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一身锦缎一罗衫,平日只把咽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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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 文 | 潘小亮(一) 一身锦缎一罗衫,平日只把咽语言。唱尽人间浮沉事,独见台后泪映帘。钗头戏脸美如画,长袖兰指无家话。已忘何时明世事,唯记师门训吾志。 (二) 听师命,不曾语。富家子弟闲话起,一手磨得老茧皮,满园轰鸣飞雀急,病疾缠身昏脑句,无声调,无精气,一声锣鼓碎肺脾,赵家老爷掀桌去,闲散碎步遮脸避。帐后泣哭湿缎匹,终日花脸显笑趣,无人关问她心语。 夜掌残灯卸妆具, 冷灶锅底米糊集。诉苦语,笑颠话语训苍穹。秋叶悠悠落窗底,蟋蟀吱吱半命去。唇已无力嚼饭细,一碗凉水漱喉毕,糟糊之米塞脖底。哽咽扶灶向床去。硬木门板蹭破皮,早已无泪身麻痹。眼未闭,邻家鸡鸣四更急。深院吆喝声四起,披缎点妆向台集。 冬风起,一卷床褥门外去,不见半声关她语。荒原坟土又新起。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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