一点也须注意的。要不然,我们就会自己缴了自己的械。《且介亭杂文·答曹聚仁先生信》(一九三四年八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8、 说过话不算数,是中国人的大毛病。——《致曹靖华/1936年8月27日》,《全集13》

89、 我先前总以为人是有罪,所以枪毙或坐监的。现在才知道其中的许多,是先因为被人认为“可恶”,这才终于犯了罪。许多罪人,应该称为“可恶的人”。——《可恶罪》,《而已集》,《全集3》

90、 造出谣言(指梁实秋造出谣言),说在中国主张无产阶级文学的人,是得了苏俄的卢布。……但明白的读者们并不相信它,因为比起这种纸上的新闻来,他们却更切实地在事实上看见只有从帝国主义国家运到杀戮无产者的枪炮。《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91、 名声的起灭,也如光的起灭一样,起的时候,从近到远,灭的时候,远处倒还留着余光。

92、 凡作者,和读者因缘愈远的,那作品就于读者愈无害。古典的,反动的,观念形态已经很不相同的作品,大抵即不能打动新的青年的心(但自然也要有正确的指示),倒反可以从中学学描写的本领,作者的努力。

93、 、作家和批评家的关系,颇有些像厨司和食客。厨司做出一味食品来,食客就要说话,或是好,或是歹。厨司如果觉得不公平,可以看看他是否神经病,是否厚舌苔,是否挟凤嫌,是否想赖账。或者他是否广东人,想吃蛇肉,是否四川人,还要辣椒。于是提出解说或抗议来——自然,一声不响也可以。但是,倘若他对着客人大叫道“那么,你去做一碗来给我吃吃看!”那却未免有些可笑了。《花边文学·看书琐记(三)》(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4、 倘要十分了解(指了解小说《毁灭》——编者),恐怕就非实际的革命者不可,至少,是懂些革命的意义.于社会有广大的了解,更至少,则非研究唯物的文学史和文艺理论不可了。《“毁灭”第二部一至三章译后附记》(一九-。年二月八日)。《鲁迅译文集》第七卷

95、 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鸣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从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

96、 【矛盾】这里在弄作家协会,先前的友和敌,都站在同一阵图里了,内幕如何,得而知,指挥的或云是茅与郑,其积极,乃为救《文学》也。我鉴于往日之!我的伤,拟不加入,但此必将又成一大罪状,听之而已。——《致曹靖华/1936年4月23a》,《全集1:》

97、 施以狮虎式的教育,他们就能用爪牙’施以牛羊式的教育,他们到万分危急时还会用—对可冷的角。然而我们所施的是什么式的教育呢,连小小的角也不能有,则大难临头,惟有兔子似的逃跑而已。对手如凶兽时就如凶兽,对手如羊时就如羊!那么,无论什么魔鬼,就都只能回到他自己的地狱里去。

98、 许多人的随便的哄笑,是—枝白粉笔,它能够将粉涂在对手的鼻子上,使他的话好像小丑的打诨。

99、 但自问数十年来,于自己保存之外,也时时想到中国,想到将来,愿为大家出一点微力,却可以自白的。——《致扬霁云/1934年5月22a》,《全集12》

100、 人能组织,能反抗,能为奴,也能为主,不肯努力,固然可以永沦为舆台,自由解放,便能够获得彼此的平等,那命运是并不一定终于送进厨房,做成大菜的。——《倒提》,《花边文学》,《全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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