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这个季节来临时,总会无意间想起梅子,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她消息了。
在早已远去的那个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总是在一起,虽然之间没有什么话语。
那时刚毕业的我,没有钱,两个人在一起最好地方式,便是在大街上蔓无目地地逛。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里,我们总是沉默。这个样子的我让她总感到我的稳重,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至少我还是这样做了,而且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我还是装得很专业的。但至少有一点,不可否认,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是快乐的,那种纯粹的快乐,充满美丽和让人留恋的回忆。
走累了,就做在广场的台阶上,看着午夜的霓红,各自做着不同的梦想;还有陌生的人群。白天我们都在这个城市不同的角落里,装着上进青年,努力着,我们见面的时间一般都在午夜或者接近凌晨。大家都是好强之人,不想在白天的为了维持生存的工作而落后于别人。总是幻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攒够钱,然后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流浪,这是我们共同的愿望,这是我俩最初能在一起最基本的原因吧。到现在为止,我不清楚,到底我们算不算男女朋友关系的。在别人的眼中我们是很好的一对,可是在我们自己之间,有着天和地的区别。年青的世界里,能够在一起就是缘分。也许这样已足够了。
偶尔我们也去酒吧,那个叫做季风时节的地方里,因为梅子原来是一个乐队的主唱。在这个地方出卖曾经的记忆。那些歌词里有很多曾经大家共同拥有的回忆,所以听众很多。校园歌曲里最让人感动的是纯洁的忧伤。在听众里有出来工作好多年的,有刚毕业不久的,甚至还在校园读书的。反正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境,那就是在这里重新温习一下,曾经那段快乐或伤心的日子。在拥挤喧嚣的音乐和人群中,有着不安的躁动。大家抽烟,喝酒,还有放肆地说笑,好像在那时才是年青人所拥有的性格,好像些时些刻才是真正的自我。
梅子的嗓音有着与这城市不相符的低沉和沙哑。像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像谁诉说着什么。每一次我都能很明显地看到她含在眼中的泪光。在射灯下闪动,她从来不让他溢出眼眶。她是一个要强的人,她的要强是深深地藏在骨子里的。由于梅子是这个酒吧的支柱,爱屋及乌。那个长着一脸肥肉的老板,每次总对我特别的热情。我很讨厌那面容上虚伪的笑容,可是贫穷的口袋里,我不能拒绝他赠送的红酒和整打的啤酒。
我一直认为我的生活是空洞,我却没有办法改变,因为时间还在继续。
我曾天真的以为,在这个沿海城市城,梅子会一直陪着我,慢慢地和城市一起变老,老得我们什么地方都去不了,然后一起手牵着手,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可是梅子还是走了。只记得走的时候,说过,城市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变味,也许我不适合在一个地方长呆下去,我适合流浪。我的眼中有些不舍,当看到那坚毅和的目光。我选择了退缩。一向以来我都认为我不是一个能够坚持到底的人,而意志不够坚强。那天天下着小雨,过了十二点,第二天就是情人节了,而这个我们第一个情人节里,她却选择了离开。一个宽大的背包,一把吉他,这就是他所有的行装。春天的冷风还在吹着,我却开始没有感觉了。
会回来吗?
也许吧,或者不会。
我一直以为她的眼睛是低沉的,可是今天才发现很美,很明亮。
可我却错误地选择了和明亮在一起的日子。
我从来没有对梅子说过什么,那怕是我爱你,这么简单的字眼。
爱情这东西一旦说出口,就变味了,在这个充满诱惑的城市里,蕴藏着一点在心灵深处的东西,等着保质期一点一点顺着时间往后推移,最后会成为一种什么样子,我想我不会去想象,也不会在意。因为至少那段时间过去了,过去的还有年少时不太纯真的笑容和忧伤。
独自一个从火车站回来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慌乱。从口袋掏出那朵玫瑰,一点一点揉碎,丢在起风的夜里。
从没有过的孤独开始蔓延,无可救药地有了一种伤感。
从此,我害怕午夜的来临,不安份的城市里,到处都有迷惘和孤独,在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时段里,到处寻找可以隐匿的范围。每个人都把自己打份点新潮,或者庸俗。在充满烟草味和酒精的地方,扭动着早已疲倦的躯体,把自己融入一个疯狂的境界中,释放着一种原始的激情。让细胞在体内不断挣扎,不断膨胀。最后在黎明到来时死亡。那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可是麻木的大脑里,有的只有酒精不断起伏的遗味,在进行着,在诉说着,睡意来了,不想面对的慌乱世界,在不重要的角色里扮演着另一个世界里,那些人的生活。
梅子的样子在酒精的浸泡下,永远没有微笑,她是一个不懂得如何用笑讨好别人的人,而这一点恰恰很符合我的有个性人的标准之一。
也许我和梅子之间,根本不曾真正爱过,也许是孤独,或者只是一场游戏吧。
可是这场游戏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是不断地在两个人的内心周旋着。
不留一点遗地,不留一点过去,只让空虚和仅有的一点回忆占据。
我不是一个好的爱情恋者,不会轻易忘掉每一个从我身体走过,对我微笑或者什么表情也没有的人,所以我有了痛苦,我想这种痛苦,一直会延续到自己对爱情没有知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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