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有来的及怎么去想念,就秋天了,我渐渐地告别了自己单调的夜生活,这半年,似乎每日夜晚都会在微风里驻足,我看这座小城——从顺城路走到永安路,在柳根街的公交站牌下驻足,沿着绕城公园看每一个享受生活的人,哦,对了,人工湖后面有一群喜欢晋剧的老人每日午后咿咿呀呀,而夜晚,踏着爱情足迹的情侣们开始沿着一条小河慢慢悠悠 ……
而所有的这一切,我总想:应该有一个人知道。
只是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有对谁太多的提及。
我写《在城隍庙的一夜》,是因为果真有这一夜,后来,有朋友问我什么时候到了上海,在他们俗世的记忆里,只有上海城隍庙很有名气,我说没有,半年以来,我几乎没有太多的出去,因为不想一个人走太远,那句爱人在时,长途跋涉换做旅行的语调突然一下子就崩了出来,所有的长途跋涉都应该缩短在一厘米,对,那就是我给你写短信息的距离。
所以,颤抖的手指不再想碰触拼音九宫格,它像爱一样,充满了迷惑。
后来,跟朋友一起逛植物园,忙采摘,见相亲对象,我渐渐地开始学会把这一切告诉身边的人,一个悠长的电话就会带去无尽的思念,所谓思念,不就是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包含了你的身影。
认识三五个小女生之后,我开玩笑说要不要给我介绍个姑娘,他们说干嘛?我说一起装逼一起飞呗,你们90后不是喜欢成双成对的走进某些场所吗?她们几乎同时瞥了我一眼:“流氓”。我嘿嘿一笑,说是的,我这个流氓,就知道寻开心,后来有个朋友说我没有一点儿的幽默感,我默默地点头,当我举手投足的时候,只是知道这里所有的幽默应该充满睿智,而我到底有没有流氓所有了解的人都会明白,我说无所谓,我从来都不会对于这一切偏激,最起码跟俗世的钱没有关系,直到我们突然分开了,有个女孩突然说:“增哥,你果真没有女朋友?”我说是没有,怎么了?她摇摇头,果断地说不太可信,我的所有一切都会让人觉得不太可信,突然,又一次想到了初识几天的康哥笑眯眯地对我说:“增哥,你城府真深。”或许,本该如此,只是我们这个世界太过城府了。
我喜欢在忙碌的时候告诉胡某人说你该怎么怎么,也喜欢在闲暇的时候跟某人开玩笑说秋秋是秋天的秋,还有在每日清醒的时候跟王某人说你总不该脏话连篇了… …他们说你好烦,烦就对了,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吗?突然有一天,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搞文字的了,他们开始说你为什么加入我们这个群里,你这个能挣多少钱,你有粉丝吗,能不能给我写点什么,我索性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了,我说所有善良的人都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我很欣赏你们,因为我们果真是一个大家庭了,我喜欢每一个跟我站在一起的人,即使不是并肩作战。
突然有一天,我问小童,如果有一天,我想娶你,你该怎么办?问出这句话来时,我也懵了,懵懂的懵,我想,看不见表情的小童定然是思绪万千的,这突如其来的逼仄给谁都是重重的一剂,她问我,爱不爱,爱与不爱果然很重要,一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总结出这个世界上是爱对还是不爱对,因为有太多的所以然了,而一个简单的回答绝非说明不了什么。
如果,我每天晚上总想对你说晚安。
如果,我总会看着电子地图寻找你的城市。
如果,我走进商场时总会想起你喜欢吃的糖果。
如果,我找不到你总会跟你说起110的故事。
如果,在这个秋季,我寂静的仰望崛围红叶,惹上了思念的罪,那么,爱与不爱,几经流年,也终究会坠落成染色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