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豪:爱,成长在音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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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到了,身上的汗水让心里黏黏的。身在异国他乡,体内的气压时不时地升高。从办护照、办签证起到现在寄居美国,心情的起伏足可以组成一曲五线谱。

  记得办完签证,从上海坐大巴回山东,怀着满腔热血准备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大干一场。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和飞速闪过的灯光,心里暗自为自己打气。为了烘托情绪,给自己加个BGM,带着耳机,想着心事……突然听到了特别熟悉的音乐——是Theydon'tcareaboutus这首歌的小提琴演奏版本。钢琴引入,紧接节奏强劲的小提琴。自认为不是多么情趣高雅的人,但是振奋人心的交响乐每次都让我热血沸腾。有句话说人声是最好的乐器,我认为,没有最好的乐器,只有高明的演奏家和可以与之共鸣的听众。看了下演奏者,DavidGarrett,之前只是听说,第一次听他还有点小激动。别人拉的是琴弦,他拉的如钢筋,似利刃,弦弦入魂,撕扯着心脏。听着乐曲,迈克尔唱过的歌词浮现在脑海。纳粹用血淋淋的双手压迫人民,黑暗,残忍,德国战车碾压过曾经充满幸福温暖的家……耳朵听的是音乐,头脑中却经历了一场3分钟的抗争史。

  心情渐渐平静,最早听到这首歌是在初中。妈妈帮我在她的小红音箱里下载了一百多首歌曲。那个音箱的小屏幕只能显示歌曲排序的数字,我竟在听了一个月后想听哪首歌就能知道它多少号。

  我的音乐史是在小学三年级开始的。爸爸当时买了一个MP3听英语听力,结果被我征用了。最初内含三首歌——《走过咖啡屋》《爱的主打歌》《自由飞翔》。三首歌贯穿了我的童年回忆。最开心的记忆是,爸爸开着摩托车,我和妈妈坐在后座,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在摩托上高唱着《走过咖啡屋》、《水手》,开过乡间小路,跨过水城大桥……还记得在老屋时,夜里在打开的沙发上睡觉,听着《爱的主打歌》对隔壁的爸妈高喊再听最后一首。不久后,家旁的集市上高音喇叭里常常循环播放《自由飞翔》和《爱的主打歌》,与妈妈讨论,不无得意地说:“我们听啥就流行啥嘞。”

  伴着成龙,听着凤凰传奇,我的小学时代结束了。迎来了我的初中生活。许嵩等一些别样的情歌像跑马灯一样飞逝而过,真正印入脑海的还是与爸妈共同喜爱的歌曲。与爸爸共同高唱过萧亚轩的《突然想起你》,与妈妈一起点评过《相爱的泪水》,最终还是一致认为胡杨林和阿杜唱的最好听。同一时间,陈奕迅的《十年》也被我一遍遍地单曲循环。因我在那时热爱恐怖小说,所以现在一听《十年》就会想起“鸡皮疙瘩”、那多……那些诡异的文字。

  步入高中,应该是受父亲的熏陶,渐渐爱上外文歌曲。虽然俄语那沙哑的嗓音我也听不大懂,但是作为战斗民族的圣经,俄语说唱也是值得品一品的。至于英语歌,Westlife.Backstreetboys.LinkinPark.一个个组合让我应接不暇。不过却没有太多响应到铭心的记忆,或许是因为这是我与父母渐渐分离的开始。然后就到了大学。纯音乐走入了我的世界,我最爱的一首RequiemForaDream.听了354次,这还是网易云统计的完整听完的次数。为她我还写过一首诗《梦之安魂曲》,制作成朗诵视频,作为汉语写作课的结业作业,并获得了教授的好评。

  音乐已经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曾有人问我,听音乐也算是一种爱好?作为我生活的移动BGM,我觉得是的。爱听的音乐随着成长不断变换,但之前喜爱过的,现在仍旧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回忆。我就是我,成长再多,总有一个固执的我抓着时间不想离开。听了这么多歌,发现我的记忆最偏爱的,还是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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