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的家乡,想念的时光 作者:郭学良辽宁朝阳 在外多少个年头,总是有想家的时候,家乡春天的柳树狗儿,雨后的水牛,用草叶把蜗牛挑斗,一群孩子喊着先出角后出头。 邻家的梨树结的真厚,偷偷摘几个酸的咧嘴赶紧丢,气的看家的老爷子,站在树下把胡子揪,不管谁家菜园的黄瓜西红柿,有人站岗有人去偷摸摘走,杏没甜香瓜也没熟透,早就尝了个遍,游击战,麻雀战,声东击西,敌进我退,敌住我扰啥战术都有,气的老爷子在树下栓上狗。 想家的时候,会想起每次回去都摇头摆尾的大黄狗,乡亲们都过来亲热不够,没有了儿时的打打闹闹,孩子一个也不认识躲在大人身后。记忆里高大的石墙,怎么都变成了矮矮的墙头,是我长高了还是墙变矮了,一直想不出原由。 藏猫猫常爬上的大杨树早也已没有,墙边立着儿时使出吃奶的劲才能滚动的蹓轴,头戴柳条帽肩扛秫秸枪,雄纠纷一二三四齐步走,三伏天玩打仗汗流浃背,拿着葫芦就把凉水掴。一手拿着咸菜疙瘩,一手拿着苞米面饼子边吃边走。打倒一切反动派,少年懵懂不言愁。 村边的水塘是儿时的乐园,凫水钩鱼采棒槌,仰泳潜泳比赛跳水,比输了就光着身子在坝上走。把身上抹上厚厚的淤泥,只留两个小眼睛儿,排成排站成一溜,大人看见是哈哈笑,哎呦呦咋还岔气了,咋出了这一帮淘气的混球儿。 村外那片土地,生长着高粱苞米大豆,化妆侦察拔一抱毛豆,伙伴们潜伏在小沟,捡柴生火烧毛豆,一双双小眼盯着火堆,早就馋的哈喇子直流。火熄后把灰迎风扬起,剩下的豆粒像小黑球,一大群人趴在地上,抓一把用嘴把灰吹走,吃的嘴黑牙白汗满头。集合排队作战前动员,下一个目标是青苞米和土豆。 村前荒山是孩子的战场,暑假放毛驴的地方。没等毛驴吃饱,找些细树根做个抽象的马蹬,还有笼頭和马嚼,身上扎上象征的武装带和子弹带,手里举着柳条做的长刀,开始分帮撕杀。有的毛驴乱窜,有的干脆站着不走。来来往往跑的尘土飞扬,那顾的毛驴饿的慌。玩够了一个个躺在坡上睡觉,留一两个人值班看着。 村后的山头,儿时曾多次爬上遥望远方,听大人说山那边有大城市,有汽车火车还有高楼。出门就坐车不用步行走,有电灯有电话点灯不用油。可它现在也不再那样高耸,村前流水潺潺的小溪如今早就断流,时光飞逝阡陌变桑田,耕牛已不在垅上慢悠悠走,虽然都物是人非,可还是有想家的时候。 隐约听到远处的喊声,猛回头又到了妈妈喊回家吃饭的时候,大饼子,小米饭的香味飘了很久很久,又到了想家的时候,想家的时候。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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