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窗、闭灯,空气冷得有些凝固。蜷缩于被窝里取暖,却发现暖透的不再是她的心,唯有随缘看聚散,让记忆深埋于静夜里的那片幽蓝的孤海。
没有爱,心便是一座空城。伪装的坚强看似坚不可攻,可有时因为一句话、一篇文、一幕景便会泪如雨下。常常盯着电脑屏幕心生惆怅,自问魂归何处,情依何方,或是久久不愿醒。辗转反侧间,灵魂深处那一声轻叹,叹出一卷卷惆怅记。
雪小禅说:“所谓生生世世的爱情,有时不过是自己对爱情的一种臆想,不过是对所有青春的恋恋不舍,那只是一个人的爱情,与他无关,与爱情无关。”只是明白往往是在绝望后的刹那清醒。那些绵延的疼一点点的蚕食着柔软而温润的痴狂,直至眼神流露出丝丝寡淡的绝望,直至心已荒无人烟,破败而迷离。
早知如此决绝,又何必相识。你是万花丛中那一抹新绿,是向往依恋的大海,宽广的胸襟与天空比肩,深邃的眼神浩如烟海,儒雅的气质犹如磁盘将人一一吸附。可偏偏又着一身蔚蓝的T恤将我的理智淹没。曾经以为,45度是仰望天空最合适的角度,也是最美的姿态,可那一刹那,只抬眼间便将一生铭刻。
早知如此决绝,又何必相知。“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决,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一幅挽联道尽一场烟花绽放后的悲凉。相恋缠缠,相思绵绵,相惜幽幽,相忆凄凄。原来,浩如烟海的广阔,心亦是一座空城。你心疼着我的惆怅,我感叹着你的忧郁。
早知如此决绝,又何必相恋。如果你的爱情向左,我的幸福靠右,背道而驰的距离便会越来越远,可爱有时就像激流间的相撞,不经意间便奏出一曲爱的恋歌。三千青丝为君续,尘心缱绻寂寞人,有谁知,温柔散尽,便是无尽的泪湿洒孤枕。
穿过清晨的冷光,独行于泪眼婆娑的雨季,不禁想起小禅的那一句:做野生、独活的女子,一朵艳不求名的陌上花。如此,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