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身影,载我柔情?谁的柔情,摇我心旌?谁的心旌,书我姓名?谁的姓名,辗转一生? 寥落的星辰嵌在幽暗的天空里,夜雾缓缓升腾悄然弥漫,路灯车灯交融的迷离的海洋,车行驶无声,仿佛船过静水,两旁树木好似检阅仪式上被无视掠过的仪仗兵。我在车内一隅,不发一言。霓虹穷兵黩武地闪烁,意在反复揭穿凝滞的假象。 如果与你在人海中仓促相逢,我的第一即时反应不是绽放笑容,而是飞快地擦去盈眶的泪花。我告诉你是这样,你问我为什么,我就报以沉默。 将岁月里的温暖和希望,珍存在心灵最隐秘尊贵的部位,点点滴滴、丝丝缕缕积蓄起来,等待命运的还本付息。 记忆里的梨花纷纷如雨,双掌奋力挥洒竟没有一枚接受笼络,搏也空空、守也空空,但我确已读取了造化传递的讯息。 以为自己不会在乎的倏忽边缘,总沾沾自喜跃到距离之外的淡定和理性。静夜里听完那段无法回复的留言,散架般怅然蜷卧沙发里,颇有自知之名的眼皮本能地垂落,为呆滞的目光遮羞隐私。疼痛致呼吸艰辛,心欲碎,口不能言。此次辞去,愿是永远、也永远安康、如意。热泪涌流间背负虚伪造就的罪与罚。尝试打破一副枷锁却又陷入另一面桎梏。活来活去,迈不出世袭理念构建的藩篱。
尘封的情感厚积薄发,细腻精准地刺穿了世俗旷日持久经营的、自认坚不可摧的外壳。朴素的精神光芒透越物欲横流的笼罩,令名利场瞬间黯淡而惭愧。 你走了,貌似恋恋不舍,实则毅然决然。经过痛苦梳理和无奈浸泡的抉择,层层褪去了轻率与肤浅,必不再存轻易反复。有一个秘密说了你也不会听到:在你强弩之末时,我的白旗也悄悄升至半杆。就这样吧。没有旋律贴切迁就并抚慰适应此时心境,夜风漫无目的地唆使寒枝的身影张扬舞过窗前,寒意撩拨的星辰怕疼样瑟瑟隐现,睡眠因此堕入一隙真空地带:不梦不醒。一缕烟云徐徐飘尽、淡去无痕,不见者难以想象这份景致稍纵即逝的渺茫,如同心瓣上一脉幽叹,唯有缘起处最解个中滋味。 遂起身伫立,遥向你或者徘徊的方位,吹一口试图搅扰的气息。 局外的他,断不知我心正主持一页背影渐行渐远的庄严仪式。他浅浅地问“一起喝杯酒吧?”极度的轻描淡写令对饮小酌的情趣戛然而止。 我只是布衣素服的跋涉者:风平浪静、夜以继日。既没有衣衫褴褛的悲愤气概和苦行高歌,也没有衣锦夜旅的惆怅不甘与火热期盼。 过客自居的交际理念,从容了聚散离合,整饬了初见与回首。步步为营地学会秩序了诸多的辗转与忐忑、平复了纷乱与得失。坚持不再容忍愁伤恣意蔓延,虔诚实践在文字上悬挂些许缱绻的呼唤,所有的标点俨然五官的开合演变。 你好就好,涉及你的祝福顺利应验,是对我灵魂最有效的救赎。偶尔我会想你,深邃起落、明灭曲折,更会放任岁月肢解刻骨铭心的故事,零星为片段,删略虚饰、挽留本真,直至年华老去。终于会有如火如荼的思念风起云涌,在漫不经心的时刻、在无人问津的街角,雕刻我惊恐颤栗的沉醉。 我在你今生不知的瞬间,放弃矜持,有泪如倾。谁的身影能载我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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