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暖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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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四十,我孤零零地站在公交站牌下。

周末回家,错过末班车,只好乘车到白马寺,打电话让爱人来接,电话打了七八个却总无人接听。

秋季天黑得早,眼前行人的脸开始模糊,来往车辆的灯也已亮起,爱人仍联系不上。一咬牙,决定步行回家。肩上背着电脑,手里提着换洗衣服和水果,脚踩高跟鞋,埋头走了不到1000米,腿发酸,手臂被重物勒得生疼。望望前路,没有尽头。夜幕降临,行人稀少,路旁玉米已掰过,枯秆在风中哗哗作响。心里害怕,眼睛也不敢四下张望,仿佛冷不丁就会从草丛或玉米地跳出个青面獠牙的怪物。

“你这往哪儿去呀?咋一人提恁多东西?”猛然听到问话,吓得魂飞魄散!抬头,一辆电动三轮车停在身旁。隐约看到驾驶座上是个老年妇女,戴着遮阳帽,小半车的高粱秆,夜色里已看不清她的相貌。“我家象庄的,你上车,我捎你一程吧。” 听这话先是一喜,可转念想现在社会复杂,心里开始打鼓。想拒绝,肿痛的双脚无声**,暗暗给自己壮胆:不就一老太太嘛?怕啥呢?连声道谢上了车,心里却在盘算:她若敲诈勒索,我该如何应对。转眼到了象庄路口,老人停下车,满是歉意:“论理我该把你送到家的,可担心我家老头子等急了,好在也没多远的路,你还得自己走。”

“今天多亏你帮忙,离村子近了,我也不怕了!”嘴里说着,忙把袋里一串香蕉往她手里塞。“可不敢这样外气,乡里乡亲的,捎你也是顺道啊!”看她开车的背影消失不见,想想自己对她的防范,暗骂自己不厚道。

往前走,村子已隐约可见,心宽了才觉脚疼难忍。“这不是昊昊妈吗?这么晚提着大兜小兜回家?”问话者是个中年妇女,骑辆摩托车,后座上带着个大男孩儿。

看我一脸蒙,她哈哈一笑:“不认识我了?我儿子和你孩子同学,那次开家长会,我们挨着坐呢!”细细端详,才隐约记起。“我带着孩子没法载你,知道你家在街面上,我把东西给你捎家去,再喊人来接你吧。”

一盏茶工夫,爱人骑着电动车急急赶来,才知他电话落厂里了。倚在他坚实的后背上,想想这一路遭遇,心里被温暖、感动充塞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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