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写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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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读初中,那时被很多女孩暗恋,介于在青春期,男孩女孩之间的好奇与好感并非不是在情理之中。但往往这种好感却是学校明令禁止的普遍现象,也是被包括老师等外来因素打压的对象。

在这种前怕虎后怕狼的情形中,男女之事一般不会太张扬,不过都有个性。身处在懵懂的年龄,对爱情的理解既幼稚又天真,在表达方式上也欠缺考量。对于这些群体,常常挂在嘴边无非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誓言、诺言信手拈来,从不考虑后果。这就是青春,这就是青春时的“爱情”。

记得在我青春时,也经历过种种男女波折,不过,现在想想,只能淡淡的一笑。那是,我们的“爱情”是在“地下”活动,不能让老师知道,不能让同学知道。当然,这种小孩子般的事通常都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尤其在同学中。所以从“地下”转为明目张胆就是一瞬间的事。虽然被大家取笑,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青春爱情的冲动与快感。就这样,“爱”上一个女孩极其容易,同样,被一个女孩“喜欢”也在逻辑中。

当这种青春的种子播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相濡以沫。有时会用一个眼神,也会用一个表情,甚至是一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同时还会悄悄的递纸条,放在对方的文具盒内,书包里,最后直接放在手心。起初纸条的内容是几个字、几句话,最后演变成一个事情、二个事情,甚至多个事情,这也从纸条变成了“信”。当时,信体传播爱情是很常见的,也是最有效的。男女除了在学校用语言沟通外,还要写信沟通,因为很多语言在对方面前是无法说出口的,所以信体方式传播爱情是举足轻重的。

不仅如此,在小时候,笔者兄长的书柜中有大量的信,那个年代,增进感情的方式就是写信,信的内容都能做成模板,可每封信都是值得珍藏的。时隔多年,兄长的信都不见了,可我的“情书”一直保留着,即使看了很多遍。有时候它不单单是一封信,它是记录一个故事的载体,它承载着无法言喻的情感,它能让人捡起被人忘记却不该忘记的回忆。

现今,网络发达,社会上充斥着各种多元化的新媒体,从普通手机到智能手机,以及即时通讯工具QQ、微信、微博等。这种新的传播方式取代了原始的信体方式,也使得邮局的功能逐渐下降,以信体方式的传播也被人遗忘,如同图书实体店在网络的冲击下渐渐衰败。而对于兴起的大数据时代,虽然有极快的传播速度,但缺乏最原始的文化内涵和真挚的情感。

此外,实体书店在衰败的同时,大多人却反而留恋并提倡大力发展实体书店,增强精神文化,这也与我提倡信体方式传播大径相同。文化与内涵的不一,就会产生不同的效果,甚至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原始的并非不是最好的。

李敖写给众多情人的信,胡兰成写给张爱玲的信,无不透漏那个年代信的重要意义,从每句话,每个词语中就能领略他们真挚的情感。按照当代人的标准,信中的内容足以让一个女子心碎。

与此同时,在当代,很多人还是习惯于用写信的方式表达,因为它很真实,它的文字是一生中最能珍藏的记忆,甚至它能让千里之外的人感动的哭。这不仅是文字的魅力,更是信体最原始的意义。

因此,在最好的年华里,最好的时代里,我们不只是向前看,还要时不时向后看,那些被丢弃的文化习惯,应该是我们最应该秉承的。

十年后,我只是想写一封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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