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直很软,比如,我喜欢养花,却不喜欢花开,有花开,就有花落,在那样的黄昏,或者午夜,纵使落花的声音再细碎,也可以那么有意无心的听入我的耳,他便会一下子牵动我心最软的那根玄,一朵花,一朵鲜活的生命,一瓣一瓣,带着色彩,带着浓香,带着体温,带着对世间的留恋,短短的争艳,就挂了。我的心会痛,很痛!痛做一片一片。
如今已经是浅冬,虽说还没有呼啸的北风吹,但看着街柳已经光秃的枝条在冷风里抖,特别那最后的黄叶拼命地挣扎,而后打着滚,或者跌落风尘,或者萧瑟在毛草里慌乱,我就已经知道,或许我真的将会迎来一个不一样的冬天。
我的经商,赚钱,正如最开始你的预判,又一次在残酷的现实里搁浅,一些希望又跟以往一样在风中消散。
失败,还有什么?是兄弟的情谊?抱团取暖的辛苦?折叠整齐的教训?可是这些都跟昨天没有关连,继续这之后的应该是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愁眉里的强笑清欢。
人活的久了,就会与东西一样,慢慢的旧了,人的心从简单到不简单,人便已经旧了,旧了的人不同于老了,他就好比一件价值不菲的家具,时间会在他的身心留下创痕,而喜欢他的人会经常地擦拭,特别有伤的地方。
于是,那些个历史,那些个过去就会卷缩在伤口里,一天,一年,沉淀,沉淀许久。或许如今的我就是这样的已经旧了的家具,虽说没有很深刻的创痕,却也是不能满血复活。
心终究是心,有心眼,也有心思,想想,蹦跶了一番,有复杂就有简单,有激进,就要有平淡,送走太阳,迎来月亮,看着窗外月色皎洁,赏着光影里建兰风姿绰约,我的心似乎又回归了我自己的诗酒田园。
境界的提高是一种疼痛后的深刻领悟,就如同老师在黑板上交给我们什么叫随遇而安。然而平淡里怎么样的安放灵魂,是傻傻的等着雪洛倾城,痴痴地看着泪珠在你的胸前凝聚做水晶项串?
无眠的夜,空蒙的心,寂静的味道仿若内心盛开一朵冰花的美丽。醉酒后是情最浓的时候,此刻,一张床,一个人,一颗心,一个天空,一具黑暗的天空,黑暗的压抑里疯涨一份极度的渴望。。。。。。
我曾经像很多文明世界里高尚的人把自己摆得很端方,自少拿出很多人都会看到的清高,但那个时候,心会悄悄对你说,那些都是假的。
或许,在我们想当年面对晕车,面对高考,面对只有几分之遥的状元路,我们把书包远远地抛弃,我们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跌倒爬起,正是这样的经历,经历了荒漠的干涸最后懂得饥渴,经过了春青夏绿才知道冬的荒寒凋落。我喜欢在静静的光阴里回忆,回忆痛,回忆伤,回忆心内落花的声音,伤感也不回避。
我一直都想给自己的心找一个最暖的地方安放,但是却不可以放在回忆里。因为这多年我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最失落的时候喜欢走在大街一颗一颗的数着街柳,仔细的听每一片叶子离落的声音,怯懦却没有哭泣。
就如同面对镜子,看着自己。想着亲人,想着你,你的话,你的情,一动一静,一颦一喜,也回想我面对生活的抗争,这些似乎就藏在岁月后面的记忆里。
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就是最远的距离,世界上最深的情谊就是永不相负的情谊,看来我的心一直都在你心里,不须惊扰,静静的等着雪花飘落,枯荣里已没有悲喜。