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突然,一阵叫骂声将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消失了,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根挂在横梁上的粗粗的麻绳套。而我,正双手抓着麻绳套将自己的头向里伸着。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道光线突然出现出现,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
“别磨蹭!赶快出来!”门外传来了师父带着怒气的喊声。原来是师父担心我出事,终于追到门外。他用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进了屋内,就看到了正准备“上吊”的我,赶忙大骂了一通。
此时,我也终于完全回过神来,赶忙将自己的头从绳套中伸了回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向着门外跑了过去。
快到门口时,师父一把将我拉了起来,之后在我的屁股上很很地踢了一脚,骂骂咧咧地把我赶走了。
离开前,我因为要捡之前被自己放下的全站仪镜,弯腰时无意间看了一眼身后。
那座建筑依旧孤零零地伫立在草丛中央,在建筑的前方,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了十几个衣衫各异的“人”。那些人犹如木桩般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我。
我吓得差点大喊出声,但是当我的目光与师父那怒视的目光相对时,我赶忙闭上了嘴,终于没有喊出来,扛起设备大步地走了。
由于受了惊吓,一下午我都没有干什么活,所有的活都是师父和那名小工干的,我只是扛着仪器设备在后面麻木地跟着,整整一个下午才从恐惧中缓过来。
那天算我们的运气好,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竟然看到了附近有一个不大的村子,于是我们便到村子里找了一家住下了。
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烧,高烧烧得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小村子的医疗条件并不是很好,没有医院和医生,但好在我们所住的那家的房主懂得一些偏方,给我吃下了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所谓中草药后,后半夜,我的病情终于稳定了下来。
此时,我看到大家为我忙了快一夜,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连连的道歉和感谢。
之后大家见我的病没什么大碍了,便也都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房主便做好了饭。我们一起坐在他家的炕桌上吃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烧了一夜,身体消耗太大,那天的早饭我吃的格外的香。
吃饭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昨天在草丛中看到的那座诡异的建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向房主打听起来。
听到我问起草丛深处的那座建筑,房主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之后带着有些恐惧的语气向我问道:“你们昨天去那座鬼房子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口中的鬼房子是不是指的做昨天进去的那做建筑,但想了一下应该差不多便点了点头。
看到我点头,房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说道:“原来你是去鬼房子那边了,怪不得昨天晚上烧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能活着出来都应经是万幸了。”
听到房主的话,我的心里顿时一阵后怕,更加的后悔之前没有听师父的劝阻闯进了那座建筑。
“大哥,那建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房子不是房子,塔不是塔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盖成这个样的建筑呢。”听到我们的对话,那名小工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起来了,向着房主追问道。
房主摇了摇头:“村民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从有村子之前那东西就一直在那了。不过那附近总是出事,所以就很少有人往那边去。”
“怪不得那片的草长得这么高,原来是那里邪门没人去。”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为何那里得草会如此的深了。
“更邪门的还在后面呢!”房主看了我一眼说道:“文革刚结束的时候,村里有个叫秀芬的小姑娘,因为长得好看,被村里的一个无赖惦记上了。直到有一天,那个无赖把她拉到了那片草丛里给糟蹋了。
那个时候的人思想都保守,尤其是在农村,秀芬一时想不开就在那间屋子里头上吊自杀了。那时她的家人和村民不知道这些事,都拼命的找她。但是谁也没想到她会在那里,再加上那里也没有人敢去,一连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她。
等后来她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村里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个无赖,因为翠芬失踪之后那个无赖也就消失了,就连他的家人也都不见了。村里人赶忙去了他家,怎么叫门也没人开,村民破门而入之后都吓傻了,那个无赖家一家五口全都死在了家里,尸体都是眼睛大睁着,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被吓死的。
从那以后,从那片草地附近路过的人都能听到凄惨的哭声,慢慢地附近都没人敢去了。
这些年也陆续有人进过那座建筑,但是都再也没出来。最后都是被人发现吊死在那间房子里。每次去找失踪的人,都要十几个壮小伙子一起壮着胆才敢进去。而且也都是在正中午的时候阳气最重的时候去。从那以后村里人就管那里叫鬼房子。”
听到房主讲完这件事,我的额头和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我的脑海里不禁又一次浮现出房子正中间吊着的那个女人,以及临离开时看到的那十几个“人”。如若不是师父及时的出现,恐怕我也会城外那些吊死鬼当中的一员吧。
之后告别了房主,我们又继续了周而复始的测量工作,从那次恐怖的经历之后,我老实了不少,在接下来的二调和之后的工作中,我在野外也看到过不少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古怪的荒废建筑,但是,每当我再看到那些荒废的建筑的时候,我都尽量的绕着走。之前在那座“鬼房子”里面的恐怖经历我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